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慕容葛拎着箱子走了出去。“主儿……”合心踉跄地跑到洛秋面前,“主儿,去告诉皇上吧,慕容葛实在是太放肆了!”
“不!不能告诉皇上!”
洛秋稳住心神,“一旦告诉皇上,皇后那边的事情我们就洗脱不干净。不能告诉,不能……”“可是也总不能让慕容葛这般威胁欺负吧。”
合心担忧,“主儿,慕容葛这个人可真是您最大的天敌呢。”
洛秋眼神变狠,“所以他不能再留下去,一定要赶在皇后生产之前除掉他!本宫不能再让皇后生下这个孩子,皇后已经有两个孩子,要是再生下这个孩子,那本宫的孩子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主儿别急,一定有办法能够将这两人都解决掉的方法。”
合心握住洛秋的手,宽慰道。“方法……”洛秋想到慕容葛刚刚威胁她的话,眼神越发狠毒,捂住自己的小腹,嘴角勾起,“是有一个法子,合心,你去太医院找一样东西回来……”当晚,承乾宫人心惶惶,南蛮羽司黑沉着脸快步走进大殿。“皇上。”
太医跪地,肩膀瑟瑟发抖。南蛮羽司看了眼床上昏睡的洛秋,语气冰冷,“好端端的,贵妃为什么会出现滑胎的症状!”
太医惶恐,“回皇上,微臣已经查明,是有人在贵妃娘娘的安胎药中投放了朱砂,幸亏所放的朱砂不多,再加上及时医治,贵妃娘娘和皇嗣已无大碍。”
“安胎药里怎么会有朱砂!”
南蛮羽司惊愕,恼怒,“你们这帮废物是怎么侍奉贵妃的!”
合心急的跪爬上前,“皇上息怒,主儿的汤药向来都是从太医院呢熬好了送过来,奴婢们也没有想到这安胎药里会突然多了东西。”
太医一听冷汗涔涔,“皇上明鉴,贵妃娘娘的药都是微臣亲自煎熬的,不会出问题的啊!”
“太医那不成是说是我们主儿自己往安胎药里放朱砂不成?”
合心哭诉,“你不会动手脚,难保别人不会,太医院那么多人你又怎么能保证的了每一个人。更何况,慕容太医一向对我们主儿有偏间,白日里过来的时候还凶赫赫的威胁主儿,主儿晚上就被下了朱砂,这里面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太医听得心惊,这要是祸及下来,他这条命可是不保,“皇上明鉴,微臣冤枉啊——”南蛮羽司却捕捉到一个重要点,“你说白日里慕容葛来过?还威胁贵妃?他都威胁了贵妃什么?”
合心哽咽,“也不知我们主儿是哪里惹到慕容太医了,慕容太医打着为主儿请平安脉的嘘头,一进来就抓住主儿的手腕不放,恶狠狠的说要主儿不要生事,不然腹中的皇嗣就不保……天地可鉴,我们主儿可实在是冤枉,自从有了身孕,就很少出宫门了,哪里还生什么事?还让慕容太医这般威胁警告,主儿实在是可怜……”南蛮羽司怒气上升,传来大内官,让大内官带人去搜查慕容葛的住处。月明风清的一夜,注定不安宁。“娘娘——”叶风华见着慌慌张张走进来的平儿,将手中的茶盅放下,“怎么了?”
平儿急道,“娘娘,慕容太医出事了。承乾宫那位因为喝了带朱砂的保胎药险些滑胎,现在什么证据都指向是慕容太医下的朱砂,因为大内官在慕容太医的住所找到了朱砂,现下,慕容太医已经被皇上关进慎刑司里了。”
叶风华下意识起身要去找南蛮羽司说个清楚,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重新又坐下。慕容葛显然是被人冤枉的。那么这个冤枉他的人也只有洛秋。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洛秋竟然为了对付他们拿自己的孩子下手,要知道朱砂药性凶猛,一旦服用过多,就会造成孩子胎死腹中的现象。就算没有胎死腹中,要是用量不慎,也会造成胎儿的畸形,影响到孩子生下来的存活率。洛秋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危害,但是明知还要去做,其心当真的恶毒。“娘娘,慎刑司那种地方,人进去之后不脱一层皮都出不来。慕容太医哪里能够吃得了这样的苦?”
平儿着急,同时也愤恨,“这承乾宫真是个是非之地,慕容太医不过早上刚去了一趟,晚上就被投进牢中,要说跟洛秋没关系,打死奴婢,奴婢也不信。”
叶风华蹙眉,随而镇定吩咐道,“你派个面生的机灵点的小内官,去打听看看这个宫中除了太医院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弄到朱砂。还有,最近谁取过朱砂,如果可以,一定要将这个取朱砂的人找到。”
“是,奴婢这就去办。”
平儿退下。叶风华指尖摩挲着杯壁,透过朱漆镂花窗户,能够清晰地看见挂在屋檐上的明月。她不能让慕容葛身处在那样险恶的坏境中。起身,没有一丝犹豫,果断地走了出去。另一边,洛秋俯在南蛮羽司的怀中低声哭泣,肩膀跟随着哭声一颤一颤。南蛮羽司眉心紧蹙,伸出来的手犹豫地停在半空之中。殿中安静极了,只有一旁侍奉的合心。“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大内官手臂间挂着拂尘,走进来恭敬道。南蛮羽司快速收手,眼中划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就要推开怀中的女人。洛秋早就料到,紧紧地抱住南蛮羽司的腰,哭的更大声,“皇上,您要为臣妾和腹中的孩儿做主啊……”南蛮羽司要推开的动作一顿,恍惚间才想起,刚刚慕容葛投进了慎刑司,皇后就来找他,这其中的关联用脚后跟想也能想的出来。陡然间,南蛮羽司的脸黑沉了下去,“皇后有没有说前来所为何事?”
大内官思量道,“皇后娘娘是听闻承乾宫出了事,不放心,前来看望贵妃娘娘。”
南蛮羽司脸色好转了些,“只为这个?”
大内官恭敬道,“皇后娘娘就是这么跟奴才说的。”
南蛮羽司嘴角微扯,语气缓和,“行了,请皇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