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很大,有的谈!改日,你与执事说明后,元老院上再做计较!”
李相起身,送走了祁连兴,倚门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怎么样?试探结果如何?”
梦月手持一个水壶,刚刚给玉竹浇完了水,玉竹欢快的抖了抖。“还行。自己懒得管那么多,将来谈判上,让元老院多伸点手,把未来沙洲区的形证、战事等等权力都‘抢’去。”
“我们不用多花一点精力,但是能够收集到的情绪共鸣不会变,而且随着元老院在‘主权’上的要求越多,我们势必能在钱财上拿到更多。”
“相当于,元老院给我们打工,帮我们治理,还要倒过来给我们钱。未来,这一座城算什么?我们不在乎现在的钱,可是在乎未来的灵石啊!手搓灵石好累的。”
“嗯,也是。临江阁外的事情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只想管我们的修炼。人群汇聚起的大批数据与样本,才是关键,还是郎君比较精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一切的前提,还是力量的平衡,才有的谈。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实力。”
“其实,我出手可以不谈的。”
“那不成魔道了吗?横行无忌,恶龙总有一天会撞见勇者的,还是苟起来发育比较合我的理念。”
“你只是不想违心呢。”
“说的对。”
二人交谈着,拿起剪刀修剪玉竹。最初的玉竹,由系统奖励出来时,只是一米多高,只有孤零零的主枝。记得想要玉竹一点分枝拿来做簪子送杜玉兰,玉竹都蛮大的不乐意。没想到,玉竹现在已经可以野蛮的生长了。也不知道杜玉兰如何了呢,那簪子她喜欢吗?还在带着吗?刚刚换魂结束后就离别,也没来得及问她的感受。而且,现在我身边又有一个人了,我……。李相偷眼瞧梦月,梦月拿起一把梳子,梳着自己的那一头柔顺长发。咦?这把梳子怎么有点眼熟?有点像是我那时顺手做出来送系统的那把?“你在看我的这把梳子吗?”
“嗯,你发现了?”
“嘻嘻,这是当年你送给我的,我已经用了好久好久,自从收到礼物起,我就没用过别的梳子了。”
“好久是多久?”
“十八年,女人永远都是十八岁,所以梳子只用了十八年。”
“那好久好久,就是十八的平方了,你已经用了324年了。”
“难不成是18的18次方?这我可口算不出来,你原来这么大了!”
李相忽然又想起了自己功亏一篑的直男计划,索性放飞了自我。“是啊,自亘古以来,我就一直等着你,好久,可我的感受是好久好久。只是十八年,如同是过了三十九万亿亿年。”
梦月柔柔的说了一句。李相一阵鸡皮疙瘩,梦月恐怖如斯!18的18次方,我用手机按了,是39346408075296537575424!39万亿亿年!这就是强者的实力吗?这种数字都能口算?“李先生,我爱你呢。”
“我……你的计算能力好强。”
“我爱你呢。”
“我知道了。”
“我们没谈过恋爱,一上来就说爱不合适。”
“可是我和你谈过恋爱。”
“就算你曾经是我妻子,那这辈子也要重新来吧?”
“我和你同居了三个月。衣食起居,你已经习惯我的照顾了。”
“那不算同居!”
“你心里已经有我了。”
“我晚上偷偷抱着你,你不知道而已。”
“别说了,我……”“呐,中午吃什么?我去做饭,红烧茄子可以吗?昨晚的茶叶蛋也好了哦。”
或许那一天,我就不应该吃下那一口番茄炒蛋,如今我已经习惯这一切了。李相看着梦月的背影,叹了口气。“父亲,你说,那临江阁的阁主,想要独自在城西再建一座城?”
“没错,他是这么提出来的,虽然这也许并非他的真实目的。”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祁梁弦,祁连兴的长子,有些生气的说到。“他的资格可大了去喽,现在元老院里,没人想惹他,巴结他都来不及呢。”
“别的不论,就拿无穷的财富,神秘的力量,又摆出一幅友好的态度,想团结起来反抗他的糖衣炮弹都难。”
“元老院…元老院!哼,明知这种事情不能开先例,就算李相没有其他心思,又怎么保证后来人,学着李相然后夺权?”
“你啊,不懂元老们的心思。”
“什么意思?”
“世界上哪来的永恒哦?类似的事情早晚会发生的。你想要的,是永恒强盛的中平城,你可以这么想,但是无法保证后代子孙也如此,总有一天,会有人出卖元老院的利益,换取自身的利益。元老们啊,只想保持眼下中平城的强盛。短则三五百年,长则千年,对于元老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任何东西都是可以换取利益的,他们考虑的,无非是利益的多少罢了,以及,中平衰落那一天,自己的家族还能继续强大。”
“父亲,那你呢?若是所有人都如此想……”“我?我一个人的想法有用吗?我左右不了大势,细枝末节上争取一下,已经对得起所有人了。唉,你下去吧,我再想想,李老弟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嗯。那寻宝队,什么时候出发?”
“临江阁可比前途未知的寻宝队重要多了,我要留下接洽李相。你挑个好时间,带着寻宝队出发吧。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你能借着寻宝队,拥有改变已经腐化的元老院的力量呢。”
“嗯,明白了。”
“小心一些。最近烬氏已经越来越疯狂了,云家前几天刚刚被杀了几十名三阶。往北去,不太可能会遇到烬氏。”
“往北?可是……那边不是灵兽聚集地吗?”
“它们虽然不友好,但是至少能谈。烬氏,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想要一统天下?不不不,那太荒谬了。”
祁梁弦摇了摇头,走出去。“不对,你这么刻印不对,灵力线的勾勒又偏移了。”
梦月伸出手指,点在符纸上。“可是,我看着是完全一样的啊?”
李相对照着右手边的一枚符篆,至少外表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