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看信吗?不进来怎么看?”
说着,将手中还没有拆开的信递去。叶风华意识到自己被戏弄,夺过信弯腰从羽月手臂下逃离,快步走到案桌后,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羽月望着脸红彤彤的叶风华,双唇微抿,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上面说了什么?”
叶风华看完信,眉头紧拧,将信递过去,“你自己看吧。”
羽月察觉叶风华脸色不对,伸手接过。信是萧熤传来的,萧熤说他厌倦了朝堂上的生活,不管做什么事情大臣们都管着他,如今还要逼他迎娶皇后,他每天都过得很痛苦,整个人都压抑了很多,他说,如果再让他继续这样生活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崩溃掉。看完了信,羽月沉沉叹息一声,朝堂上本就不轻松,家国的担子何其的重。“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叶风华被突然问道,愣了一下,想了想才道,“皇上既然能写这样的信传过来,说明他现在情绪十分的不稳,已经接近到崩溃的边缘。”
你还是要回信先稳定住皇上的情绪要紧,至于这件事情究竟怎么样解决,我们再想想对策。皇上现在回产生这样反抗的情绪,或许是刚登基压力太大,说不定时间长了,适应了之后就没事了。“嗯,你说的有道理。”
羽月拿出纸笔,思忖片刻就写下。叶风华站在一旁看了看,又拿起信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越看就觉得这封信不对劲。皇上这是起了禅位之心了吗?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叶风华坐在亭子中,望着御花园里被风吹的摇曳的花枝,心里想着却是皇后对羽月的过度关怀,还有萧熤传来的信。感觉最近羽月备受关注,刚儿还被皇上宣召了过去,就留下她一个人待在这儿,十分的无聊。“不是说南越国最注重的就是礼仪规矩?怎么这里连个宫女都这么的没规矩,坐没坐相,真是令人耻笑。”
尖锐的女声在安静的御花园中显得格外的突兀,叶风华转身循声望去,不远处走过来主仆二人,主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袭红装,打扮像个外族人,手里还握着一把虎尾鞭,看起来十分的盛气凌人。“看什么看!”
身后的侍女走出来,指着她就训斥,“说你呢,你懂不懂规矩,还不赶紧过来跪下迎接!瞧这坐姿,也真够没教养的!”
莫名其妙被训斥了一顿,叶风华不悦冷笑,看了看自己的坐姿,认为并无什么不妥,朝着那口齿伶俐,咄咄逼人的侍女勾勾手,“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懂规矩吗?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侍女冷哼,“你以为你是谁?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凭什么听你!”
叶风华干脆放下手,两个手臂搭在桌子上,晃荡着二郎腿,不屑冷笑,“我看你是怂了吧?刚刚不是还盛气凌人,怎么,离开了主子,就跟一条狗似的没了胆子?”
“你骂谁是狗!”
侍女气的跺脚。红衣少女拉住要冲上去侍女,不紧不慢地拉扯鞭子上前,“不用她来,我亲自来,我倒是很想听一听,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让你如此狂妄。”
望着走过来的红衣少女,叶风华的目光落到那根鞭子上,这跟鞭子看材质和软硬称呼可以看的出来是用牛皮做的,甩在人的皮肉上可以瞬间令人皮肉开花。没想到这个少女看起来不大,心思竟然如此的狠辣,将这种厉害的武器随身携带,怕是挨过这根鞭子毒打的人不下少数,连圈根那儿都红了。“怎么不说了?”
红衣少女注意到叶风华一直朝着她手中的鞭子看,嘴角一扯,冷笑中带着几分狠厉,抬手用力一甩,石桌上的果碟瞬间成两半,里面的水果瞬间四分五裂,滚落到地上。“今儿,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你的下场就跟这些果子一样。哦,不,应该说比它们还要惨。”
叶风华漠然一笑,对少女的威胁不屑一顾,“怎么办,我现在又不想说。”
红衣少女脸色陡然一变,目光像是夹了刀子一样,抬手就挥动鞭子,“那你就去死吧!”
长鞭如同灵活的长蛇一般甩来,叶风华快速起身一躲,躲过了长鞭。红衣少女不甘心居于下风,再次挥动长鞭打去。叶风华快步后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挥来的长鞭,用力一拽,长鞭从少女手中拽过,用力一甩,少女疼的吃痛跌倒在地。“公主!”
“芊芊!”
一男一女急切的声音同时响起。叶风华望着跑到红衣少女身边的两人,眉心一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前的竟然是公主?那个男的她见过,是献王,那个羽风的表哥。“来人,将她给本王拿下,关入大牢!”
叶风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献王一声令下冲过来的禁军压着朝大牢的方向走去。临走时,她敏锐察觉出红衣少女眼中那抹的阴狠。天牢中,叶风华盘腿面壁而坐,心中懊恼自己太过鲁莽,竟然误打误撞打了来和献王和亲的公主。这下好了,算是惹出大祸来了。“阿华……”熟悉的声音响起,叶风华起身望去,铁栅外站着的人不是羽月还能有谁,她快步跑过去,隔着铁栅握住羽月的手,“对不起,我又闯祸了,我不知道她是来和亲的公主……”“没事。”
羽月一边宽慰一边检查着,见着叶风华没有受伤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天知道,他听说叶风华被关进大牢时有多担心。“这是皇后娘娘的令牌,你们看仔细了,赶紧将人放出来!”
狱卒见着是皇后的令牌,不敢怠慢,赶紧将牢门打开。叶风华走出牢门,望着羽月手中的令牌,狐疑,“皇后娘娘的令牌怎么会在你这儿?”
羽月握住叶风华的手便往外走,“出去说。”
离开了天牢,羽月将大抵情况简单叙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