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律虽然有最后的应急方案,可并不保险。……想到沈明珍,他又是青筋直跳,被人逼到这个地步,是他之前太松懈了,还是眼太瞎?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司言律也不能拖延,他的手动了动,下楼前,他将一个精微干扰器安在了自己手表内侧,只要测笔靠近它的手腕,就会失灵,即便如此,他也知道,只怕对方还有后招。司言律扫视了周围一眼,气势尽显,看的那些人,即便年纪接近不惑,也抬不起头来。他冷笑,“你们也很好奇,所以这样羞辱我?”
不少人面露尴尬。“司少爷。”
有人硬着头皮道,“并不是我们怀疑您,而是有些流言,还是当面解释清楚的好,不然闹得人心惶惶……”他虽然没敢说完,但是也证明大部分人,因沈明珍的作证,内心都在打鼓,跟性命比起来,其他的反而是次要了,所以一个个胆子都大了不少。“如此,司少爷,请吧?”
赵丰才又上前一步,一双小眼睛里,满是志在必得。司言律自嘲一笑,“不敢劳烦你了。”
说着,管家上前一步拿走了他手里的测笔,两个保镖一前一后夹住了赵丰才。他神情一慌,“司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司言律淡淡笑了,“赵丰才,赵家?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在我面前猖狂。”
他冷笑的看着众人,“今天我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你,以及你整个赵家的结局,我却是知道的,我敢承担我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拍你,承受不了!”
赵丰才霎时就白了脸色,但是这还没完。“我不管你是有人指使还是其他,也不管那人许了你多大的好处……”司言律语气幽幽,可是眼里的凶光沉浮,锐利的让接触的人仿佛被刀锋割了一下,纷纷避开司言律的目光。“我只想你们这些人知道,与我司言律作对,只怕最后有命做,没命享。”
说着,他从容的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刀子,在手指上缓缓划开一道口子,瞬间血色蜿蜒。他垂下眼睑,已看不出喜怒,但刚刚那番掷地有声的话让大厅寂寂无声,谁都能感受到来自司言律的怒火!而且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很清楚,今天这些煽风点火围观的人,他统统不会放过!不少人面露惧色的反思,他们是不是比赵丰才的皮更厚,能够顶得住司家的报复!“你们,都是我司家的亲友伙伴,不过今天,你们因为外人几句风言风语,便如此逼迫我,看来是我淡出你们视线久了,也没什么分量了。”
看着指尖的血珠滑落,他说的自嘲,淡淡在笑,但这句话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让在场不少人脸色变得游移不定,尤其是沈明珍,司言律一句外人,将她一瞬间推到了最远的地方。当下就有人走了出来,急急的模样,手里还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帕子,那人是司家的长辈,一开口就是贤侄,“你这是干什么?还是年轻经不起激,我们怎么可能因为这不相干的人几句话而怀疑你呢?”
为了表示相信,他咬了咬牙,拿着白色的帕子就想去碰司言律流血的手指,但是到底还是怕,迟疑了几秒才上前来。但司言律似不接受,让管家挡住了他。见其他人已经左右摇摆,有的更恨不得去司言律面前表忠心,赵丰才一咬牙,大声道!“何必装腔作势?司少爷,别躲了,既然后果我一力承受,现在,还请你在我面前验血,也让我死的心服口服!”
他说完大口喘息,大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所有人的身躯皆是游移不定。司言律扫过一眼,冷笑,适时道,“既然这样,我测!”
他真的敢!一只通体绿色的测笔被管家递到了司言律跟前,司言律另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手的血还在不停地流。但是周围围观的人早已人心惶惶,即怕测了之后,司言律暗中报复他们,又怕不测,万一这赵丰才说的是真的呢?司言律闭着眼都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明明手心都是汗,可是面上丝毫不惧,丝毫毫不担心结果会有什么意外。测笔的一端,马上就要沾血了……“够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跻身出来,正是柳彬,司言律的姑父,他瞪了周围的人一样,一把上前去夺过司言律手中的笔。“真是胡闹,好好的宴会怎么弄成这样?”
殊不知他走出来之后不少人暗舒一口气,纷纷帮腔。“是啊是啊,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这赵丰才是谁啊,以前也没听过……”“对啊,怕是有什么恩怨吧,那测笔谁知道是不是做了手脚?”
眼看那些人临阵倒戈,赵丰才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眼看就成了,难不成还要功亏一篑?!“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可是T病毒啊!!”
他被抓着,赤着脖子喊。“行了!”
说这话的,是司言律的表哥司琪,他看了全场,知道今天这劫算是躲掉了,不管司言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验血!他作为司家的颜面,受不得一点损伤。“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这个人给丢出去?”
司琪冷冷的扫了赵丰才一样,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大家都不是会撕破脸的人,如今,眼前这些人迫于司言律给的压力,即便心里有疑惑,也强压了下去,但是他们可以忍,做不好事情的自己,却只有死路一条!赵丰才心里很清楚。“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对我!T病毒携带者必须统一关押,你们不能这样!!”
即便如此,他也大势已去,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拖出了人群。这时,司琪又看向沈明珍,他瞥了一眼司言律,只见他十分疲惫的揉捏眉心,显然是已经不管了,于是他走到沈明珍面前,语气十分不善,却又有几分得意,他早就看不惯沈家借着司言律的势在海甸市作威作福了!“请把,沈小姐,我们司家不欢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