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顾意道:“刚才那个不是烟火,是窜天雷,而窜天雷的一种。”
见顾意眉头紧锁着,她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道:“你难道连鞭炮都没见过?”
萧晓桐心想这不应该啊,这顾意大小是哥总裁,总会碰到出席某剪彩仪式,仪式上应该是会又鞭炮才对。顾意的脸毫无例外的黑了,萧晓桐的脱线实在让他毫无办法。之后两个人把所有烟火的品种都放了一遍,这过程中萧晓桐还给顾意一直科普,就像是教孩子一样。对此顾意要说的只有两个字:啰嗦。最后只剩下烟火棒没有放完,烟火棒又分成了两种,一种仙女棒一种晨光花,晨光花是粉红色比较粗的,仙女棒是银色的,更细,两者发出来的火花颜色也不一样,一种偏冷色调一种偏暖色调。她问顾意:“你喜欢哪一种?”
“全部怎么样?”
顾意语气听上去似乎心情很好。萧晓桐‘啊了一声。就看见顾意把所有的烟火棒聚集在一起,这下可把萧晓桐心疼坏了,连忙道:“给我留两根。”
顾意扬了扬嘴角,真的就只留给了萧晓桐两跟,让她十分的不满意。他把烟火棒捏成一把,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在上面的芯子上绕了一圈,火花立刻四溅,全部的烟火棒放在一起像极了一束烟火的花束,美丽极力,萧晓桐连忙拿出手机记录下了这美丽的瞬间。接下来顾意的动作差点让她尖叫,顾意把烟火棒一根根从空中抛起来,烟火棒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又落下,这样反复连贯的动作,让萧晓桐觉得自己在观摩一场盛大的流星雨,实在是太美了,只可惜她的手机来不及记录下来。最后留下的两根,她分了一根给顾意,两个人点燃这最后的烟火棒,然后把这两根插起来,然后看着烟火棒一点点燃烧殆尽。萧晓桐还是用手机留下了这美好的一刻,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在拍照的时候把某人的倒影也拍进去了。两个人在结束的时候把篮球场好好清理了一遍,把用完的烟火重新捡回来放到盒子里,这样做花了他们不少功夫,但两个人倒是有些乐此不疲。回到萧晓桐的小公寓,顾意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萧晓桐也没有开口下逐客令,毕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个时间赶人走也忒不地道。顾意很自觉的占领了沙发,萧晓桐拿了枕头和被子给他,就去浴室了,两个人的空间里,洗澡都变成一件十分暧昧的事情。等萧晓桐忐忑不安的从浴室里出来,却发现顾意已经睡着了。她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挑选刚才的照片,就看见了有顾意影子的那张照片,突然就想到了那句话:她比烟花寂寞,只不过不是‘她是‘他。几经犹豫,她还是把那张照片发上了微博,只不过稍微做了一些处理,本以为不会被人发现,但最后还是被季相宜发现了,并且以此调侃自己。顾意早上是被浓郁的豆浆味弄醒的,睁看眼就看见萧晓桐围着一条围裙正在煎蛋,鸡蛋的香味配上浓郁的豆浆味,不禁让顾意有些饥肠辘辘。萧晓桐把鸡蛋从锅里盛到盘子里,就见顾意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白天顾意所有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他现在的眼神,让萧晓桐心跳加速起来,脸也微微泛红。“秀色可餐。”
顾意意有所指道。这让萧晓桐脸更加红起来,如果季相宜在这里大概又要骂她没出息,谁让她在顾意面前始终只有被撩的份!想到这里她开始心里有些不平衡起来。不行不能再继续被撩,萧晓桐你必须振作起来!于是萧晓桐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顾意面无表情道:“顾先生,就算再秀色可餐您也得先去把牙刷了还有脸洗了,你的眼睛上还有……”她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不管不顾的说出了口:“你眼里的眼屎都干了。”
果然她成功的看见了顾意变黑的脸,心情终于变得舒畅起来,并且十分潇洒的扭头,也不管此刻身后顾意的脸色有多难看。顾意微眯着眼睛看她,很好,这个小猫终于开始反击,知道挠人了,想到这里他嘴角又不住的上扬,其实这是一个好的现象。萧晓桐在她面前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张牙舞爪的样子,他之前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其实萧晓桐对自己的变化他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有话就说,不高兴就怼他,开心也会分享,不像现在,见到他就变得小心翼翼,这样的感觉让他感觉并不是很好,爱一个人是不会希望那个人因为自己而变了个模样,而是希望她能在自己面前做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萧晓桐对他恢复之前的样子,他就等着看她什么时候才会反击,不过他得承认,萧晓桐的感觉确实有些让他心痒难耐,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慢慢来……从今天萧晓桐的态度来看,萧晓桐似乎是终于忍耐不下去,准备要开始还击,他还真是有些怀念看到炸毛的萧晓桐,大概白慕辰说得对,他就是个抖M。爱情从来不是要让一个人变得卑微而是当一个人变得更加自信。所以如果他对萧晓桐的感情让她变得这样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甚至让她感到了卑微和是去信心,那么他宁愿放弃对她的感情。萧晓桐刚才直言的反击,让他心情变得轻松了不少,但是似乎刚才有个问题他忘记问她,那就是关于洗漱用品,她似乎并没有告知他。没等他开口问,萧晓桐就已经先开口道:“洗漱用品在水池旁边,你进去就看见了,只不过质量应该没有顾先生的私人用品质量好,所以请不要见怪。”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反讽的味道,准确的来说更像是一种浓浓的酸味。她说完这些话又觉得有些后悔,她觉得这话是不是会说得太过分了些,毕竟顾意对自己一直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