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看的。”

“后开就来这里看了梁医生，梁医生配的药，效果很好，很快就不、不痒了，可是一停药、一停药立刻就坐立难安，已经反反复复一个多月了。”

“用药就好，能好上一段时间，一停药就反复，我……我……”病人有些说不下去，声音都开始哽咽。也是，年纪轻轻这种毛病，别人会怎么想？这辈子都毁了！吴缺这时才看向病历，想看看用的什么药，发现没看明白，蝌蚪一样一个字都不认识，只得作罢。徐雯在旁边补充道:“化验结果都正常，没有炎症，梁医生说没事了，可能在……嗯，就转到了我这里，怀疑是心里问题。”

病人带着哭腔小声道:“不是心里问题，是真的很难过，真的……”吴缺挠挠头道:“我也不方便给你检查，呵呵，那手伸出来，我搭个脉吧。”

病人很顺从的伸出手放在桌上。吴缺一边把脉一边想着药方，瘙痒而已，清凉抗菌足矣。很快，吴缺收回手，从打印机里拿出一张白纸，开起了药方。桃仁、荆芥、蝉衣、金银花连翘、生地黄、当归、马勃、煅龙骨……足足十几个草药！吴缺把白纸递给病人:“各十克，磨成粉，分三包，坐浴十五分钟，连续三天，三天里不要发生……呃，不要有房事。”

病人讷讷的接过药方:“这样就好了？”

吴缺嗯了一声:“勤换内裤。”

病人不太相信的拿着药方站了起来，疑惑的看向徐雯。徐雯道:“回去买了药就试试，才三天，有没有效果今天就能感觉出来。”

病人一听也是，说了声谢谢医生后急匆匆的离开。吴缺哎了一声，感慨道:“这个病例告诉我们什么道理？”

徐雯不解的问:“什么？”

吴缺站起来笑道:“不要用开封很久的卫生棉。”

徐雯:“……啊？！”

吴缺替徐雯按了叫号器，笑呵呵的走出诊室。徐雯犹豫着想跟上去，去中医馆看看，来医院这么久，虽然中医馆就在隔壁，她也从来没进去过，只是还没等她做出决定，一个病人就拿着号走了进来。——吴缺一走进国医馆的大门就觉得不对劲，遍体生寒。吴缺回头看了眼热热闹闹的敞亮的外面，又看了看冷冷清清又不那么明亮的中医馆，若有所思。这哪里是泾渭分明可以解释的，分明就是两个世界！吴缺不动声色的朝前走了几步。左边的房间，门牌上写着的是一个大写的一字，房间里一张桌子几条凳子，一片屏风收拢着，后面是一张病床，对面墙上挂着一副人体穴位图，屏风的旁边办公桌的后面立着一具人体骨架——与常见的中医诊所没有多少区别。房间很整洁，地上桌上没有一丝灰尘，看来是有人经常在打扫。吴缺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看，然后就看向右手边，写着二的房间。一共四间房，左右两两相对，结构与外面一样，一二三，三个房间的陈设一模一样。没有四号房，原本应该是四号的房间房门紧锁，门上没有任何标志。吴缺呼了口气，现在是冬天，体感温度却这么低，不太对劲。正对中医馆大门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大大的窗户，吴缺站在窗户边往下看。窗户被封死了，只能打开十公分左右，外面的微风吹过，吴缺竟然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很不对劲！难怪门庭稀落，来看病的一个人都没有！吴缺深吸口气，正想找原因的时候，听到身后的房门传来锁芯转动的声音。“咔嚓！”

“吱嘎！”

紧闭的房门开了！吴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正想转身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你是哪里来的？”

吴缺猛的回头，空气中有一丝波纹荡漾。等看清眼前的人，吴缺咽了咽口水，收回妖力。一个身穿黑色棉袄，身材矮小，头发稀疏满脸皱纹的老头站在那里，看着吴缺问:“有事吗？”

声音沙哑，如猫挠心，听着很不舒服。吴缺看了看老头身后的房间，里面一片漆黑。老头顺手关上门，看着吴缺，面无表情。“您好，我是新来的医生，吴缺，您是？”

老头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吴缺道:“来中医馆上班，今天刚刚下的通知。”

老头有些异样的看着吴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他们还记得这里有个中医馆啊？”

吴缺不知道怎么回答，干笑两声:“先生贵姓？”

老头在听到先生这两个字后愣了愣，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姓冯，唉，既然来了就来了吧，一二三，三间诊室随便挑一个。”

吴缺心里一动问:“冯先生坐哪间？”

冯老头呵呵一笑:“看心情。”

吴缺嗯了一声问:“冯先生，这里只有你？”

冯老头面无表情道:“以前有不少人，现在啊……呵呵，只有我一个了，都走了，都走了……”吴缺不动声色的问:“去哪里了？”

冯老头看向吴缺，伸手一挥:“到处都有。”

吴缺脸色一凝，朝二号诊所走去，冯老头站着不动，自言自语:“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这里……这里不该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