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与君姑抗议后我便在后院歇息,我正躺着做美梦呢,一声叫唤将我拉回现实:“洵儿,洵儿,你快些出来,我有要事相告”一名侍女站在门口小声的叫着安洵,一看就是君姑的侍女,生怕我听见似的,她神色慌张,那样子很是着急,我便让安洵出去看看有何事。“怎么了,婧儿,有何事?你站在这儿干甚?为何不进来?”
,安洵边走边问那所谓的侍女——“婧儿”。“君姑让我告知你,快些带女公子洗漱带回女公子的闺房,家主与女君要回来,长则三天,短则一天一夜,倘若要是让他们看到女公子如此狼狈的样子,君姑怕甚是难堪”虽然她附在安洵耳边小声说事,可不知咋的,我竟然听得一清二楚,难道穿越时空,偶然获得了千里耳?“什么?家主与女君要回来?甚好,这样女公子就能过得好些,这些年她过得甚是可怜,看她不像是府中女公子,倒像是乞讨之人,穿着一身素服不说,还没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如今家主归家,女公子终于有可依靠之人了”安洵很是激动,声音止不住的大了起来,尤其是那句“什么?家主与女君要回来?”
比后面那几句话的音量大了许多,不难得看出她的高兴之心与愉悦感。那名侍女说完便走了,随后安洵就跑进来跟我说:“女公子,方才婧儿让我告知你,说是家主与女君要归家,让你好好打扮打扮,你熬了这么多年,可算是熬过去了,你的苦日子要到头了,那您先打扮打扮,我给女公子您找身合身的衣裳,你日日穿素服甚是卑微,素服本就是我们侍女穿的衣服,君姑却让你穿,实在是有些不妥”她说完便走了,去给我找衣裳了,不过我看着倒也挺好,素服颜色淡,看着很朴素,只是这长袖,有些不方便。穿好衣服便快马加鞭到了君姑的府上,一进门,君姑就恶狠狠的看着我:“绾绾啊,你也知你阿父阿母自你三岁就上了战场不曾回来,现如今可算是回来了,可你也已十八岁了,这心里呀,应该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君姑,绾绾已十八有余,也算是个小大人了,怎能任人摆布?再者说了,倘若这么些年你要是对我好点,怎么会心有余悸呢?可你偏偏不,你罚我跪在河边,被盗贼推入河中,差点丢了性命;不小心将段家书斋烧起来,你命人将我拉进后院的青俞阁里扇我巴掌;阿父阿母上阵杀敌,寄回许多银两,可那些银两呢?还不是都进了你的囊中,你非但不给我吃好点,整天只让我吃清淡之食,苦不拉几,不得入口……何必担忧我说出去,况且我还是顾家女娘,倘若我要是如此狼狈,受你掌控,不敢将真相告知阿父阿母,我这颜面何存?那这府中上上下下侍女侍从对我的信任何在?”
我一步一步的紧逼着她,一点也不怯场,抬着头说道。她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先前软弱无能的绾绾,现在却变得如此强势:“你看看你这是说的甚?你要干甚?难道你还要打我不成?倘若你要是打我,你……你……你这是忤逆!”
此话一出,那些侍女都吓得跪了下来,安洵爬到君姑面前:“君姑,这忤逆可是大罪啊,不可如此轻易出口啊,倘若要是被官府之人查明,知道您这是乱定罪而告,那家主可是要被撤官的呀”“还有此事?那……那我的这些珠宝岂不是没了?那我就……就先饶了你,下次不可犯,你可知否?你向来是听话的女娘,怎么自上次落水就变得如此强悍?”
她向来是贪财之人,若是珠宝没了,她也不可能活着,肯定以死相逼,见到形势不对,她无言以对,便转移了话题。“听话?还是被你压榨?我整日被你丢在后院反省,说是反省,还不如说是自生自灭,倘若我不听话,你会给我吃食?若是我不吃,可能会等到阿父阿母归家吗?……”正当我与君姑抗议之时,一位男侍从跑了进来:“见过君姑,君姑,家主与女君回来了,就在门外等候”我们走了出去,我原本想象的是一派人人欢喜,祝贺自己顺利归家的美好场景,可事与愿违,却是没有一丝生机盎然的感觉,黯然神伤。“阿母,孩儿见过阿母”,想必这就是阿父了,他慈眉善目,让我感觉甚是亲切。“二郎啊,你们这是干甚?为何如此难受啊?”
“阿母,叶儿,他……他被凌天籁的手下刺杀,我们未及时发现,待我们发现之时,叶儿他已经……已经……坚持不住了”阿父哭得甚是难受,君姑却越过阿父,扯着她的大嗓门哭喊了起来:“叶儿啊,我的叶儿,你答应过君姑的,要带我去巍家酒楼拜见巍家女娘的,叶儿,叶儿,家中男丁本就稀少,你怎可抛下君姑离开呢?怎可先君姑一步呢?君姑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的叶儿啊……”看着如今的君姑如此可怜狼狈,竟同情起了她!“那阿母呢?阿母在何处?”
我望向四周寻找她,嘴里不停的小声嘀咕着。不一会儿,二兄——顾千叶,就被侍从抬进了墓室,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模样。“竟是他?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是他?”
——苏奕泽。那个在学校追我的小帅哥,他为何也在古代?想着想着,我的眼角竟流下了眼泪。一道长长的泪痕留在脸上,显得有些憔悴。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那还有谁也穿越到古代了嘛?难道穿越的不仅仅是我一人,还是说他们只是模样长得相似?还未曾开始却已经结束了吗?“苏奕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