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要拦着我?”
楚宁喻眯着眼睛问道,若说这个世界上有谁不该拦着自己的,这其中是一定会有楚云帆的,他明知道萧妃是谁,也知道自己多么的爱她,他怎么能够阻挠自己呢?楚云帆自然是清楚楚宁喻的心情的,但是这应该阻拦的还是不能省的啊。“毕竟是这样多的大臣,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也是麻烦的,况且不久之后就是要围猎了,到时候需要准备很多东西,这些大臣总是还有用处的,总不能一直拖着围猎不是?”
围猎的事情原本该是在秋天的,但是因着北方的原因一直拖到了现在,不过北方的事情很快就能够解决了,这围猎也应该要即使提上行程了。若是真的要参加围猎的话,到时候所有的大臣都是要参加的,若是这些大臣真的现在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这围猎怕是没有办法举办的。而且为君之道,乱世之中自然是暴君更能够震慑人心,但是若是在安定之时,还是需要一个明君的,现在算不上是安定,但是也绝对不是乱世,楚宁喻若是真的将人心撤离,怕是这皇位也做不了太长时间了。楚云帆这本是好意相劝,却不想楚宁喻道:“若是你这样看不下去,那便出去跟那群人一块儿跪着吧。”
说罢拂袖便是离开了这金銮殿,一时之间整个殿中只剩下了楚云帆和张氏父子。张京源和张煦笙两个人对视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那楚云帆的身上,“贤王殿下也不用太担心,陛下总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我们应当相信陛下。”
楚云帆摇了摇头,“非是我不相信皇兄,只是皇兄在旁的事情上素来是有分寸的,偏偏是在跟皇后有关系的事情上完全没有分寸的。”
张京源和张煦笙只当做楚云帆说的是萧妃长得像是皇后娘娘,这事儿说到底还是由皇后娘娘引起来的,倒是没有对这句话有太多的怀疑,道:“话也不能这样说,当初皇后娘娘病逝,整个朝堂中都是战战兢兢的,但是事实上除了两三个大臣被陛下处以极刑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没有性命之忧。况且那些被动刑的人也全部都是陛下的政敌,与其说是为了皇后娘娘处置他们,不如说这是陛下在给自己肃清朝堂。“陛下是有远见的人,不会做出来这样莽撞的事情,若是真的要做,那五年就应该做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还我说啊,贤王殿下还是想太多了,这陛下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只是我等暂时还没有想到罢了,我们应当是更加相信陛下的。”
张煦笙道,但是张老爷子大约是不怎么赞同这一点的,若是真的要如此相信陛下的话,那么便不需要谏官了,即便是在怎么聪明的帝王,也总是会有不对的地方,这才是他们这些大臣存在的意义啊。张大将军已经皱紧了眉头,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到底是没有在楚云帆面前直接跟自己的儿子闹翻。心中想着待会儿要不要去找找陛下,那边楚云帆已经走出去了,看那样子很是落寞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弃再劝的想法。不过好在是那萧妃娘娘已经将这空阁交出去了,虽然连着这皇商的名号一块儿交出去,更加让人感觉这皇商给得实在是很草率的,好像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给出去的东西一样,实在是有些折损陛下的威严,但是相比起让后宫嫔妃出去抛头露面做这生意总是好过很多了。这倒是也算是那萧竹稍微懂点儿事儿。可是这种想法也只是持续了一阵儿,在看到那宫门口跪着的一种大臣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面不舒服,倒不是对着群大臣有多么的不舒服。都是同朝为官,谁不知道谁心里面的那点儿小心思?这里面的人多的是跟陛下不对付的,平日里面装作是如何如何忠贞爱国的样子,实际上只是想要给陛下添堵罢了,现在也是如此,若是小惩大诫倒是也不为过,只是安心陛下会不会没有一个度,到时候若是真的出了一些人名,怕是不好交代的。张京源叹了一口气,正是打算转身去找陛下说说清楚,提点提点,就被身后的张煦笙给拦下了。“你做什么?”
张京源皱着眉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很让自己省心,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让自己不满的事情,很是听话,但是最近几年逐渐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前想要迎娶那个女人的时候张京源便是觉得不可。他们的年龄相差实在是有些大,将近差了十岁,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可是他当时拿生命威胁自己,自己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好在是那个姑娘也算使听话的,平时也算是孝顺,便是也算了,但是似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又或许是他真正入朝为官,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之后,便渐渐让张京源觉得他不听话了起来。这倒是也没什么,这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也是正常的,而且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清楚嘛,那是绝对对陛下忠诚的,这便是够了,只是今日,却让他有些看不懂了。“父亲别生气,我们先回家再说。”
张煦笙目光瞟向那边的诸位大臣,这些大臣里面不少都是不是很满意陛下的,当然了,更多的可能还是不满意这陛下实在是太过于清廉,挡着了他们的财路,也不满意陛下后宫不充盈,让他们没有机会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后宫可以给陛下吹吹枕边风。而张家父子是忠诚的陛下的人,这些人不满意陛下,那么对着两个人也肯定是不满的,若是可以的话他们更想要将这两个人拉下来,到时候也好自己上位,让自己能够顶替张家父子俩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张京源顺着张煦笙的目光看向那群大臣,点了点头,跟着张煦笙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