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炼制过程中往往在第一步母蝎的互相争斗中就会出现同归于尽以至于功亏一篑屡见不鲜,一步错步步错,这既要常人绝难忍受的耐心,也要极大机缘巧合方可成功。既然条件如此苛刻艰难无比,炼制出来的东西自然也就厉害无比,罕见非常了。此蛊一但施为,受蛊之人首先会被毒素腐蚀血液,其间头晕脑胀,全身疼痛瘙痒无比。而要解蛊,自然是下蛊之人亲自解蛊当可保险无恙。如用外人,解法更加繁琐复杂而且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受蛊之人就会落个当场身死魂消,甚至连解蛊之人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反噬而百病缠身不得解脱。如果错过最佳时辰不能及时解蛊,受蛊之人必定毒侵全身成为痴呆无医可治。如若一直不能解蛊,则不出三日,受蛊之人必定身形枯萎,绝血而亡!人常说有所得必有所失,屠步虚依靠这蝎子蛊横行湘西,威慑手下,做威做福成就一世威名,但也基本失去了男女本源享受,成为一个空有无边力量却无本性灵魂的现代太监!屠步虚先是将一场争锋叙述的冠冕堂皇,感觉人人前途光明,未来可期!一番各种诱惑然后恶蛊登场,恩威并施,手段高明。洪天佑和石中枭互望一眼,连同四个罗刹赶紧拱手应下,自去准备马匹器械等一切所需物品,匆匆离去。且说江城三人一路上是山路崎岖难行荆棘遍地,蚊叮虫咬苦不堪言,又与罗啸天等人恶战一场,惊心动魄。虽然说是大获全胜,却也是胜的惊险赢的幸运!王江二人久经沙场倒也无碍,但那小左云却是平身第一次杀人,虽然他心志坚韧,但年纪太小,当时一时兴起过激伤人,过后回想却也不免精神彷徨,惊心动魄,满脑子的刀光剑影那丧在自己棍下的血肉模糊。然而左云即使是一颗纯洁的莲花,干净而纯洁的他依然逃脱不了这血雨腥风。这便是时事弄人,是无常,是无奈,最终还是敌不过现实和时代的侵蚀,以至于在其幼小的心灵里依然不得不承受了远超年龄的重负。王战拍了拍左云的肩膀,轻轻的叹了口气,心情沉甸甸,回头和江城二人商议一番。此与罗啸天一役,小云承受的压力太大,这次化险为夷几乎全仗小云一时愤起,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本不应该承受这样的压力。现在虽然现在三人人困力乏,但整体来说现在还比较安全,趁屠步虚派出的人手短时间不会到来,需要尽快走出大山,然后找个地方短暂休息一下,购买马匹,轻装上路。三人从昨天下午到次日凌晨,大约马不停蹄的走了近六十多里路,一半马力一半靠铁脚板,一个晚上恶战两场,但眼下离走出大山预计还要一个时辰。这次对手是损兵折将惨败而归,屠步虚那睚眦必报的本性,必定不会罢休,时间拖的越久援兵来的越快,面临的越危险也就越大。所以尽管身心疲惫,三人还是决定继续上路,乘着太阳升起,一路上是披荆斩棘,摸爬滚打,苦不堪言!约摸又走了一个半时辰,三人终于走出大山,来到一个小山村,这才长出一口气。三人在村内找了一户比较殷实的人家,拿出盘撤,一边乘着主人做饭的时间抓紧休息,一边让主人做了一大锅丰盛餐食,虽然不甚精致,但也大锅的老母鸡肉炖蘑菇炖的稀烂,整盆大块羊肉加胡萝卜香气扑鼻,白米饭和胖乎乎的馒头热气腾腾,加上其它菜肴也都清香四溢,三人吃的是肚皮溜圆,汤足饭饱,方感神清气爽。感谢过主人,带了些干粮饮食,再拿出随身银元球倍超额奉上。江王二人这番跑路所带银元本身不少,和罗霄啸天等人大战一场,也收刮了不少银元数十根金条以及一堆珍贵物品,也算大发横财。眼下经费足够充足,当下三人又重金购买了一架宽敞马车以及俩匹骏马跟在后面紧急备用,带好随身物品,由江王二人轮流休息和驾马,不紧不慢,直奔蜡仁山前进。三人快意恩仇驾车前行,这可苦了后面远远偷随的罗啸天四人,一晚上快马加鞭紧追慢赶,好不容易追上了却被江城等人以逸待劳暗中伏击,结果却是伤亡过半丢盔弃甲狼狈而逃。本以为可以乘机休息调整心情,却不想被那个可恶的老色鬼洪天佑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的一纸安排下来,指示暗中跟踪以待援兵。罗啸天心中气苦,明知吃了个哑巴亏,却也不得不勉为其难执行命令。如此辗转反侧,来回奔波不说,更是缩头乌龟一般,即怕发现招致反击不敢靠近,又怕跟丢了被大当家惩罚,一路上鬼鬼祟祟,缩头藏脑,着实辛苦。因怕江城等人随时开溜,所以几人不敢离的太远,也不能逼的太近。看着三人大吃大喝,而他们却只能在暗中随便吃点干粮冷水充饥。江城三人乘着马车是可以轮流休息,而他们几人不敢分神只能骑马远远在暗中观察,所以就疲劳程度来说更甚。几人身心疲惫气势低落,一路上口中不知咒骂了屠步虚和洪天佑二人祖宗十八代多少遍。可毕竟职责所在,吃人碗饭听人使唤,那也无可奈何,只得强打精神,暗中紧紧跟随。好在陆续有不少外围人员协助,有这帮生面孔加入,压力大减,没必要亲自出面,只需要后面暗暗安排人手即可。自此江王三人架着马车,一会小道一会大路,颠簸着走了六七个时辰。此时路上行人渐多,并偶尔有马匹呼啸而过,虽然衣着打扮普通,也无纠缠,但眼神诡异,王战还是警觉起来。这基本认定,其中有部分人肯定是屠步虚编外人员,只因实力不允许不敢动手,以免打草惊蛇,故而只能是充当探子,鬼鬼祟祟,打扮成行人打听和监视三人的行迹!这样明显而低劣的行为自然瞒不过王战和江城,这事二人已经考虑周全,经过一番商议,故而提前多购买了俩匹马正好派上用场,为了保险起见,二人决定弃车骑马,由江城和左云合骑一匹,王战独骑一匹前面带路作为警戒,加快行程。目前已经离蜡仁山预计已经不过二十多里路,只要到了蜡仁山附近,依靠山林茂密,环境复杂,由王战作为幌子引开屠步虚的党羽, 江城则带着左云依靠熟悉地形之利,上山找到葛老和尚。只要有葛老和尚坐镇,再加上那个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谷道长,有这这俩尊神人般的存在,以其神秘莫测的高深功夫以及神出鬼没的隐匿能力,保护左云安全自然不用担心存在啥问题。特别是那葛老和尚,此尊早在左云三岁的时候就打算收留左云为徒,一是认为这孩子天资聪颖,骨骼惊奇,乃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二是因为这孩子身上似乎有一些神奇的东西,颇让这一僧一道大感兴趣。具体是什么,葛老和尚和那谷道长却不愿多说,讳莫如深。但无论如何,这俩个举止怪异,嬉笑怒骂、诙谐幽默的一僧一道还是绝对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但当时的左云实在太小了,经过慎重考虑,江城答应待孩子长的再大一些,即可送去!此乃后话,前文也曾经简单陈述,但现在的情况却似乎越来越糟,一路上虽然也行的谨慎,但基本却相安无事,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的意图是越来越明显,来回穿梭的马匹间隔越来越多,差不多十多分钟就会过来这么一小队,三俩不等,马上的骑手也不经意的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王战江城互相低沉的探讨一阵,打定注意,立刻弃车,把随行的行李挂在马匹身上。由于提前就有所预备,所以顷刻之间边转移完成,然后由江城将左云背负在后背,快马加鞭,一手提着马缰,一手提着长剑,王战骑马断后,跨马加鞭向前奔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打乱了对方后追前堵的策略,不到一刻钟,不时有响箭前后响起,以做联络警示。江城冷着脸,手中从程无极手中抢来的长剑紧握,身边俩根钢管挂在马鞍钩上。王战口中一阵冷笑,后背挂着俩根钢管,手中握着马刀,提高戒备,策马前行。就在三人走出出差不多,四五里地,就听的几声弦响,小道俩边稍远的灌木丛里,大树背后站出来几个人影,搭箭弯弓,只听的几声吱吱吱的破空声,几支竹箭朝着王战和江城急射而来,宛若流星,转瞬即至!早有防备的二人立刻挥动手中武器,出手如电,将来袭的箭搏挡出去。这些暗中发出的箭颇具力量,虽然不是致命威胁,但却延缓了三人的行动速度,不得不谨慎小心。王战心中有些脑怒,他将马刀挂在马鞍桥上,从身边的皮袋里摸出一只铁背弹弓,将一只蚕豆大小的铁丸放入皮兜中,右手握弓定左眼,闭右眼,将一指宽厚实的皮筋拉直,对中一棵大树后面鬼鬼祟祟正欲施放第二箭的一个光头汉子就是一弹射去。那汉子正聚精会神的张弓搭箭,冷不防一颗铁丸激射而来,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也有长距离攻击武器的光头汉子根本避无可避,只听噗呲一声,正中光头汉子的右眼。那光头汉子立刻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右眼珠子破碎,随着鲜血飚射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反击立刻重伤一人,看着光头大汉那满脸是血痛的满地乱滚,口中惨叫不止,剩下的几个箭手心胆俱裂,本来蓄势待发的箭也不约而同的缩了回去!然而这些人虽然是屠步虚的外围人手,入不得屠大当家的法眼,但也明显是训练有素,射术非凡,比寻常的小偷强盗小喽啰强上些。其中也不乏个别胆大妄为功夫了得的亡命之徒,为了进入屠步虚的核心圈子,利益熏心,也算是尽了死力。虽有危险,但有人带头,经过短暂的一阵慌乱,又从新集合起来,这一次人影泱泱,暗处的人纷纷出现,竟然纠结了二十多人,或明或暗,三五成群。这些人也不近距离接触,只是远远的张弓搭箭,不时的射出一箭,围追堵截,前后骚扰。江王二人骑在马上,前封后堵,挡下大部分攻击,王战一会儿挥刀拔挡,一会弹弓攻击,虽然也伤到几人,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们知道眼前这二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近距离连罗啸天这样的人物都一败涂地,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只能是送死,所以这些家伙扬长避短,只是用弓箭远距离狙击,或者路上布下绊马索,或者在三人必经之路扔下不少带刺的荆棘之类的东西,总之就是阻挠你前行。江王三人立在这样的道路上,就如同移动的靶子。这帮人有的射人,有的射马,虽然伤不到人,却也有几箭射中了马。这些马匹基本没有上过沙场,受伤之下更是难以控制,一时间三人行速大减。江王二人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这众多分散的远距离攻击却也无可奈何,不胜其烦。二人互相使个眼色,知道在如此不断的攻击之下马匹决然是经受不住。二人心意相通,决定弃马进山,依靠山林的天然屏障,虽然不能说轻易摆脱麻烦,却也能乘着地理优势,再加上江城这个野战专家,只要给对方造成大面积伤亡,或可让对方知难而退。二人事不迟疑,当机立断果断下马,江城护住左云,王战却依靠路边大树和山石掩护,声东击西痛下杀手,弹弓拉的满满,几乎弹无虚发,不一时又击中几人,打的是对方头破血流,虽不致命,却也给对方造成极大心里压力和创伤,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攻击立刻便稀落下来。趁着对手攻击渐渐变缓,三人立刻加快速度,向路边的茫茫山野走了进去,不时便隐身于荒野便丛林里!后面的追兵显是然有所预料,当三人隐身丛林的时候,那二十多人立刻便反应过来,一阵杂乱的吆喝声过后,纷纷从隐藏之地现出身形,一窝蜂似的追击过来!三人在丛林里东奔西跑,后面吆喝声不。王战是个急脾气,看到后面这帮人吆五喝六,紧追不舍聒噪的很,心里来气。他和江城低声说了几句,江城点点头,带着左云向前行去,王战隐匿身形,带着马刀躲到一棵大树背后。就在后面这帮不知道死活的虾兵蟹将呜啦啦的冲过来的时候,王战突然从暗地里持刀而出,左冲右突刀出去风,身轻若鬼魅,势大刀沉,这些乌合之众基本没有一合之力。一时间追兵猝不及防,没有战术配合,彼此战力又太过悬殊,一霎间被打的鬼哭狼嚎的血肉横飞,犹如虎入狼群,所向披靡!追兵被王战一阵追杀,顷刻间就造成三死四伤,吓的追兵是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就在王战又欲将一人斩于刀下的时候,一柄长刀突然迎面而来,刀势凌厉狠辣,直劈王战面门。王战听的一股劲气扑面而来,心中一冽,当下也顾不得斩杀那人,回手闪电一挡。只听的“叮” 的一声巨响,双刀相交火花四溅。王战这一刀仓惶而出,急中变招,犹是他打铁的力气也是被震的手腕发麻。对方凌厉的刀锋凌厉,而且对方的长刀显然品质要比王战手中的马刀好上太多,二者相交之下,王战手中的马刀竟然被磕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豁口。王战由伏击者变成被伏击者,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砍死,他惊魂未定,马刀一立,立刻跳出圈子,凝神一看,只见那被前番打的狼狈逃跑的罗啸天正喘着气,冷冷的望着自己,身边并无异常人物,当下心头一定,哈哈大笑:“喏,原来是手下败将。咋么?罗啸天,前番好不容易逃的性命,这仅仅过了半天功夫,就又被你家主子赶着上门送死来了?”
很显然,罗啸天也是紧跟慢赶刚刚赶到,不然也不会这般气喘吁吁了。刚才罗啸天那一刀来的非常突然而隐蔽,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王战差点被一刀毙命。好在罗啸天追的辛苦,身疲力竭,刀势弱了不少,这才被王战险险避过!罗啸天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对这势在必得一刀的结果有些失望。为嘛人家偷袭可以屡试不爽,而自己却徒劳无功?真让人郁闷!即使这样,听的王战出言奚落,罗啸天也不愿意在嘴上吃亏,他冷冷一笑:“是吗?一个连名字都不敢明示的缩头乌龟,有何脸面说此大话?需知此一时彼一时,得了便宜就知道卖乖了?罗某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所……”就在罗啸天侃侃而谈的时候,一边笑容满面的王战突然面色一冷,还没等罗啸天把话说完,已经身形暴起,一步过丈手中马刀刀光闪烁,带起一片寒芒,劈头盖脸的向罗啸天杀去。罗啸天显然没有料到王战会刹间发难,脸色大变,口中只发出一个字:“你……”身子依然急忙后退,手中的刀也立刻挥出迎接。就在俩刀即将交接的那一刹那间,王战却突然收回马刀,同时左手的钢管果断出击,闪电一般直戳罗啸天面门。王战招式诡异,神出鬼没,罗啸天一刀挡空,心头暗叫不好。但他毕竟是屠步虚手下最得力的战将之一,反应也是奇快,眼见王战那条短棍直击过来,此时回刀阻挡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只得赶紧身子一歪,一个半斜铁板桥,王战那根短棍擦着他的脸庞堪堪而过!谁知罗啸天刚刚避过这接二攻击,王战连三已然出招,只见那短棍擦着罗啸天的脸颊刚过,就听的铮的一声清响,那短棍棍头突然弹出一只一尺多长的短剑,王战顺势一收,那短剑已然擦着罗啸天的脖子反转过来,闪电般的削了过去。这接二连三的一串攻击,出奇不意神出鬼没,罗啸天即使再厉害也是躲闪不及,但听的罗啸天一声惨叫,紧接着他右脸血光四射,一只耳朵已然被削了下来。王战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已收奇效,恣意的一阵哈哈大笑,也不追击,随手扔掉那把豁口的马刀,从地上一个被他击杀的汉子身上取下俩只箭筒挂在身上,然后又拿起一把硬弓,这才纵身退后。罗啸天丢掉一只耳朵,满脸是血,只怕王战再次发难,当下也顾不得脸面,也不管地上那满是荆棘乱石土硝的凹凸地面,就地一滚,差点撞到匆匆前来接应的俩个罗刹。罗啸天惊魂未定,虽然丢掉一只耳朵痛的难受,却不是致命伤害,被俩个罗刹扶起来手忙脚乱的包扎好。另外两个罗刹则紧紧的握着手中利刃,警惕的护在一边。王战这一击虽然没有扩大战果,没有击毙罗啸天有些遗憾,但却基本上压制了这帮人的嚣长气焰,使得眼前这二十多人个个心惊胆战,虽人多势众,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应战!王战跳到一个凸起的小山丘上,手执弓箭遥遥望着面前这几十号人,居高临下精神亢奋豪气干云。现在手中这把硬弓当然要比他那弹弓更具威力,攻击距离更远。只见他森寒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戏弄:“一帮土鸡瓦狗加几个废物而已,真当老子怕你们不成?现在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