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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徐茵茵叹了一口气。
她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部古装剧,里头那后母,冰天雪地的天,只顾自己的儿子,给继子穿的用柳絮填充的袄子,结果最后活活冻死了继子。 继母不疼继子,不稀奇。 可亲爹娘,怎么就不疼亲生的孩子呢? 重男轻女,无知之人多愚昧! 徐茵茵对这种事,真真是很深恶痛绝的。 想着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这是千百年来的人之常情,可以,但儿子女儿都一样的疼不好吗? 就像上辈子,她爸妈,先生了她,也是想着还有生个儿子凑成一个好字,可弟弟没出生时,爸妈疼她,弟弟出生了,爸妈还是最疼她。 没人说想生儿子有什么不可以有什么不妥的,但被生出来的女儿,你不疼她爱她,真当她稀罕被你生下来呢。 如果孩子可以自己选择投胎,那这世上重男轻女的父母肯定永远都不会生出女儿来。 徐茵茵气得心肝疼,她改变不了世人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既碰见了重男轻女的事情,就不能不管,忍不住。 诚然,她可以直接让人去买两身棉袄给念弟姐妹俩穿,可开了这头,王家说不得顺着竿子往上爬就以此来博她同情呢,且这压根就收拾不到王家人,王家人估计还巴不得她送了新衣裳,可能转头就扒了衣服让她看着又买呢。 于是乎,王大亮两口子刚穿上身还没过完一天的工服棉袄又被扒了。 两口子顶着工友们八卦的眼神,心里头也是万分想不通,嘉成县主这贵人总盯着他们不放干啥呀?那两个丫头今儿不都穿了厚衣服了吗? 等到下了工,接了孩子回家,见两个丫头身上穿着的衣裳,这看着挺厚实的呀,要是两个丫头不说,那嘉成县主能知道她们冷? 两口子心里有气,上手就拧了两人一把,到底顾忌着还在工厂里,拖着人赶紧往家回,一进了家门,王大亮就沉着脸问:“念弟,求弟,你们俩今儿是不是找嘉成县主了?”今儿确实找了嘉成县主的念弟求弟闻言,忙往后缩了缩,爹这么生气,难道她们找先生起名的事被爹知道了? 爹不让她们改名? 是了,就因为她们的名字全带一个弟字,弟弟才能来了娘的肚子里,为着弟弟,爹他们就不会允许她们改名字的。 所以她谁也不找,就央求嘉成县主呢,一是她喜欢嘉成县主,而是她知道,嘉成县主厉害,若是嘉成县主给她们改名字,爹娘他们不敢不认。 可名字还没起呢,爹咋就知道了? 肯定是嘉成县主问爹的意见了,嘉成县主不知道家里人对她们不好…… 是啊,谁能想到呢,隔壁牛丫,她爹多疼她呀。 这世上真的还有比她们的爹娘更不疼孩子的吗? 她有时候都会想,她们几个是不是都是捡回来的…… 王大亮见两人这样子就是心虚了,果然呢,要不是这俩丫头片子告状,嘉成县主哪里知道她们今儿还冷? 一个个的上了几天学长脸了,以往年都冷得过的,今年倒金贵起来了! 王大亮气得不行,顺了院子里的大扫帚就开始往两人身上招呼,打得小小的两个女孩子抱头鼠窜,却逃不过那大扫帚的打,只得紧紧抱在一起挨打。 王大亮媳妇早带儿子进屋吃糖去了,不让他看,王老头王老太两人看着儿子打孙女,也一点不拦。 这时,打猪草的老二招弟老三想弟背着背篓回来,就见两个妹妹在挨打,两人想也没想,赶紧丢了背篓扑上来,也不求爹别打了,因为知道没用,所以两个人一个护着一个,用身体替她们挡了。 王大亮打累了,这才停下,看着四个丫头片子抱在一起痛哭的样子,不由骂道:“晦气!哭啥呢!看见你们这些赔钱货就来气!还不快干活去!”
说罢,这才提步往堂屋里去。 王老头两口看着儿子儿媳今儿又是只穿单衣回来的,不由问起:“亮子,今儿又咋了?两个丫头片子穿了厚衣裳了,那县主也不让你们穿回棉袄?”
“唉!别提了………”王大亮将今儿的事一一说来。 王老太听着就碎碎念起来:“这县主,也忒爱管闲事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爱管闲事的贵人! 若不是你们要在她家工厂里干活,我还真想去说道说道她!别人家的事,她管那么宽干啥呀!真想管,干脆送人家几身新棉袄得了呗!光耍嘴皮子管闲事算个啥,没见这么抠搜的县主……两身棉袄子也能扯出这么多事来……冷不冷的,碍着她啥了……” “也怪这两个丫头片子嘴欠事多!你才刚打得好,就该收拾她们!今儿晚饭也别叫她们吃了,饿她们一顿!一群赔钱货,养在家里都是浪费粮食!”
王老太骂骂咧咧的不停,又想着什么,忙道:“来弟这丫头片子今年也十五了,该给她说媒了,赶明儿让你媳妇跟她娘家大嫂说说,给来弟相户人家,赶紧将人嫁出去,少张嘴吃饭,咱也挣回点彩礼银子,给咱虎子攒着娶媳妇,嫁了好,年纪大了心思多,别留她带坏了底下几个不听招呼了。”
王老头想的更多,也接着安排起来,“来弟嫁了,家里的活就少个人做,我看赶明儿起就别让念弟求弟再去学堂了,中午一顿饭而已,搁家也不让她们吃,照样省得出来,留在家里多干点活,免得一天跑远了心大了,惹些麻烦事。”
王大亮甚觉有理,“爹说得对,我现都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让她们去上啥学的,就想着省中午那口饭了,弄这么多麻烦事,丫头片子读啥书,给她们脸了,还是留在家里干活省心,明儿起,就不让她们去了,正好,两个人有六本书呢,拿去书铺卖估摸着能卖好些银钱的,银钱留着给虎子读书花用!”
几个人几张嘴一嗒叭,就将别人的人生都给划拉圆了。 而这别人,也不是别人,也许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这是他们的血脉至亲,和他们血浓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