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见有人能够将争夺家产说的这样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人手不够来帮忙,其实就是抱着想要将这边韩家的一切全部都占为己有的想法,余笙相信,他们来“帮忙”之后,这账面上的银子肯定是会不好看许多的。韩父也很清楚,但是若是平时他也就被他们说说便是也得了,毕竟说真的也是一家人,但是今日这边还有余笙和楚宁喻在呢,他倒是想要说,但是看着余笙和楚宁喻这冷脸儿,也不好太过于偏袒他们了,便只能提醒了一句,“别说了。”
韩父本是好意,谁知道韩父的这一句话那些人便是更加吵闹了,都认为韩父是个白眼儿狼,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韩母算是脾气很好了,一直都没有说什么重话,只是脸色不好,现在更是面色不虞,若是寻常她也定是要开口好好教训一下这些贪得无厌的东西的,但是今日余笙和楚宁喻字啊,她便是也隐忍了一些的。却还是瞥了一眼那几个人,他们瞧见了这眼神却也不觉得害怕,甚至说出来的话越来越难听了,甚至还将她跟韩父的青梅竹马,也就是韩英招的生母相比。他们其实也没有多么的喜欢韩英招的生母,毕竟是个破产了的家庭,但是现在为了让韩母难受,便是怎么都说韩英招的生母好,将这韩母贬得一文不值,叫边上的韩英招也有点儿尴尬。余笙依旧不说话,不过面上的神情倒是好了不少,倒也不是因为不生气了,也不是因为习惯了,只是因为身边有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余笙将目光往楚宁喻那边挪了挪,楚宁喻一边捂着余笙的耳朵,一边冷声道:“闹够了吗?”
楚宁喻的话算不上是多么的生气,甚至也没有多么的大声,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叫人平白生出了一阵的冷意,在场的所有人都颤了颤。那韩父原本还想着要再提醒一下的,现在被楚宁喻这样一句话便是也不敢开口了。他是个商人,即便是个再怎么好脾气,厚道老实的商人也总是有点儿自私的,这大约是商人的共性,况且这几个人也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从前自己是看在亲人的面子上没有对他们动手,但是现在,在楚宁喻的面前,他也并不是很想冒着这样大的奉献去保着他们。自己也未必能够保住,还不如当做没有瞧见便是了。韩父不再说话了,韩母也没有说话,韩珩算是比较冷静的,对着地上那几个早就已经被吓傻了的人道:“还不快滚下去!”
几个人都颤抖着站起身,韩珩让人将他们请下去了。随机韩珩又对着余笙和楚宁喻他们道歉,楚宁喻看着那些人走了这才是将手从余笙的耳朵上面拿了下来。韩珩连声道歉,但是心中却是开心的,今日有着这一茬儿,即便是自己的父亲大约也是不会再帮着他们说话了,自己想要对他们动手也更加容易了许多。韩珩对此很满意,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过今日这顿饭到底是不欢而散了,余笙和楚宁喻被他们搅和地没有了这个心情,便是离开了韩家,韩珩赶紧将人送到了门口,韩家一家人也跟着到了门口。正是打算分别的时候,余笙忽然察觉到有人将一张纸塞到了自己的手中,余笙愣了一下,便瞧见刚刚正巧路过自己身边的韩英招。心中疑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一边将那张纸条握紧了。走到路上,余笙不顾边上站着楚宁喻,像是对他抱有极大的信任,将那张纸打开了。纸张上面写着一行字:韩珩在贩卖私盐。余笙挑眉,楚宁喻原本是不想要看的,但是看着余笙满脸的复杂,不由得也开始好奇那张纸上到底是写的什么东西了,凑近一看。余笙下意识想要躲开,但是等自己反应过来是楚宁喻之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想法,让楚宁喻看那张纸。楚宁喻瞧见了那上面的字迹,不由得也有些好笑,他方才是瞧见韩英招将纸张塞到了余笙的手中的,任何跟余笙有关系的事情他都能够注意到,正是知道是谁才会觉得很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