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雯越想越惊讶,可一想到金刚经,又变得紧张起来。金刚经代表了什么?徐雯握着杨影的手不由自主的手心开始冒汗,并且越握越紧。杨影更加好奇,奇怪的看了眼徐雯问:“雯雯,怎么了?下午碰到什么事了?”
徐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下午来了个病人,背痛的厉害,查不到原因,他、他三针就治好了,而且、而且……”杨影佩服的看了眼吴缺,然后有些惊讶,这不是很正常嘛?雯雯这是怎么了?“雯雯,吴医生他一直就很厉害的呀,我还见过他用银针把脑子里的淤血弄出来呢!”
杨影挽着徐雯的手笑道,“他能三针治好病人一点都不奇怪。”
徐雯应该是想到了前两天高春波的情况,虽然事后明知道是假的,可回忆起高春波跪在小区门口的场景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她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是是后来他说让病人去念经,念金刚经。”
“啊?金刚经?”
杨影好奇的看向吴缺,“为什么啊?”
历经几百年发展的西医是一门科学,任何病症都有一套几乎固定的判断和治疗方案,生化检查,标志物,方法学……杨影接受西医的熏陶多年,对中医一直都很怀疑,虽然因为吴缺的出现对中医的态度改善了很多,但就算这样,她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念经,治疗就治疗,干嘛还要念经?吴缺哈哈一笑:“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涉及玄学,还有许多科学无法理解的事,还想不想听?”
杨影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想。”
徐雯啊了一声,惊讶的看向杨影,犹豫一下后说:“那、那你说吧。”
吴缺嗯了一声,面容冷峻看着她们,压低声音道:“我们四周……”徐雯尖叫一声,缩成一团,紧紧抱着杨影,杨影也被这低低的语调给感染,瞪着眼睛跟徐雯搂成一团。吴缺看着她们嘿嘿一笑继续道:“下午这个病其实很简单,是被打了。”
徐雯疑惑的问:“被打了?被谁打了?他没说呀。”
“打他的不一定是人。”
吴缺沉声道。徐雯和杨影都有些发愣,不是人难道是鬼?杨影疑惑的问:“你想说什么?”
吴缺笑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不知道东西,有些东西到现在都没法用科学去解释到底存不存在……你们相信鬼吗?”
徐雯和杨影互相看了眼,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有些惊慌的看着吴缺。吴缺轻声道:“我是相信的,中医嘛,本来就很玄……下午的病人,不管你们信不信,他是被鬼给打了,所以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伤害,民间俗称就叫鬼打人。”
徐雯和杨影紧紧靠在一起,脸色古怪,既有好奇又有惊慌。吴缺继续道:“有些人无缘无故的身上多会有淤青,那个俗称鬼掐青,是被鬼掐的!”
徐雯和杨影的脸色变了变,两人靠的越紧,紧张兮兮的看着吴缺。吴缺嘿嘿一笑说:“打他的鬼其实不是想害人,它只是想保护自己的东西……徐医生,能猜出来了吧?那鬼其实就是房东的先人,它以为这个小伙子是想搬它家的东西,所以出手教训了一下……实际上这种痛会在三天内消失,只是这次不知为何,它出手有点重,并且留了一些东西在小伙子的背上,所以才会痛了三天症状丝毫不见有所减轻。”
徐雯已经被这种说法惊讶的说不出话,愣愣的看着吴缺。杨影还算冷静,犹豫一下后说:“这、这说不通,现在租房的人这么多,很多房东都会留一些家具在里面……这么多人都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为什么他遇上了?”
吴缺笑道:“每个人性格不同,每个鬼自然也不同,有些大气,有些小心眼,有些和善,也有些暴躁……他碰上的正好就是既小气又暴躁的鬼,运气不好。”
杨影还想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理由,只好低声道:“这、这也太牵强了。”
吴缺哈哈一笑:“中医就是这样,有些药方必须用粪便做药引效果才好吗?还有用锅底灰做药的,还必须是那种五年以上,土灶锅心的灰才行,这怎么解释?”
杨影皱眉道:“可能这些有特殊的功效吧,我记得科学研究过,锅底灰确实有止血化脓治刀枪的作用。”
吴缺嗯了一声:“正是因为有人这样用了现代医学才会去研究,你信不信,我敢打赌,鬼打人鬼掐青同样被研究过,只是陷入了困局,并且与现有的价值观相背离,所以才不被承认。”
徐雯和杨影面面相觑好半天,好半天徐雯才道:“你这、这只是猜测吧,你说的这个就算想研究也、也无从下手的。”
吴缺道:“想要研究还是有方法的,能量体是可以被特殊的录像机拍下的,这次的事如果真要证实也简单,我们去一趟他家,去他房东那里……”徐雯叫道:“不要说了!”
吴缺哈哈一笑,总结道:“我那三针就是把留在他身体里的能量锁住,然后念经超度,唔,超度这一块还是得看和尚。”
徐雯有些惊慌的四下张望,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不敢相信好像又不得不信,毕竟下午的事她是亲眼所见的。杨影忽然问:“你对中医了解的这么透彻吗?”
吴缺哼哼道:“作为馆长,我敢说,东州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中医,你要我说典故,我可能说不出来,不过在实操上,没人比得上我,是的,我就是传说中的实操之王!厉害吧。”
徐雯忍不住撇了撇嘴,没见过这么吹嘘自己的,就是算很厉害也得让别人说呀。杨影根本没有反对,反而问:“大学有个中医讲堂,一直没有讲师,你能去跟他们讲讲中医和西医的区别吗?”
吴缺惊讶的问:“我去当讲师?这……合适吗?”
杨影很认真的说:“我觉得很合适啊,雯雯你说呢?”
徐雯看着吴缺有些迟疑不愿答应的样子,立刻道:“很合适,没有比吴院长吴馆长更合适的人了。”
吴缺啊了一声,笑呵呵的问:“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哦,呵呵,真的有种舍我其谁的感觉啊。”
徐雯和杨影看着吴缺得意洋洋的表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声音很轻。笃笃笃!虽然才晚上九点不到,但突兀而来的敲门声还是让人听的很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