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事儿的,不用这样担心,大约就是明日就能够将那圣旨送到你的府上了,到时候你们旁支的那些小喽啰就不用担心了吧,你应该是能够解决了的吧?”
“这是自然,您放心,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韩珩十分骄傲道,之前只是因为空阁这事儿拦在中间,虽然麻烦,但是也能够解决,但是现在,余笙亲手将这空阁送到了自己的手上,那这事儿便是简单了,再加上皇商的这个名头,他倒是要看看那些旁支还有谁敢拿着这事儿跟自己闹腾。虽然说余笙也算是在自己这儿很很坑了一笔,但是一来他相信自己能够利用这皇商的名头重新将那些钱给赚回来,甚至能够赚得更多,而且那到底是私账,旁支虽然现在一直都在想着能够从自己的手上争夺韩家的家产,但是这账本儿他们还真是没有这个资格去看的。是以在韩家旁支的眼中,他们能够看见的也就是自己手上收回了空阁,顺便拿到了皇商的名号,却没有人能够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就只能看到自己的荣光罢了。余笙点了点头,很是满意,也相信韩珩的本事,不然的话自己便也不会将这皇商给了韩珩的,一来自然是韩家确实是家大业大的,整个西周也没有能够与其比肩的,二来这韩珩确实是有本事的,若是给他的话一定能够将这皇商的名号更上一层楼的。余笙这边跟韩珩聊完,便是回了宫中,回宫的时候自己是喊了一顶轿子的,这原本是没有什么的,以前也时常这样,只是以前自己还会戴上面纱,免得被人瞧见。当然了,不是怕被人瞧见自己从皇宫出去,毕竟给自己抬轿子的这些人都是个顶个儿的武林高手,想要将人甩掉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她想要阻挠的是刘恒的人,不想让刘恒知道自己跟韩珩有了交易,仅此而已。但是现在刘恒都是已经死了,现在也没有能够跟他们作对的势力了,她便是也不再将自己的面容遮挡住了,直接大大方方用了梁氏的面容去见了韩珩。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因为这一点儿动作,竟然便是引来了一连串的麻烦。平时余笙这轿子都是十分顺利便是直接进入了皇城,当然是从后门进入的,但是今日却是被拦下了,拦下余笙的既不是宫人,也不是侍卫,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寻常的百姓,而是莫启。听到有任说有人拦轿,余笙掀开了帘子,便是瞧见了站在那轿子前面的莫启,余笙心想这孩子真是从上次在人前露了脸儿之后便是完全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再露脸儿了,甚至很多时候照顾余笙也好,照顾楚昀也好,都是直接真人现身,那样子着实像是一个护卫,而不是一个暗卫了。但是这人即便是在怎么现身,也不会这样光明正大地拦轿子啊,或者说不敢,今日这是怎么了?余笙皱眉,问道:“拦轿作甚?”
莫启一拱手,“娘娘得罪了。”
说罢便是直接飞身上前,转瞬便是到了余笙的眼前,伸手一拉,余笙便是被那莫启给抱住了,余笙都是没有反应过来,那莫启已经带着自己进了宫门了。等到落地之后,莫启便是赶紧退开了,又一次向余笙行了一礼,“娘娘得罪。”
随后便是一个飞身离开了,也没有给余笙任何的一点儿解释。余笙在原地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眼睛四下打量,发现自己这已经在御花园之中了,没想到刚才那不过片刻的功夫自己竟然就这样直接进了宫内了,看起来那莫启虽然年轻,性子也不怎么沉稳,但是这功夫倒是不错啊。余笙心想着,就看见在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那人站在一片的桃花树下,桃花开遍,很是漂亮,那人一身白衣,犹如谪仙一般,此刻正是伸出手朝着余笙,嘴角带着笑容,露出一个宠溺的弧度。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宁喻,从登基以来,他便很少穿白衣了,他其实算不上多么的喜欢白衣,甚至于相比起白衣,他会更加喜欢玄色的衣服,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穿着白衣是真的好看。玄衣在身,看上去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冷漠无情,像是高原之花;银盔在身,仿若厉鬼邪神,那是在战场上真真实实用血肉打出来的名号,看着便让人觉得害怕;龙袍在身,傲然于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脚底,事实上也确实是在他的脚底,脚下踩着江山,手中挥动乾坤,一举一动有气壮山河之势。但是当他换上一身白衣,嘴角带笑,像是文人墨客,从诗画中走出来一般美好,温柔了岁月,缱绻了年华,只是一眼便是沦陷其中。余笙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也许是小时候初次相遇便已经对他心生好感,也许是他凯旋回京,那一身银盔耀眼,也许是曾经无数个日夜缱绻,待自己极致温柔,也许……只是现在这样,一身白衣,嘴角是那样的宠溺,仿佛要让人溺毙在了这温柔笑意之中。仿佛是被蛊惑了一般,余笙慢慢走进了楚宁喻,将手放到他的手上的时候,余笙几乎都已经忘记了所谓的什么系统,她的眼中只剩下了楚宁喻,她的心里面也满满的都是楚宁喻。余笙微微仰头看着他,像是盯着自己的心沉大海,自己的宇宙无际。“跟我来。”
余笙随着楚宁喻的步伐慢慢走近这桃林伸出,而余笙的目光始终落在楚宁喻握着自己的手上,像是别的一切都不重要。这桃林深处有什么,他会将自己带向哪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还在自己身边。余笙想自己果然是被蛊惑了,被楚宁喻那张刀削斧凿一般完美的面容,被他眼底那药将人溺毙的宠溺和温柔,被自己早就是已经无法从他哪里逃离的魂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