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吗？”

“昨天晚上我也在，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和总统大人擦肩而过就好激动！！”

“阁下也喜欢BlackRose吗？这算是首席乐迷了吧？”

各种各样的声音越来越多，对于照片里的人就是顾云深这件事，所有人都深信不疑。原来总统阁下也会像普通人一样去听一场纯正的摇滚，会戴上面具混迹在他们之中逛周边，吃小吃，做着大家都会做的事。距离感忽然被缩得很短，高高在上的阁下在认知里变得更加亲和。随之，更多的留言泄露出顾云深听演唱会的痕迹——“我和照片里的家伙说过话，我用我全家发誓！就在演唱会开始前，他还给了我一支冰激凌！所以，他是总统阁下？！”

“我爸在小森林工作，他说阁下病了，今天总统府很多人都提前下班，联系起昨晚下的那场大雨，这很真实！”

“我要爆料！阁下交女朋友了，你们这群假冒伪劣的第一夫人都狗带吧！哈哈哈！”

“楼上的别瞎说，阁下不过是去听了一场演唱会，交女朋友的流言哪儿来的？”

“就是，谁规定交了女朋友才能去听演唱会的？”

“那个人说的是真的，我也看到了，九号线的末班车。阁下和那个女孩儿在终点站下车，由始至终他都戴着面具，当时我男朋友还觉得他很奇怪，对了，我和我男票都是首都医科大的。”

“阁下曾经是医科大的学生，在校外有公寓，我记得他搬出总统府时还有新闻专门报道过。”

“别跟我说四年前的任何，不爱听！大声的告诉我，那个女的长什么样？”

“我的老天，不会是云若兰吧！”

“云小姐昨晚在S市参加公益活动，有新闻为证。”

“一定是阁下从未公开的亲妹妹！一定是！”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来爆个更狠的！昨天和朋友听完演唱会，九号线上和阁下在一节车厢，女的没戴面具，阁下全程把她抱在怀里，我们都没看到她的样子，长发，皮肤很好，身材也不错。”

“敲黑板，划重点：阁下说那不是他女朋友，是他老婆！”

“真的吗？确定吗？难道阁下隐婚了？！”

“千真万确！当时我们问他为什么没有戴戒指，他说戒指被鬼抢走了。也许那时候他们正在躲总统府的护卫什么的。”

“我也在车厢里！期间还放了零点新闻，阁下被一位老太太吐槽穿着来着！”

“哈哈哈哈哈哈是的，现在想起那一幕真是太搞笑了。”

“信息量太大，我先去晕一晕。”

“云若兰别哭，今天我们都是第一名媛。”

……晚饭时间，宋雅茹给苏汐开小灶，一老一小在E区享用国宾级大厨的手艺。老太太拿着洛雪凌送的新款智能手机，打开社交软件，把留言一条条的翻给她看，津津有味的做点评。“现在的孩子们真活泼，嘴比蜜糖还甜，都给我发私信，问我事情的真相。”

宋雅茹乐不可支，半退休生活的新乐趣如是。手机屏幕的顶端不断弹出提示，越来越多的好奇宝宝在发私信的路上。“您做了官方认证？”

苏汐有些吃惊。她的消息太闭塞了，才一个下午没上网，竟是从宋奶奶这里得知顾云深隐婚的消息。无风不起浪，那么多的目击证人，早晚会怀疑到她头上。虽然隐婚是真的，可她才刚确定自己的心意，求不要发展那么快……宋雅茹全不在意她的小烦恼，笑眯眯的道：“雪凌跟我说，在网上交友，做官方认证以后信任度会更高。”

是啊，所以说话比蜜糖还甜的孩子们都来向您探寻真相了。苏汐讪讪的笑，在心里把秦识骂了无数遍。……总统府秉承着惯有的官方高冷态度，无视了A国第一绯闻。无视就是最好的回应，可进可退，还能以此调查国民对总统阁下婚姻的态度。苏汐就没那么好过了。饭后忍不住上网关注事态发展，惊悚发现真的有网友点了她的名，底下惨呼声一片。不嫌事大的娱乐博主又把她和云若兰放在一起投票：非要在她们当中做选择，你比较能接受谁是阁下真正的绯闻女友？三个小时过去了，票数居然不相上下！苏汐气得消化不良，夜不能寐，起来跑步！……“你太过分了，故意煽动网民，引导舆论！”

深夜12点，总统府G区里，匀速的跑步声中伴随着义愤填膺的指责。大洋彼岸的另一端，日理万机的秦总能从电话里感觉到苏汐的精神气。“宝贝，你要是在意网上那个投票，小舅舅买水军帮你刷赢云若兰，怎么样？”

她一个踉跄，差点被自己绊倒，“放出照片的娱博是你的人对不对？”

“你不能指责我。”

秦识很委屈，“顾云深答应听演唱会的时候就知道我会拿他来炒作，他什么也没说，那就是默许了。”

月色美极，苏汐无暇欣赏，站定在一簇树荫下，“顾云深高烧发到41度，哪里有闲心管你？”

“我们要不要来赌一把，总统大人对今天绯闻的满意度，满分十分，低过五分算我输。”

夜很静，电话里的声音很清晰，秦识刚说完，答案在苏汐输后响起——“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