萧熤据理力争,引得老臣附和。徐英望着一个比一个还要激动的老臣,眉心紧皱,脸色黑沉,“好!既然大王爷执意要见太子殿下,那得容臣先进去通禀一声。”
“不用,本王的那个侄儿对本王向来亲切,就不劳烦相爷进去通禀。”
萧熤根本就不买徐英的账,直接带人朝着养心殿闯去。“大王爷难道真的要背负造反的罪名吗!”
徐英再次威胁,眼神透着狠厉。萧熤脚步一顿,望着面前紧闭的殿门,冷笑一声,“这造反的罪名可不是你相爷就能扣到本王头上的。”
说着,抬脚踹开殿门,带人走进去。徐英恼怒,一双拳头紧握,快步走进去。“大王爷!”
殿中的情景让徐英大吃一惊,难以置信望着面前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尤其是看到那个自己怀中抱着是谁的时候,脚下突然浮沉像是踩在棉花上站不稳。“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相爷?”
“那、那孩子不是太子殿下吗?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老臣们哗然,站在中间不知所措。萧熤上前,步步沉重,目光注视着被抱在怀中的孩子上,那是他的侄儿,是喜欢抱着他腿冲他笑的侄儿,他是那么活泼可爱的一个孩子,如今就这么面色灰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萧熤脚步一个踉跄险些绊倒,老臣们的心跟着起伏不定,目光一直跟随者萧熤。萧熤抬手摸了摸侄儿,小小的人儿身体异常的冷僵,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圈在眼中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下。老臣们恍然,纷纷下跪哭喊,“太子殿下……”徐英见此一幕,强稳住慌张的心神,大喊道,“来人!”
瞬间,冲进来一队禁军,将殿中的人团团包围。老臣们心如明镜,指着徐英就骂。“徐英,你个乱臣贼子,你竟然谋害太子殿下,其贼心天地不容!”
“徐英,你枉为人臣,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你全都占尽!你、你简直就是枉为人!”
“今日要么你就杀了我们,否则,我们必要你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徐英仰头大笑,面目变得狰狞,“你以为,我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吗?今日是你们自己自寻死路,可不要怪我翻脸无情!还有你、”徐英望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目光中闪烁着阴狠,“我知道你是谁,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独自闯进来。正好,你们这些人今日来的齐全,也省的我一个一个地去找你们。倒不如,今天我做一回好人,让你们一起上路,也算是有个伴。”
“徐英,你不得好死!你个乱臣贼子,你会遭到世人的唾弃!”
老臣们气的直骂,就见抱住太子殿下的徐英将太子殿下放下,小小的人儿就这么僵硬地躺在地砖上,而徐英抬手撕下一张人气,瞬间露出真面目。“是羽月!”
老臣们眼睛里冒着光,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果然是你。”
徐英冷嗤,阴狠的眼神里透露出浓浓的杀气,“我费尽心思都没能抓到你,没想到你竟然将自己送了过来,倒是省了我不少的力气。只要你将老皇帝藏国玺的地方告诉我,我就可以饶了你一命,不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国玺岂是你能觊觎的。”
羽月右手一转,一把匕首从袖中滑落,落到手心之中,“徐英,皇上究竟是怎么殡天的!”
“想知道?”
徐英不以为然,两袖一挥,冷笑道,“反正你们也快要死了,告诉你们也无所谓。老皇帝当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我活活折磨死的。”
谁让他活的太精明,竟然想要断我的财路,那他不是找死吗?他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我定制的规章继续实行下去,或许他还能多活几年。可惜了,他偏要自己找死。那个老家伙,都快要死了还不肯将国玺交出来。但是没关系,我手里有他儿子,我照样可以完成我的计划。可谁知道这个小崽子竟然这么不经饿,才饿了几天就死了,真是晦气!“所以,你为了不被群臣察觉端倪,就找了一个和太子殿下年龄相仿,体态模样相仿的小孩来顶替。为了保证你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你还割掉了这孩子的舌头。”
叶风华牵着身着黄袍的小孩从暗室中走出来。老臣们见此情况,心中怒火已经压不住。他们没有想到徐英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徐英有恃无恐,放声大笑,“没错,这都是我做的。可是那又如何?你们能奈我何?”
望着面前一张张正义凛然的脸,冷嗤道,“我徐英,这辈子只为我自己做事,也只信我自己,你们这些人敢阻挡我的道路,就只有死!”
往后一退,两手一挥,狰狞的五官都在用力,“给我杀了他们!呃……”羽月动作之快,快到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到徐英面前,更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动的手,只看到徐英双眼瞪的似铜铃,双手交叉捂住脖子,鲜血直喷出来,咣当一声倒地,没了生气。要冲上来的禁军看到此情景,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羽月目光幽幽扫了禁军一眼,手中的匕首还在滴答滴着血,周身散发的戾气震人心魄。禁军吓得扔掉手中兵器,纷纷跪在地上求饶。徐英一死,天下同喜。皇后听闻噩耗,大恸,一日后薨。七日后,各个寺庙敲响丧钟。百官身穿素服,送皇上,太子殿下,皇后棺椁入皇陵,全民哀悼守丧,举国悲痛。次日,萧熤登基,改国号大元,废除旧法,立新法,新改革,以民为主,天下民心所向!诸事顺宜,国家步入正轨。御花园中,萧熤捏起一枚白子,纠结片刻后落子,看向坐在对面的羽月。自从大事稳定之后,他和他见面的机会是越来越少,若不是今日他下旨宣他进宫,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