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问。“我不知道……”好似含在舌尖的声音，夜笛薰突然低头，贴在他耳边叹息般道，那种酥麻的感觉又来了，一直蔓延到心里，一下麻痹了大脑，明明不该想，却偏偏控制不住，司言律觉得，是不是方才喝下的药又发作了？夜笛薰顿了顿，跪在他身上直起身子来，垂眸抚摸他的脸，神情似悲似喜。“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司言律不由抬头看她，却看到豆大的泪珠不断的从她的眼睛里滑落！“我……真的比不上沈明珍么？”

她语气凉凉的，幽幽的，神情也并不悲伤，但是那眼泪，就好像断了线一般。司言律的心微微揪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人，是不能比较的。”

可夜笛薰看着他，泪珠却落个不停。“可是那个晚上，你选择了她……”明明在哭，她的声音却冷清的可怕，戴着手套的手慢慢碰到司言律的肩膀和脖子，他的脖子白的透明，血管微微鼓动，明明很轻易就能扼杀。什么那个晚上？司言律一凛，突然就想起了当初夜笛薰失踪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就在他想追问的时候，夜笛薰却已经起身了，那完美的曲线一寸寸暴露人前，叫人口干舌燥。司言律闭上眼，心里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见他闭眼，夜笛薰没来由的想笑，泪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她看上去就好像没哭过一样，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久的让司言律觉得药液都有些凉了……“好了，你该起来了。”

夜笛薰有些冷淡的声音响起。“……嗯？”

夜笛薰掩嘴而笑。“该进行下一步了，我的王子殿下……”这并不是说笑。曾经，在夜笛薰心里，司言律就是王子，就好像父亲曾经带回家的一本童话书，书中的王子英俊潇洒，多情多金，受万千宠爱，光芒无可附加。能得到这样的男人的钟爱，那必然就是公主了吧？谁在乎这个公主曾经是灰姑娘还是公爵之女呢。这时管家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司言律当天要穿的礼服，而这个空档里，夜笛薰和司言律都已经换好衣服了。“少爷，方才出去，并没有见到人，而且，监控也没有拍到有人在窗外，不过在花圃那倒是有翻墙的痕迹，来人似乎已经逃了，我派了人去追，并且增加了一倍保卫人员，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少爷请放心。”

说来管家就气闷，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暗中行刺！他们司家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司言律皱皱眉，“那那个三角形铁镖可找到什么线索？”

管家有些迟疑，“上面没有任何指纹，通过对比发现这种铁镖上的纹路和南洋鬼蜮一脉的标志倒是十分相似。”

又是南洋，司言律皱眉，觉得这件事和上次入侵老宅的那四个人只怕是一伙人，而且……似乎是冲着夜笛薰来的。“雷洛在那，让他去查查那个鬼蜮是什么情况。”

“是。”

管家皱了皱眉，“雷洛之前倒是传了消息来了，再三嘱托，说他没回来之前，请让少爷您轻易出门，想必已经是有些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