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我脑子里全都是关于自己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隐约中,感觉自己好似被算计,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无论是身世背景,我必须要自己去走出一条路。眼下,就是拿到被夺走的密卷。我瞥了眼后视镜,黑白双煞俩人到底把密卷藏在哪里了?就在这一瞬,忽然发现他的勃颈上挂着一个小玉石,看起来平平无奇。而且,从寒酸的红绳上发现还带着点点污垢,也不知道多久没换过。但就这一点,也让我觉得对方恐怕是将其视作珍宝,任何时候都不会将其放下。或许,密卷就藏在其中?我正想着,边上的虞茹忽然问:“陈兴,你真的很讨厌你的父亲吗?”
这不废话。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就从没经历过什么叫父母的爱。而且,出去玩小孩子都躲开我,就像是看到了灾星,甚至村里人也嫌弃我。一直以来都不明白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自从我爷爷消失,我才知道,原来我从出生没多久风水圈子就开始传闻说陈天敬孙子是灾星。这一消息在风水圈还没太离谱,但民间传播就夸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都能搞出来,这才让那些个小孩家长教育孩子不要去跟陈家人在一起。我的出生,就是像是一次偶然,本不该出现在这世上。虞茹忽然拉着我的手,我看着她。“你……很好。”
什么意思?我没说完,仅仅是笑了笑。二十多年了,要是被那些个谣言击垮我又怎么会活到现在?所以,压根不再怎么在意,心里面只有爷爷。没多久,车子转弯进入了一条相对来说比较宽阔的地方。最让我惊讶的就是前面大概几百米距离,出现了一座小镇!这山里面不单单是偏僻,一路上全都是各种丛林,怎么会出现人群聚集?就在这时,我透过窗子看到外面一群人聚在一块,也不知道在干嘛。但是,他们的脑袋上冒着渺渺青烟!大白天的……搞祭祀?一群人在路口中间区域,摆放了一个大铁桶看起来像是装油的,里面烧着纸,嘴巴里念叨着什么。仔细一瞧,那一大堆祭祀用品也是奇奇怪怪。一般祭祀不外乎就是三大件、六小件,什么纸钱、香烛。而他们却用扎纸做的金元宝、聚宝鼎、金钱树之类的东西。那一大堆的祭祀品里面,还有个扎纸人格外特殊,是个女人模样一头长发。虞茹也凑过来查看,有些纳闷:“奇了怪了,一般地方祭祀烧的纸人都是些小孩模样,这怎么就一个小女孩纸人?”
我也想知道啊。远远望去,那个女人扎纸做的特别细致,一身红色的服饰,飘逸的长发犹如真的,看起来真就像是一个活人。“这估计是祭拜死亡的未婚男子。”
等到车靠近,黑衣小孩和白衣小孩率先下车。周围一股熏人的黑烟四处弥漫,在加上汽车的油气味道,非常难闻。虞茹拉了下我的手:“不对啊,你仔细看那个纸人.……好像动了?”
我一愣,这纸人怎么就动了,而且是大白天的。感到有些奇怪,索性仔细一看,得出一个结论,让我浑身发毛!这特么居然是个活人!只是,那女人浑身都被绑住,嘴巴里应该也塞了什么不让说话,眼神涣散呆滞,身体在颤抖想要挣扎,奈何被困住。边上还有两三个人将其抓着,根本无法脱身。这都什么时代了,而且这地方在这么闭塞,也不至于说和外界脱离吧?如此做法,不说别的,完全是杀人啊!周围也没什么照相机之类的东西,否则我还以为是在拍戏。我立刻打开车门,眼看着那女人已经被带到了铁圆筒的边上,就要被扔到里面,立刻冲出阻拦。“你们要搞什么!”
几个人没反应过来,这还有人会出现阻拦他们,被惊得一愣。随即,几人松开手那个女人直接倒在了地上,顺势女人嘴巴里的东西也掉了,是一坨软乎乎的白色面团,看起来像是粘豆包一样。不对!我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东西是用来驱邪的青团!在现代很多地方有这种特色小吃,但是在古代时候青团就是用来塞进身怀邪气的人嘴中,以防邪气外泄,进而将其控制解除。我心里顿时有些奇怪,难不成这个女人体内有不干净的东西?不可能啊……作为一名风水师哪怕是不用玄气和术法,依旧能轻松分辨出活人和死人,以及身体出现异状的人。女人挣扎了一下,大叫:“先生救命啊,他们要烧死我!”
虞茹这时候跑了过来,将那女人挡在身后,冷眼盯着几个男子。“你们这种做法跟蓄意谋杀有什么分别,难道就不怕被判刑?”
几个篮子好似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判刑?”
“呵呵,你们这些外地人还真有意思,你们怎么做还需要你们来管,你们懂个屁,立刻给我滚开!”
“立刻滚,要不然连你们一起烧死!”
话音刚落,两个篮子就上来,要将我抓住。噌!我随手抽出了镇魂剑,寒芒乍现。那大铁桶直接被从中间切开,烧的滚烫的红炭落得满地都是。几人根本没想到我竟然如此手段,被这么一炸呼,他们也明白了,我们根本不是一般人。“他……他是不是会武功?”
有人不敢往上冲,你看我,我看你主动的让开了一条路。我以为是他们真的怕了,没想到让开的路中间走过来了一名老汉,看起来年纪大约有五十岁的样子。老汉两边白须很长,就像是鲶鱼须一样。他冷眉竖眼盯着我们,好一会儿摇了摇头。“黄口小儿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想要来个英雄救美?我告诉你,那女人就是个妖邪!”
不料,话刚说完,地上那个女子大骂。“我一个大活人,活了二十五年怎么就变成要挟了?”
二十五年?我撇了眼,那个女人看起来也挺年轻,跟我也差不多。随即,我盯着那老头:“你们这么做,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