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本身就胖,刘鑫田却瘦成了什么样子,若是寻常怕是还真的推不动他,但是今日刘恒本身就被刘鑫田给吓到了,这一推倒是真的被给推到了地上。刘恒倒在地上,倒是不觉得多么的疼,应该说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身上疼不疼上面,相比起来还是刘鑫田这样生气更加让自己震惊。眼见着刘鑫田甩袖离开了大厅,良久刘恒这才是从地上爬起来了。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刚刚处理完事情的刘广,赶紧抓住了刘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刘广忙摆了摆手,“您啊就别问了,以后见着那梁氏一家啊,躲着些吧,您惹不起的。”
别说是他了,就是自家的老爷那也是招惹不起的啊。完蛋就完蛋在这刘广怎么都不肯将这事儿说清楚,平白给自家二爷招来了一场杀身之祸。余笙在店铺里面坐着,也就过了大概量三个时辰,就有人来给自己送木头家具了,都是上好的木材,那个一眼就能够瞧出来,余笙还想着那刘大人倒是挺大方的,结果回了宫中跟楚宁喻说起来这事儿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楚宁喻给人家打了声招呼。不过楚宁喻也不是所有人都打招呼了,也就是跟刘鑫田说了一声儿,别的人家谁还会这样闲着无聊来找余笙的麻烦啊。余笙不希望楚宁喻为了自己费心,但是人家这心已经费了,余笙也不至于反咬一口说楚宁喻不好,笑着给楚宁喻道了声谢,楚宁喻抬头看着余笙,“光是口头上的道谢?没点儿动作吗?”
余笙哪里听不明白,嗔怪地瞥了一眼楚宁喻,随后很快得在楚宁喻的唇角落下一吻,刚想要离开被楚宁喻压住了后脑勺,将这个吻加深了。良久,余笙挣脱开便想去躺一会儿。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怎么都是起不来,好在是楚宁喻还算是有良心的,还知道将那饭菜端到了余笙的床前。余笙享受着这位君主的喂饭,没有半点儿的不好意思,吃的时候甚至还不时觑了一眼楚宁喻,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满是愤怒。在余笙的眼角吻了吻,再说话这声音便低哑了不少,余笙赶紧往后退了一点儿,用十分警惕的眼神望着楚宁喻,楚宁喻露出失望的眼神,一直到将饭喂好了都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余笙松了一口气,吃完饭就在床上睡了过去。晚上余笙做了一个梦,事实上这段时间余笙总是做梦,梦中都是一些回忆,现在余笙基本上已经将西周的那些事情都回忆地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地方还是没有办法连起来,尤其是一些跟颜寒衣有关系的事情。都说自己跟寒月,跟颜寒衣关系很好,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了,就好像自己的大脑是一个盒子,那盒子里面装满了回忆,一些已经被打开了,但还是有一些上面上着锁,自己怎么都打不开,想不起来。今天晚上的梦境依旧跟颜寒衣没有任何的关系,而是在北雁的事情,她梦见了很多人,自己的那位太子哥哥御景,他看书桑区温润如玉的样子,倒是像是外面传言的那样是个很漂亮的玉人儿,这样的人应该是个读书人,而不是一个在朝堂上用权谋害人的人,跟难以让人想象到他竟然就这样杀了自己的父皇。余笙也梦到自己的父皇了,那是一个很和善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真的给人一种很是慈祥的感觉,比起那假装家人的余将军来说,这样的父亲才是真的给了余笙一种温暖的感觉,即便是梦中余笙也忍不住想要扑进他的怀中感受着那点儿父女之间的感情。余笙还梦见了很多人,御淮、余沐丞、阿单罗、乌托尔,最终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是罗兰。很奇怪,在梦境中,余笙分明能够清楚看到每一个人,却独独没有办法将罗兰瞧清楚,就好像她的身上蒙着一层雾,不让自己瞧清楚。而更加奇怪的是,她能够清楚感觉到罗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黏黏腻腻,却始终望着自己,这让余笙感觉很是不舒服,就好像自己被一只猛兽盯着,随时都可能被它吞吃入腹一样。梦境中的余笙开始大口喘息,眉头紧皱,像是喘不过来气儿一样。楚宁喻刚刚解决完所有的奏折回到寝殿便瞧见余笙这样,将楚宁喻吓了一跳,赶紧将余笙叫醒,余笙却像是被梦给魇着了,怎么都是叫不醒。楚宁喻伸手去碰余笙,只觉得余笙浑身发烫,心中更加焦急了,大声朝外喊道:“快!快去给我叫太医!”
门外有小太监一直在外面守着,听到这声音赶紧朝太医院跑去。现在这个时间这太医院其实没有多少人,顶多就有两个值班儿的,惯常给余笙瞧病的太医院首不在,只剩下两个太医,其中的一个还是年轻人,刚刚进这太医院没有多长时间。那小太监不敢叫他,今日生病的那可是陛下心尖儿上的人啊,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只是一个替身,看最近陛下对她的那个样子,就算是替身那也是够瞧的了。这宫中上上下下谁敢对她不敬?尤其是之前刚刚打杀了两个小丫鬟,更是让人知道了她在陛下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