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们能相见,我很开心。”
“不过我今天想传授一门内家的气术,谁愿意学。”
楚河简单明了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愿意。”
弃甲兵首当其冲的赞同,这让楚河非常鼓舞。 “虽然我没有天赋,但是我也愿意观看,毕竟博览群书的我,以学尽天下才学为己任,这其中当然也要包括内家的气术。”
鸿儒相表示愿意观摩。 “好,请跟我念。”
“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
“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
“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
…… 时间很紧迫,楚河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直抒胸臆,让弃甲兵又复述了三遍。 “成不成,在此一举了,从棋阵中学到的东西,是否实用还未可知。”
楚河本想马上退出棋阵。 忽然心中出现一个想法。 “鸿儒相,你学过阵法吗?”
鸿儒相一愣,随即疑问道: “瘸腿帅大人要探讨阵法么?不过我确实稍有涉猎。”
“譬如孙膑十阵、武侯八阵,更有当年征西将军的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 楚河不得已打断他。 “很好,今日这个阵法还有些蹊跷,阵中迷雾层层,血腥弄重……” 楚河正不知道如何形容、描述那黄皮子布下的疑阵。 这时候,棋阵之中,忽然天降黄烟滚滚,黄烟中裹挟着各种血色颗粒,腥臭难闻。 或许是心思所至,棋盘之上,果然出现了黄皮子所布下的大阵。“ 楚河赶紧提示鸿儒相: “就是这个阵法!快看看如何可破。”
这时,在右手相位,经纬交接之处,缓缓的升起了一个吊斗,鸿儒相站在吊斗上,被带到更高之处。 他手搭凉棚,展目向那黄烟血雾中观看。 不觉间竟然面容失色。 楚河问道:“这阵法怎么样?”
鸿儒相道:“此敌之阵法,如此凶险。北方不可去,北方有万里黄沙迷人眼。”
楚河又问:“那南方怎么样。”
鸿儒相面露难色: “南方不可去,南方有千里落火伤人足。”
“东方不可去,东方有百丈血渊困人身。”
“西方不可去,西方有十方恶鬼要人命。”
…… 闻听此言,楚河脑瓜子嗡嗡响:“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不能出,那不是要困死我们了吗?”
惶急之中,但觉头痛欲裂。 眼前,光火四溅,迷雾乱涌,楚河知道自己要坚持不住了。 “抱歉,鸿儒相和弃甲兵,下次再见,古棋部落……” 楚河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慌忙把帅案上的令旗放倒。 意味着偃旗息鼓。 果然,先是黄雾消散,然后现出一片红雾棋盘,棋盘上经纬光芒如同灯丝燃烬,渐渐将熄。 光芒闪过,弃甲兵和鸿儒相从位置上消失。 与此同时,楚河也回到了那间房屋之中。 此时令楚河惊讶的是,黄烟笼罩之下,有一双犀利的眼光,透过烟尘,看着自己,正是戎装少女。 此时的她已经一改方才萎靡之相,此时眼神灵动,似乎要和楚河说话。 料想在棋阵中,真学得了【彭祖闭气术】。 楚河赶紧示意她不要说话。 少女倒也听话,闭上眼睛,鼻观口、口观心,继续运用【彭祖闭气术】。 此时,楚河顿感振奋,精神鼓舞。 此时虽然不能立刻突破母黄皮子布下的邪阵,但是此时完全可以用【彭祖闭气术】与之对抗。 楚河心中也有一个侥幸的打算。 “母黄皮子能布下如此大的邪阵,必然耗费能量。“ “此时双方比试耐力的话,未必不如它。”
于是楚河坐在少女的前面,手边放着杀猪刀,以防黄皮子突然攻击。 心中无惊无喜,只是专注运功。 不一会心绪渐渐清明,毒雾和血雾在眼前渐渐的稀薄。 ……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哀嚎之声。 哀嚎之凄厉,声声都能刺破人心。 楚河心道:“这老黄皮子尽是些邪路子,放屁、自残也罢,连哀嚎也用上了。不过管你什么套路,我自岿然不动便是了。”
谁知那哀嚎声,却不停歇,反倒是越发显得伤心。 惨叫声中,偶尔还夹杂着几句人话:“老妹子,你可不能死啊。”
显然是那母黄皮子才能发出的人声,方才她也提过好几回她的老妹子,说什么今日有喜,要生孩子如何的话。 “没想到突然间要死了!”
一开始楚河的心态是看笑话。 后来一想:“不对,如果她老妹子死了,这母黄皮子又该迁怒于我们,那时更无生还的可能。“ 想到这,楚河见屋内的黄烟和血雾淡了许多。 心道:“拼一把,趁乱闯出去。”
悄悄拉起身后少女,示意她不要言语,跟随自己。 少女心领神会跟在后面。 楚河还记得方才在棋阵中,鸿儒相给的警告:北方有万里黄沙迷人眼;南方有千里落火伤人足;东方不可去,东方有百丈血渊困人身;西方不可去,西方有十方恶鬼要人命。”
“血渊和恶鬼都惹不起,千里落火也不好对付,唯有北方万里黄沙,闭着眼睛,或可一搏。”
楚河直奔北方。 行了三五步远而已,但见一群黄皮子,围在一个斗大的沙堆周围,不断勾爪扬沙,让尘土乱飞。 “呵!”
“这个就是万里黄沙迷人眼。”
“不过有黄鼠狼的毒气加成,这些黄沙的效果绝对不能小觑。”
楚河挥刀把黄皮子们吓走,一脚踢散了沙堆。 带着少女闯到外面。 原来这竟然一处山中的洞口,此时母黄皮子哀嚎更甚,惊天震地一般。 少女问道:“她为何如此伤心,难道是死了妹妹?”
楚河道:“或许是吧。咱们快走,否则她心情不悦,必然迁怒我们。”
二人正要发步快走。 “站住!”
母黄皮子突然天降一般,挡住二人的去路。 “今日你们上山,克得我老妹子,生子不顺,惨死当场!我要让你二人陪葬。”
少女不惧,反倒怒目道:“既然你妹子生子,你为何不找个稳婆好生照料,却有时间来难为我们,你这姐妹之情,必然是假的。”
母黄皮子一愣,眼睑低垂,陷入沉思。 楚河看出来了。 “母黄皮子虽恶,但确实姐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