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太妃也担心自己被供出来,便找了一个神志不清的,这样的人也好控制,也并不会说出来自己。“罢了罢了,既然都是这样了,那么这事儿便就这样结束了,白小姐和柳小姐在宫中被人强迫,这是本宫治下不严,带会让会着人将宫中好好探查一边的,白夫人和柳夫人将自家女儿带回去便是了。”
余笙说罢转身出去。外面的人都在等着里面的审判,所有人都在想着余笙一定会将白小姐和柳小姐严惩的,怎么说都是他们在宫中公然……的,况且她们也不喜欢白小姐和柳小姐,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出风头了,将她们所有的风头全部都抢过去了,平时她们时常跟在白琳儿和柳思慧的身后,但是一旦她们沦落了,她们也将自己的讨厌完全展现出来了。只有一个人始终畏惧地看着屋子里面,她比任何人都更加关注结果,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直接黏在那屋子外面,想要仔细听听屋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人自然就是锦月了。她很担心白琳儿她们会将这毒酒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自己就完蛋了。但是很可惜,她什么都听不见,正巧这个时候余笙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也许是余笙脸上的神情不是很好,让锦月以为白琳儿已经说出来了,脸色一白,再看见余笙的目光正好落在自己的身上,便是更加慌张了。心中想着一定要弥补一下,便正好瞧见太妃从她身后走出来,神情悠闲,看起来不象是被治罪了的样子,心中有了思量。“今日白小姐跟柳小姐醉酒,这才是被歹人袭击,诸位夫人小姐可是明白了?”
众人纷纷点头,锦月忽然间小声道,“说起来刚才太妃似乎在酒里面放了什么东西……”锦月的声音很小,她本人在众人面前的形象也是怯懦的,这样的语气倒是正常,现在她这话刚刚说出来,便是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锦月的身上。锦月感觉着身上的压力,尤其是感觉到了最前面的人的压力,想着拿定然是太妃,但是心中却不见得多么的慌张,甚至到了现在,她反而是比较冷静的。白琳儿和柳思慧现在已经倒台了,太妃也只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只要自己帮着她坐实了这个罪名,那么太妃必然是会倒台的,而且自己只要作证,还能够和余笙搞好关系,说不定余笙能够替自己美言两句让自己能够成功进入道后宫中也未可知。就算是不能,有皇后作为自己的靠山,总也是好过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处的太妃的。锦月越想越对,心情便越是坚定。“你方才说什么?”
余笙沉声问道。余笙以为这事儿只有白琳儿、柳思慧和锦月三个人参与,太妃顶多不过是开了方便之门,却不曾想这事儿竟然有太妃亲自参与吗?这倒确实是余笙没有想到的。“臣女……”锦月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掳走爱自己身上,似乎是有些紧张害怕的,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太妃紧紧盯着锦月,若是可以她现在真想要直接下去将这女人的脑袋给拧下来。分明是她们说要这样做的,现在竟然想要将自己拉下水。“说。”
余笙道,锦月被吓到了一样瑟缩了一下,身边的她的母亲拍了拍她的肩膀,锦月这才是道:“方才宴会开始前,臣女看见太妃娘娘在皇后娘娘的酒中下药。”
“太妃,这可是真的?”
太妃连忙摇头,这事儿她是万万不能认下的,但是她不认下有什么用呢,余笙已经派人去取宴会上的酒了。好在刚才他们都在忙着去找自己,倒是忘记了将宴会上的酒整理好,当然了,就算是整理好了余笙也有法子让里面重新充满了春药,保证和之前的一点儿都不带差的。很快郁欢便将那酒带了回来,又去找了太医,余笙会医术,但是总是要避嫌的。来的人自然不会是柳太医,而是现在的院首,院首查了查那酒,很快就确定了这酒里面确实是有春药的。余笙脸色更加难看了,太妃赶紧想要解释,余笙拦下了她,对太医道:“去里面给两位小姐也把把脉,看看她们有没有中毒。”
太医领命进去了,很快便将结果告知出来——确实是中了春药,而且跟酒中的是同一种。这几乎就是认定了太妃是真凶,并且她想要陷害的还不只是白小姐和柳小姐,而是当朝皇后。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余笙怒目而视,“太妃,本宫自认为对你还算不错,你竟然这样陷害本宫!念在您是太妃的份儿上,本宫不取你性命,但是从今往后这宫中没有你的位子了,去寺庙为皇家祈福吧,也算是给你自己弥补功德了。”
太妃就这样被发配了,楚云帆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因为还涉及到了两位小姐,余笙便将郁欢留下了。余笙揉了揉眉,转身离去,她现在真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却不想自己刚刚走出冷宫的门,就看见在门口的位子站着一个人。楚铭鑫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但是肯定不会短,方才太妃被拉出去的时候他大约是瞧见了的吧。楚铭鑫见到余笙出来便对余笙行了一礼,余笙仔细观察,发现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依旧是和最初的时候一样,眼神冷漠,淡然,先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办法让他的脸上出现任何的表情。楚铭鑫没有问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母妃带走,没有问她什么时候会回来,甚至没有问他之后会怎么样,只是行了一礼便淡然的离开了。冷静地余笙都有些蹙了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后楚云帆看见余笙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走上前,余笙问道:“你弟弟一直这样冷漠吗?”
楚云帆这才是看见自己弟弟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