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厉害，仙人哥哥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想着相比，自己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到底是为什么要来收自己当徒弟呢？他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司卿言实在是心中不安。沈清澜没想到司卿言这最后的话竟然是会落到这上面，不过这倒是个消除她的戒心的好法子，“你是凤凰血脉，灵脉纯粹，即便是现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显现出来，但是将来必定是能够一飞冲天的。”

“真的吗？”

司卿言像是也被沈清澜的这种构想给唤起了自己内心的渴望。曾几何时，的那个自己来到天极宗的时候，自己也想着自己可以在这里好好学习修炼，将来可以成为像是沈清澜一样的厉害的人物，整个修仙界都不敢小瞧自己。但是在天极宗的那些经历让他再也不敢这样想了，她甚至想着只要自己能够好好活下去便好了，若是有幸可以离开天极宗，那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可是现在，沈清澜将这条道路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是他的话，天极宗应该不敢阻挠的吧？从来不敢去想，那已经被自己深埋在心底很久很久了的想法在这一刻完全迸发了出来，她是不是也可以有那么一点儿的期待呢？“自然是真的，等回了万剑仙宗，我便让人给你瞧瞧你的灵根的情况，一定会让你熠熠生辉的。”

“嗯。”

司卿言重重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终于带了几分真实。哪怕只是他的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却已经让司卿言开心备至了。也是这个时候的司卿言数量尝尽了苦楚，但是到底是没有经历后面本应该经历的事情的，为人处世倒是多了几分信任，也或许是对着沈清澜莫名的一种信任，让她终于对沈清澜放下了戒备。沈清澜对此很是开心，安慰司卿言躺下便走到了一边的软榻上躺下了。黑暗中司卿言看着沈清澜躺在软榻上，“仙人哥哥，你不重新开一间房吗？”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司卿言以为沈清澜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听到沈清澜道：“我守着你。”

“嗯。”

司卿言被沈清澜的这种善意感动，却不知道其实只是沈清澜习惯了罢了。他习惯和她共处一室，虽然现在她是孩童的模样，可是和她在一起沈清澜才会觉得安心。与其说是他守着司卿言，倒不如说是司卿言的存在能够更好的安慰自己的情绪。次日清晨，瞧见司卿言和沈清澜从一间屋子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尹莫然愣了一下，但是随后便装作无事发生一样，上前对着沈清澜行了一礼：“师尊。”

沈清澜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司卿言。伸出手，司卿言乖巧地握住了沈清澜的手，一大一小就这样和睦地走下了楼。楼下依旧热闹，不少的客人都已经落了座，这些人都已经是鬼了，哪里是需要吃的吃东西的？这桌子上面的也不过是空盘子罢了，但是他们却吃得津津有味，就好像那上面真的有什么东西一样。司卿言瞧着这些人，便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和那鬼新郎成亲的时候这些恶鬼在耳边嬉笑的声音，时不时还有人凑上前，离得自己很近，隔着盖头她似乎都能够感觉到那些人的气息。她忍不住想要吐出来，若不是因为那一日那一个红衣女子突然出现，打搅了那一场婚宴的话，想来自己是一定会在那婚宴上直接吐出来的。这整个城的人似乎都挺害怕那个红衣女子的，所以她一来，那些人便纷纷四散逃开了，自己的那几个师兄便是在那时候被抓走了，倒是自己，因为一直被那鬼新郎给护着，竟然没事儿。师兄们都说那鬼新郎很厉害，但是她瞧着那红衣女子明显比那鬼新郎厉害多了，而且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那鬼新郎和红衣女子还有点儿什么别的关系。司卿言瞧瞧躲到了沈清澜的身后，似乎是害怕的，沈清澜察觉到了，便是更加握住了司卿言的手。店小二瞧见了他们下来，眼见着多了一个人，却没有感到奇怪，依旧笑嘻嘻的，“客官可要吃点儿早餐？”

“不必。”

沈清澜冷声道，早上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给司卿言吃了东西了，这鬼市里面的东西还是不要吃的好。其实沈清澜很好奇，据说司卿言已经进这鬼市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个月时间没有吃东西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司卿言说她其实中间吃过鬼市的东西的，毕竟是没有辟谷的人，哪怕是自己能够忍着不吃东西，但是身体却支撑不住。之前一段时间，被鬼新郎抓住了之后也是剧烈挣扎，怎么都不肯吃东西，但是有一日自己还是饿晕了过去，就是在那个时候那鬼新郎喂了自己吃了点儿粥，之后便是一直挨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自己当时实在是饿极了还是怎样，那碗粥没有任何的异味儿，像是最普通的粥一样，不像是这客栈里面的东西，处处都透着腥臭味，怎么闻都不像是正常的东西。若失去前一日，沈清澜不吃便是不吃了，但是今日，沈清澜说了不必之后那店小二却不想要让他们走了。上前一步拦在了三人面前，“几位客官，这不吃东西可不成，怎么都得吃点儿吧？”

说着不知道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桌子饭菜，瞧着倒是色香俱全，也有荤有素，甚至还有美酒，真的是为了让他们吃东西费了不少的心思的。在那店小二将这桌子东西变出来之后，沈清澜可以明显感觉到身边的那些客人都是用炽热的眼神望着他们，那眼神贪婪，像是要将他们的皮囊给剥下来一样。沈清澜皱眉，一只手将司卿言抱在了怀中，沉声道：“闭眼。”

司卿言乖顺地闭上了眼睛，伸手死死抱住了沈清澜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