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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老闺蜜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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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乌龟穿过午后的烈日,躲进了大楼底下。苏青蔓停好车,回复微信:在停车场了,你到了吗?片刻,收到芳芳微信:到了,已经拿位了,上来吧。苏青蔓下了车,拉开后车门,对丁丁说:“到了,姨妈带你下午茶。”

她解开了安全带后又说:“丁丁真乖,没有乱动,不然下次就不敢带你出来了。”

“粗粗。”

“好的,姨妈出来都带你。”

她锁好车,抱着丁丁就往电梯走。丁丁比半月前重了起码十斤,她都有些抱不住。只好在电梯里放下。上了三楼转左到了那间“茶点王”。她在窗边那一排看见了老闺蜜芳芳,拉着丁丁就过去了。芳芳也留意到苏青蔓和丁丁。看见戴着小草帽的小人笑容满面蹦过来,芳芳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哎呦,这哪来的天使啊,我也好想要一个啊。”

苏青蔓说:“你都要结婚了,生一个随时的事。”

芳芳没回答,招服务员取婴儿椅过来。苏青蔓又说:“这觉悟比我当妈的还高。”

“我这是情商高,好吧。”

芳芳喝了口茶,说:“青青,好久没见了。”

“是啊,高中过后就没怎么见了。记得当年这里只是一片平房的。”

“都十多二十年,哪里不是高楼大厦了。你都当妈啦。”

“我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反正我也没有你那结婚的福气。”

“这算什么福气,日子都是熬着呢。”

说着芳芳把点单推过去,说:“点了几个广式茶点,其它你来,怎么说是省城来的。”

“打工人怎么好意思说省城人,活得绝对没有这里那么逍遥。”

苏青蔓边说边勾着茶点。她首先点了个粥给丁丁。其它的也点了一些合口味的。这边的茶点没有广市那边纯正。但她也不是太讲究的人。叫了服务员来加单后,苏青蔓喝了口茶说:“最近怎么样了,新娘子。”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搭伙过日子突然想要个凭证罢了。”

芳芳说得很随意。苏青蔓感觉芳芳情绪波动不是很大。这不太像婚前的情绪。正常来说,要么很担心害怕,要么很兴奋。芳芳的情绪却比她这个准备做伴娘还要平静。她问:“是不是婚礼不顺利?新郎不用心,要我帮忙削他?”

芳芳夹了个刚上的一个虾饺,说:“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们真是搭伙过日子的。有一年多了。就是有一个契机让我觉得还是有个证好些,于是商量着结婚了。”

“啊,同居一年多了啊,我咋一点也不知道呢。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婚主义者。”

虾饺吞了下去,芳芳才回答:“没错啊,我一向不打算结婚的,所以同居啊。”

“感觉同居跟结婚就差一纸之约了啊。”

“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像合租,各管各的,虽然我是不会交房租的。”

苏青蔓勺了些粥给丁丁,让她自己吃。然后问:“你结婚对象是你房东啊?你不会为了房租而委身吧?”

“去,我是那样的人吗。他房子不是出租屋,只是我搬过去了。”

芳芳说。接过服务员上的点心又问:“青青,这娃多大了?真不是你的?其实私生子也没什么的。这时代什么活法都值得尊重。咱们又不是那个塑料姐妹,能说真话。”

苏青蔓拿了个热辣辣的餐包给丁丁,对她说:“吃吧,这顿给你吃个半饱。我虽然只有七个多月,可是吃得可不少哦。”

后半句给丁丁代言后,才回答芳芳:“我真希望是我的,那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让她叫我妈,而不是姨妈。”

“你确定只是七八个月大?这不哭不闹,乖乖自己吃饭的,说三四岁也有人信。”

苏青蔓叹气说:“看上去其实很好,但这是病,发育快三倍的早衰症......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记得你在市里买了房子了啊。怎么搬过来同居了?”

芳芳回忆说:“这事得从一年多前说起吧,那时候有一段时间因为工作项目的不顺,整个人都很消沉,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想找人出来玩玩,但到咱们这种年纪突然就发现找不到人了,以前的老朋友都有家庭了。最有可能的你也远在省城。于是,越发地郁闷,感觉那段时间自己都快疯了。“某一个周末,突然感觉在空房子里呆不下去了,于是到人民公园去呆坐了大半天。”

“不会就在这时撞上你老公这么狗血吧?”

苏青蔓猜测。芳芳给两个杯子倒了茶,说:“还真让你猜对了,但不是你看电视剧那些‘浪漫邂逅’。只是我想说说话,可又不想被认为是自言自语的疯子。其实我那时的状态已经是半疯了。“于是我坐到旁边那张石椅去。刚好那里坐的是他。他看了我一眼。我问他这里能不能坐那里。他只是木木地点点头。我不在乎他是否回答,我只是过来尬聊的。“坐了一会儿,我又说:‘这里的人真多,有的唱歌,有的跳舞,有的玩乐器,有的打羽毛球,有的踩滑轮......’当时我把在场所有活动都说了。如无意外,他向我投来了‘你这人有点怪’的眼神。也是,谁会像小学生写作文一样所有活动都列出来的。“我也没解释什么,说完了,就继续坐着看前面跳交谊舞的一对中年男女。随后他说了一句歌词,然后我们聊到了晚饭时分,还一起吃了饭。”

“什么歌词?‘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不是,‘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

苏青蔓把自己脑中的歌过了一遍,也没想起这是什么歌,只好问芳芳。芳芳说:“陈医生的《打回原形》最后一句:你有没有爱我的准备/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

说完她还用手机放这首歌。听完后,好一伙,苏青蔓才说:“好纠心的一首歌。我还是喜欢欢快些的。”

“人情绪低落的时候,很少会去听一些欢快的歌,会感觉那是嘲讽。”

“看来那段时候你压力确实太大了。那他的意思说你是个怪人咯。”

“不是,当时我也以为他是说我怪。因为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怪。可相反,他说他才是怪人。他每个周末都会从县郊坐一个多钟公交来到人民公园游荡。”

苏青蔓说:“没地方去,去人民公园走走也没什么的啊,我也去过啊。就是每周都去一个公园就太无聊了。”

“他说他喜欢隔一些时间就去热闹的地方,感受‘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的孤独感。”

“额,这......确实有点那个。”

芳芳把手机递了过来,苏青蔓还以为芳芳给给她老公的照片看。可上面却是一纸的照片。纸上写着:猪肉及菜肉类 算30元一斤 一周2斤,一月8斤,共240元,算300元月青菜 自己种,0元,有两分田,一分种蔬菜,一分种粮食(玉米和番薯)大米 一天吃200克,一月6公斤12斤(加上种的其实吃不完),米价算2.5元,共30元水电20元那么基本生活成本最多350,可能还会有额外支出,一年约5000元目前有20多万,10万用于保值与增值,以抵抗通胀。那就剩下10万,那就是可以维持20年的基本生活。剩下那几万可应对突发事件。目前35岁,10万用光的时候是55岁。估计活不到那时候,目标只活到50岁。苏青蔓:“......这什么鬼?”

芳芳:“是吧?是真怪吧?”

苏青蔓:“不是,这生活成本不可能吧?三四百一个月?吃饭都不够啊。还有那个水电20,原始人吗?”

芳芳:“哈哈,我当时也这样吐槽的。10万要用20年真是天方夜谭。”

苏青蔓:“那你怎么还会跟他同居?他对你用强了?”

芳芳:“不可能,他是节欲主义者。”

“节育?结扎了?”

“不是,就是禁欲的意思,他家里墙上挂了个比我还大的‘戒’字。除食欲他还保留一些,其它物欲情欲他都极度控制。”

苏青蔓:“这样的人还能活着吗?还不如片断了断算了。芳芳,你找这样的人结婚?疯了吧。”

“所以开始我只是同居,以防有时候想找个活人说话。”

苏青蔓:“我也是活人,以后你每天过来跟我说话得了,不要找这么个危险的人。”

芳芳没回应,继续说她的:“一年多以来没打算结婚的,忽然有一天傍晚,他下楼丢垃圾,然后就没回来。那时候我很慌,感觉世界似乎要崩溃了。那晚我找到半夜,也没找到。下半夜我也睡不着,一直流泪到天亮。”

“你这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啊。”

“我不懂那个群。三天后他回来了,全身邋遢,像个乞丐。我不介意他多脏,见面就飞扑过去,跟他说要结婚。他平静地答应了。”

“然后呢?他去哪了?做什么了?他特工啊?”

“不是,他说他跟几个城市流浪汉去流浪了。”

苏青蔓:“......”这我能说什么啊,正常人能干的事?你这是真正的飞蛾扑火啊。“你们这爱情故事,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啊。我竟无言以对了。说说吧,你找这么个人,图啥?要不咱去心理医院看看吧。我好像认识一个。”

芳芳摇头说:“不用了。我反而觉得这样的人更真实。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病,没病你能熬到快四十了也不找对象?执着是病,虚荣是病,依附也是病。人只要按自己的意愿真实地活着就好了。所谓的精彩多是需求太盛,吹嘘出来的,人求不过一瓦一饭一衣而已。”

“好高深的佛学根基,你修佛了吗?虽然不太理解,但似乎有点道理。”

“哈哈,近朱者赤了。你当听故事就行了。”

“这故事有点吓人了。总不能找个随时玩失踪的人吧。”

芳芳:“不会了,他给我做了个定位,我随时知道他在哪的。而且他有时候只是有一些非主流想法,并不是要躲避什么。我知道他在哪就好了。”

苏青蔓拍拍额头,说:“一个能跑,一个能跟。你们还真会玩啊。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吗?伴侣也以怪为美了?那我以前不就错过了许多?”

“人跟人不同,这哪能学的?你好好地带大丁丁吧。”

丁丁见到两个人都看着她。她又卡卡地笑起来。苏青蔓说:“他那么奇葩,还没工作?”

芳芳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啊,不工作是因为他暂时不需要工作啊?”

“那婚后的生活怎么办?”

“都说跟你所认为的婚姻不一样了。”

“哎呀,我快疯了。”

苏青蔓叫了起来。丁丁也跟着卡卡地叫起来。她以为老妈在跟她玩。“你也知道,我在单亲家庭长大,有那些老掉牙的童年阴影,对婚姻与生育本就没有兴趣,所以目前生活是没有问题的。他是爷爷养大,印象中就没有父母,房子田地都是他爷爷留下的。有地方住,有一口吃是肯定的。而且我在县里也找了个工作。”

苏青蔓瞪大眼睛看着芳芳,问:“我记得以前你可消费主义者,一切向物质看齐的,现在怎么看破红尘似的。他到底何方神圣?”

芳芳说:“没那么神奇,他有比我狗血的童年,性格比我温和多了。就是没有世俗的价值观,某些角度说,他可能适合佛门或者道门。他以前在IT公司做内勤的,很节约,所以存了点钱。前两年被淘汰了,于是过起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他平时就捣整那两分地?虫子都被他数出确数了吧?”

“也不会,他还挺忙的,最近听他说要整一个电子娃娃。”

“又什么鬼?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你老公了。”

“哈哈,我们小时候玩的电子宠物有印象吧?”

苏青蔓看了一眼手机亮起的信息,说:“当然有了,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玩。”

芳芳:“他说,他把养宠物变成养孩子。要在那个什么元宇宙里搞,又说要配合什么3D、VR技术的,到时候也可以在里面生个小孩来养。”

“那是假的啊,都是自己骗自己,都是数据,老来又不能陪伴自己。”

“真实的儿女又有多少个会陪伴?也不过是自己心里有着落而已,说到底是一种精神寄托。人活着确实需要这么个东西,而这个电子娃娃也可以完成。以后技术发展了,连触感都有了,那就半真实半虚幻了。对于精神寄托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你是被他洗了多久的脑啊?老祖宗的思想也不要了啊。”

“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可能跟他的经历有点相似吧。他的行为和想法我都多少能理解一些。”

“好吧,你们注定是天生一对。”

“不过看到丁丁,我还真想要一个真实的。”

芳芳轻轻地捏了下丁丁的婴儿脸。“丁丁是与众不同的,你不要照她的乖巧来幻想你的儿女,还是出去多见识一些。你哥应该有孩子了吧?多少有点体会吧?”

“别提,那小孩冥顽不灵,见到总要打架。十岁出头就装老大了。有一些因素是因为这么个侄子而对生育失望的。可是哥嫂却疼得要命。”

“多生两个就不会这样了。”

“现在的时世,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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