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知道他们跟随而来。”
我特意要求李蒙不要见曲翁二人的人头报上去,此刻就有了作用,“将军应当知道,兵伐诡道,我不能等到敌军来犯,再慌张应战。”
提到兵道,李蒙的眼睛一亮。也渐渐放下了方才的所有拘谨,与我说道:“娘娘是有备而来。”
不带任何的探究。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又夸了我以寡敌众的那一场战役一遍。我将我的战略布局都已写给了他,他当然了解了当时我的行进内核,也觉得诡谲,却同样不可否认的有效。困意正慢慢袭上来,我打了个呵欠,正要和他致歉去歇时,却骤然听到一声尖锐的鸣镝声响起。我与李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读出了不安的情绪。是赤国进兵来犯了。我们今日才不过刚到这里,事情都尚未安顿好,怎能够这样快速地就应战?只是我心里有一个疑问。我们前来的消息并没有走漏,赤国在确县的人马不会知情,怎地会抓着这个时机来犯?打得我方措手不及,对他们而言,自然是有利的。然而偏偏将时间掐得这样准确。此前多番进攻,也并未听得他们说有夜间进攻的前车之鉴,是以并没有多么警惕。如今猝不及防一战打响,我明显看到李蒙等人慌乱不已。越是想下去,便越觉得不安。李蒙将我交给了翁六后,已经飞速地集中人马,准备去应付此时突如其来的状况。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娘娘累了一天了,还是安心在此地留候,前方想必不是太过严重,有李蒙在,娘娘且放宽心。”
不等我回答,人已经一头扎进了浓稠夜色当中。翁六时刻地待在我的身边,一副唯恐一个不慎,我就会发生意外的模样。我想安慰他宽心,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此刻前来进犯的人,是他的同胞。只能在屋子里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尽量不要给李蒙诸人添麻烦。却不想麻烦还是找上了自己。就在我与翁六同样坐立不安的时候,但听到一声破空而来的的箭矢声响,直直朝着我的眉心射来。翁六眼疾手快给我撞开了,箭羽偏了一分,铮然一声钉入旁侧的柱子上。我与翁六同时倒地,尚未起身之时,一群人已翻进了屋子,手持利刃,朝着翁六砍去。翁六手筋已断,如何会是他们的对手?翁六的腰腹处直接中了一刀,被人一脚踹飞,撞倒了长案。墨翻纸飞,连烛台也倒下,烛火烧到了纱幔,迅速燃了起来。同时,有两人将我制住。却只见翁六还是护着我,挣扎着站起,想要从进来的这数个黑衣人手中救回我。但是我来不及呼喊出声,嘴已经被他们用极其浓的蒙汗药捂住,强硬拖带着离开。只挣扎了几下,就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翁六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