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末,沈甜以为能够安安静静的待着,结果萧御泽又派人送了东西过来,说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赔罪,大多是沈甜爱吃的东西,还有鲜花,另外最让沈甜无奈的就是,那一大堆礼物里还有几盒昂贵的颜料和其他一些价值不菲的绘画工具。沈甜打定主意将东西全扔了,但扔的时候又肉痛不已,微信被屏蔽了的萧御泽巧合的在沈甜扔了东西后打了电话来。“沈甜,东西收到了么?颜料是你以前说过的牌子。”
“谢谢。”
沈甜干巴巴的说了两个字,就打算挂电话,萧御泽立即说道:“要是你喜欢的话,下次用完了,我再叫人给你送过去。”
沈甜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语速,说:“不需要,我现在已经不画画了,你也别再给我送东西,我那天说的已经够明白的了。”
“沈甜,我那天也说过,我不会放手。”
萧御泽出乎意料的好脾气,耐心的说道。但沈甜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仿佛生怕自己动摇似的,直接挂了电话,没有再去听萧御泽又说了什么。这是萧御泽难得一个没有公事的周末,褚艳芳说是中午有别的事情,但下午两点多便到了他与唐诗的公寓,美名其曰是想与家人多相处相处,但褚艳芳刚坐下,还没喝几口茶,天也没聊几句,就将话题往婚期上带。婚期不过是个借口,褚艳芳心知肚明,但她就偏偏要把借口变成真的话题。“御泽昨天告诉我,你们打算把婚期定下来,我高兴了一晚上呢。”
褚艳芳乐呵呵的拉着唐诗的手说道:“诗诗啊,做父母的就是想看到自己的孩子生活幸福,你俩早一点成婚,要个孩子,我就放心了。”
这些场面话,连唐诗都已经不信了,毕竟褚艳芳可是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警告过她的。萧御泽任由褚艳芳和唐诗你来我往的周旋了一会儿,才找了个借口将唐诗支开,唐诗就是个墙头草,随风倒,她甚至不需要风就能随便倒,一边在褚艳芳面前装乖,另一边又要做萧御泽的傀儡。等唐诗进了中厨,关上门,萧御泽便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然后气定神闲的朝自己的母亲说道:“妈,您还记得年初的时候,蓝山饭店的事情吧。”
褚艳芳一向和自己丈夫,也就是萧御泽的父亲萧林海不和,但没想到他们居然都在蓝山饭店的事情里掺和了一脚。桌上那一本账目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有戚戚焉,更何况是褚艳芳,她大概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儿子居然又拿这个做文章,而且还是将矛头直指她。“御泽,你这是什么意思!”
褚艳芳眉头紧锁,语气不善的朝萧御泽质问道。萧御泽十分冷静的笑了笑,说:“这里是蓝山饭店当时的账目,还有您名下其他酒店、马场等等有问题的账目,如果您觉得这些还不够,我这里还有您注资的几家公司的账目。”
褚艳芳猛地起身,若是别人拿这些东西来威胁,她倒还不至于如此紧张,可偏偏拿这些东西来威胁她的是萧御泽,除了儿子这个身份,更让褚艳芳慌乱的是萧御泽的能力,他既然能拿出来,自然也能证明这些东西是真的,而且还能让她无法在法庭上辩驳。褚艳芳气得浑身发抖,重重的往自己儿子脸上扇了一巴掌,气急败坏的骂道:“萧御泽,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我是你妈!”
厨房里的唐诗被这一巴掌的声音引了出来,但褚艳芳立即恼火的让她滚回去,唐诗只好又将自己管回了厨房里。“御泽,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妈?”
褚艳芳咬牙切齿的问道。萧御泽冷淡的说道:“记得,所以我只是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而不是直接送到审计处。”
褚艳芳咬着牙看着自己儿子,或许她在后悔自己生了萧御泽,或许她在后悔自己做了让萧御泽恼火的事情,她到底在想什么,没人知道,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带着愤怒开口,说道:“好,好,好,真是我养的好儿子,现在都知道来威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