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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下半身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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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姑娘的经历,应当对此不陌生罢?”

他勾着唇角,似乎心情还不错。但是那张阴阳两分的脸,不管怎么看,还是一样的诡异。那些笑意永远都止步于他的嘴角上。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我道:“既如此,我去见见他又何妨?”

也不知为何,在听到白子墨一字一句地将这些话说出时,心底说不出的堵塞。说是难过,可连想要落泪的心思也无。更遑论还有其他的表现?兴许是不甘心罢。想了片刻后,我才慢慢地给这种情绪找到一个归宿。之前对哑子抱了多大的希望,想要借机多知道一些有关荣靖的消息。现在亲耳听到了自己的希望破灭,谁能甘心?我不作他想。抬眸却与白子墨的视线碰了个正巧。他一直凝注着我,细致入微地观察着我对于此事的反应。在最后只得到我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后,自己也不禁感叹起来。他短吁了一口气,说:“原是以为姑娘当真看上了哑子,现在看来,微臣可以松一口气了。”

话里仔细听来,的确是有几分轻松庆幸的意思。但白子墨何曾在人前露出过自己的真实想法?所以他的神情也并不一定可信。我嘲弄道:“你是故意的?”

“姑娘为哑子冤枉微臣么?”

白子墨佯作委曲的模样,“虽说微臣爱慕姑娘,为了姑娘杀人也无不可,但是微臣答应救过的人,岂会动手杀之?”

我撤了视线,不语。白子墨便接道:“姑娘这样,可就真的是伤微臣的心了,就是微臣有心想要救人,都不免心灰意冷,就让人直接死了,其实也不错。”

我听出话里几分不寻常的意味儿来。急忙问:“你方才说什么?”

白子墨弯了弯唇,笑说:“说姑娘为了一个哑子迁怒微臣,微臣心都碎了。”

“你骗我哑子身亡在先。”

我说得直接。听他才刚的话,我约莫能够猜测得个大概。白子墨却道:“微臣从未欺骗过姑娘,哑子的确死了。”

我紧拧着眉头,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姑娘可是忘却了微臣可是鬼医世家之人。”

见我久想不通,白子墨干脆出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状。刚才竟是糊涂了,连白子墨的来头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心头蓦地一松。我不由得呼出了口气,而后看着他,问道:“那哑子现在如何?”

“送回房了,不过没气儿,微臣暂且还不想他弄醒,若否,就算他是大罗神仙,也要疼死过去。”

他说得在理。哑子身上多处骨伤,白子墨要出手,必然得先想办法让他陷入晕厥。寻常的麻沸散等物,对于这样的伤势,其实也没有多少的用处。是以白子墨只能够将他所有的感官都给封住。包括心脉呼吸。所以才刚他同我说哑子没气儿了,倒也真的没有哄骗我。反倒是我自己,对白子墨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迅速做出如此反应而感到讶异。身为医者,白子墨确实已经足够尽责且本事绝妙。可……想到另一层面上去,便是有多高的本事,都不足以让人心生好感。我便只说道:“他没死就好。”

白子墨笑了笑:“可怜姑娘竟然为了一个哑子,就这样冤枉微臣的好心,微臣实在心里难受得很。”

我发现自己已能完全对白子墨这样的调谑话语免疫。我道:“既如此,就请白太医遵守承诺,将人好好医治罢。”

白子墨却不动。尤原立在那里,似乎脚下生了根,就站着瞧我,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姑娘可是忘了,自己身上也有伤?”

我拧眉不悦道:“你医术确实高超,但我也绝非庸泛之辈,处理自己的伤,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姑娘还是需要个人帮姑娘把这身脏污血渍浸满的打扮换了。”

白子墨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得很。“可也不必要你在此……”“姑娘此言差矣。”

白子墨凑近了两步,笑,“也不必如此防备,先前微臣给姑娘换洗衣物的事情都做得,这种小事,就再不必去麻烦他人了。”

说罢,人已经撩袍坐了下来。我面色一沉。白子墨颇不在意,只说:“姑娘身为医者,理当知道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凝注着他,时刻注意着他的举止动作,一边说道:“出去!”

白子墨面不改色,还是笑着望我。“姑娘还是莫要再继续倔强下去,若是落下病根,可怎么是好?”

言毕,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一下在我身上几处大穴点住。四肢便再动弹不得。我只能怒睁着一双眼,愤恨地瞪向了他。“微臣向来不喜欢这样强迫姑娘的,只是姑娘不是一直都像方才那样乖,微臣亦是无可奈何。”

一如此前被困往情斋之时。白子墨目不斜视地替我将身上的衣裳褪下,极是坦然与细心。左腿上所受的伤最为严重。白子墨便以剪子小心给我将裤腿剪开了,才用清水洗净,用了药在上面揉滚着,以活血化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被他找了出来。将我身上的伤处理好后,白子墨却对我后背的伤皱了皱眉头。他道:“姑娘后背的伤……”看了我一眼,白子墨将眉头舒展,说道:“姑娘暂且先行休息罢,后背的伤,微臣明日自然会来替姑娘处理的。”

随后替我敛了衣襟,盖上被子,转身便欲出去。“等等!”

我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姑娘怎么?”

白子墨脚步停驻,回身说道,“若是姑娘实在舍不得微臣离开,微臣留下亦不是不可。”

我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只说:“带我去见他人。”

不亲眼一见,我心里属实难安。尤其是在白子墨为我将伤势处理好后,那些痛楚似潮水一般不住漫涌上来。我尤如此,遑论哑子?必然是要去看一看,也好确定白子墨对我有几句真话,能否让我全然将哑子交付予他。这个念头愈甚。四肢因被点穴而不能动作,只能眨了眨眼,望着白子墨。只是我委实低估了白子墨。此人是谁,白子墨不会不知道。可他还是故作糊涂地一问:“姑娘是想要见谁?”

“哑子!我信不过你!”

我直言,“所以我要去亲眼见一见他,你当如何?”

“姑娘信不过我……却也只能信我。”

白子墨低声喃喃了一句。不待我开口,白子墨复道:“姑娘要见人,微臣当然不能够拦着,但是姑娘在关心他人之前,是否应当先以自己为重?”

“你什么意思?”

我想到了自己后背的伤。后背的伤算不得是最疼的,但白子墨先后提到过多次,想来不会是寻常创伤。迟疑了片刻后,白子墨这才悠悠出口,道:“微臣可没有欺骗姑娘,若是姑娘不小心处理,日后下半身瘫痪,都还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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