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砰的一声，他身体沉重的摔在地上，他闷哼一声，首先摸了摸自己的腿。“今天你的腿已经到了极限了。”

站在她几步远的夜笛薰纹丝不动，淡淡笑着，“但你必须站起来……不超越极限，你何年何月才能跑能跳？”

她的发在风中纠缠，遮住了半张脸，只看得到她那双摄魂的眼睛，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语气坚定不移。怎么能让她失望？司言律原本酸软的手好像又有了力量，他原地吐吸几次，再次撑着拐杖，慢慢的……站了起来。脖子上的筋脉乍现，他脸涨的通红，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来吧，我想，你只用走三步就好了。”

三步……司言律没有力气说话，深深憋着一口气不敢松懈。曾经有一个女孩曾对他说过一段当时很流行的情话，她说，他们之间若是有一百步的距离，那么她来这这一百步，司言律，你只要回头就好了。她不用回头，只要自己走三步。很难得，这样的时候，他居然会想到当初那个被拒绝的女孩。脚尖轻移，他尽量不要自己重重的落下步子。一步……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他有点不舒服的眨眨眼，而夜笛薰就在他眼前，不远不近。她今天穿着白色的棉袍，飘飘荡荡的，似乎一眨眼就会随风而去。那么遥不可及啊，司言律心里突然有点慌，那种似乎要掏空胸腔的慌，让他急急的迈出了第二步！砰！一边的拐杖落在地上，他单膝跪地，撑着拐杖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夜笛薰摇摇头，脚步一动就想来搀扶他。“别动……就站在那里！”

司言律边喘气边笑着，阳光照进他漆黑的眼里竟然反射出澄澈的光来，“我可以，你只要站在那就好了。”

他深深吸气，这一次他站起来，竟然比开始要觉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