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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口,众人便都朝徐茵茵这边看来,见她真是没动那杯蜜水,不由都诧异不已。
大家都喝了,就她不喝,难不成还是怕王府下毒不成? 呵,到底是乡下来的,少了见识,邕王府办的宴,要是在客人的吃喝里下毒,那怕是疯了。 她们都喝了,这嘉成县主不敢喝,难不成是觉得自己比她们这些人更金贵不成? 礼部尚书夫人世家出身,最看重出身规矩,心里头自是看不上这嘉成县主的,当下便不由直言而出了。 这一下,可把徐茵茵给架了起来。 她要是不喝,难不成还真是这样想的?怕邕王府下了毒? 上首的邕王世子妃心里暗暗给礼部尚书叫了好,面上却一副替人着想的样子道:“想来嘉成县主是喝不惯这个,不必勉强,我让人给嘉成县主上一杯温水来,可好?”礼部尚书夫人就冷笑了一声,看着徐茵茵道:“也是,这蜂蜜金贵,嘉成县主估计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没尝过其味,不知道其好也是常情,能理解。”
话是这么说,可她语气里的看低太过明显,一点都未遮掩。 温氏忍不住出了声:“说起来,这蜜水,我也喝不惯,彼之蜜糖我之砒霜,这金贵的东西,喜欢的人它是金贵,不喜欢的人,它再金贵也就那样。”
虽然她也疑惑徐姑娘怎么又不碰茶又不碰这个蜜水,但想着肯定是徐姑娘谨慎,怕里头有世子妃的什么阴谋,不喝便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些夫人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温氏这话后,其他几个刚才跟徐茵茵相见甚欢的夫人也纷纷开了口附和。 礼部尚书夫人脸差点没气歪,差那点,就是她作为世家出身的基本隐忍了。 她端得起,不跟这些无知之人浪费口舌。 邕王世子妃忙站出来打圆场,温笑道:“还是让人给嘉成县主送一杯温水来吧。”
这一番下来,怼她的,帮她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徐茵茵中间都没能找到机会开口,当然,她也没打算开口,她本来就不要喝。 这会儿邕王世子妃这话一出,倒是没人再开口了。 但改变不了一杯温水被送至她面前的结果。 茶不喝,蜜水不喝,温水还不喝的话,这么多人看着呢,多少有些拿乔不识好歹了。 邕王世子妃一步一步来,到这会儿,心里头已是暗暗露了得逞的喜意,她不相信,对方还不喝。 徐茵茵缓缓笑道:“刘夫人说得没错,我确是喝不惯茶的,是以,先前的茶水一直未动,这厢上来的蜜水,我也喝不惯,多谢世子妃体谅了。”
说着,端了丫鬟托着的那杯温水,喝了一口。 邕王世子妃见她果然还是喝了,心里头不禁得意起来,面上却温声道:“各人的习惯都不同,这没什么,待下回我再邀嘉成县主过府的话,便记得了,嘉成县主只喝白水,到时候必不会像今日这般了。”
她这般说着,众夫人都点头称赞附和起来,只觉得她不愧为世子妃,这等风范气度,就是不同。 至于那嘉成县主,也忒是事多了些。 暖阁中,很快恢复了谈笑。 今儿的赏梅宴要过完一天的,待会儿王府还会给众人呈上精心准备的下午茶点,吃过了再坐坐,众人才会陆陆续续的告辞离去。 冬日里本就没什么事,能出来走动,各家夫人贵女都是巴不得的,所以都不会急着走的。 眼见着离那杯水过去已经好一会儿了,马上,茶点就要上了,可那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同人说笑闲谈着,一如之前。 邕王世子妃暗暗瞧着,不禁心中狐疑起来,她偏头看了葵扇一眼,眼神询问:确定没出纰漏吗? 葵扇也是纳闷至极,那水是放了巴豆粉的,她亲自交待的金画,绝不会有失。 她也是亲眼看着人喝了的,那一口之后又陆续喝了两口的,喝得不会少,怎么会这么久了还没有反应? 那料下得很足,她起先还微微提了一口气的,怕白水遮不住那巴豆的味道,但看着人喝过了没说什么,便放了心的。 这会儿瞧着,她也不太确定了,难道真是出了纰漏?金画没放? 这般想着,她忙跟世子妃打了个眼神,装作净手,退下去找金画确认去了。 徐茵茵余光瞧着上首世子妃同丫鬟的眉来眼去,面上的笑容无限扩大,当然也是旁边的夫人正说到有趣的点,大家都在笑呢,她笑也不突兀。 想看她中招,茶水不行来蜜水,蜜水不行来白水,她推都推不过,只能喝了了事。 但也不是就这么喝的,她先问过了统子这里头的加料成份是巴豆粉后才喝的,巴豆粉嘛,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药,好说。 喝过后,大家没注意她了,她便跟统子兑换了快速止泻药借着袖子的遮挡吃了。 就喝了几口水而已,那才多少巴豆粉,她吃了两颗止泻药,还能止不住? 她现在还能喝呢。 就在邕王世子妃暗暗再投来打量之际,徐茵茵端了那杯水,悠哉悠哉的又喝了两口。 看得邕王世子妃都不禁瞪了眼,不用葵扇回来,她都能肯定,这水没问题。 今儿也是邪了门了,这嘉成县主,难不成还真是精怪化身来的? 她先派了人引她出去,想让她落单,后续才好动手的,但三个废物都没办成,这可以说是她们蠢。 可葵扇办事向来稳妥,这么多年从未出过纰漏,这又是在她们自己的地盘上,还能办不成这点小事? 她现在是越想越觉得了。 这嘉成县主就是邪门,有精怪护体呢,说不得就是知道那茶水有问题,这才不喝的? 要不然呢,哪有这么巧的,就茶水喝不惯,蜜水也喝不惯的? 再是喝不惯,到别人的府上装装样子,也多少该喝小口的。 可她硬是一点不碰。 后头这温水喝了,想来是知道没问题才喝得? 可随后回来的葵扇却郑重其事的跟她保证,道金画可拿了弟弟发了誓的,那杯温水她亲自下的巴豆粉,亲自端上去的,并未经过旁人的手,不可能出纰漏。 金画就这么一个弟弟,有多宝贝,她是知道的。 所以,那水有问题,可嘉成县主喝了却没事,这是什么原因? 嘉成县主就是邪门啊! 这样的人,要是知道她对付过她,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就是个隐患,留不得! 眼看着花宴进入了尾声,邕王世子妃心里头不由得失望遗憾,今儿是没机会得手了,下次可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思及此,她也顾不得太多,等客人陆陆续续告辞,她借着机会,吩咐了葵扇一番。 于是乎,全须全尾来赴宴全须全尾离开的徐茵茵,回程的马车在过了朱雀大街之后,便突然遭遇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