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楚夜和程晚更是互相对视一笑。看来,他们还是小瞧了秦雾,这些天真是白担心了。秦雅雅还想负隅顽抗,憋得脸青了又白,又哭又叫:“她,她真是早有预谋的伪造!我是被他们骗了,这都不是真的!”
不用秦雾说,法官脸色不改,冷淡的打断她的无理取闹:“是与不是,我们去一趟就知道了,这里是法堂,秦小姐,注意你的情绪!”
李玉阳见势不对,先是心里狠狠的骂了一顿蠢货秦雅雅,然后大义凛然:“我马上派人去查......这其中或许有误会。”
他不懂神色的招手,只要在秦雾之前买通那个老板,一切都还有转机!然而,秦雾却丢下三个字:“不用了。”
“法官,我申请带人质。”
小金店的老板立刻被压了上来,一上来就直接哭喊着:“跟我没关系啊,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她突然来找我,非要做什么录音,还威胁我不准和任何人说......”秦雅雅气的嘴唇发抖,只知道不停的狡辩:“不是这样的,他在说谎他被秦雾买通了......”然而却没有人搭理她,就连唯一维护她的纪琛也变了脸色,只觉得自己被耍的团团转。“秦雅雅!你怎么如此龌龊!”
纪琛咬牙切齿,还没骂两句,就被秦雾打断了:“纪少爷,现在到你了。”
纪琛一怔:“你什么意思。”
一边的麒麟举起手里的透明袋子,里面是正是那个玉佩。“这就是秦雅雅口中,我送给她的玉佩。也正是这个玉佩,毒死了秦雅雅腹中胎儿。”
纪琛冷笑一声:“你是在重复事实吗?这上面的雕工我仔细研究过,就是你雨雾大师的!”
此话一出,要不是程晚眼疾手快的拉住,楚夜怕是直接猛地窜了起来。他愣愣的看着上面一举一动在他眼中都带着莫名光环的女孩,呼吸都停了下来。秦雾,秦雾竟然就是雨雾!他不知道应该怀一种怎样的情绪。激动,还是愤怒她的隐瞒,又或者是绝望她已经投入他人的怀抱。最后,楚夜低下头,苦苦一笑。这里的细小动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秦雾已经开始打脸了。“玉佩是我的没错,可是我可没送给秦雅雅。”
就在纪琛又要习以为常的开口怼人之前,秦雾把人质带了上来。正是硬着头皮,满脸凄惨的顾澈和某位不配拥有姓名的男人。顾澈不死心,眼神偷偷摸摸的划过全场,妄想找到一个能够拯救自己的人,然而,没一个熟人。他彻底死了心,低着头:“是我,我把玉佩给了秦雅雅,让她诬陷秦雾,还许诺事成之后,把纪家的所有财产都给她。至于纪家刺杀什么的,我不知道。”
秦雅雅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他就是当时在电话里和自己对话的先生,一时间忍不住失声尖叫了出来。她万万没想到,秦雾手段如此可怕,竟然将隐藏的最深的那个幕后之人也挖了出来!想起自己刚刚信誓旦旦的说,要是作假就去监狱待到死,秦雅雅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这回,在也没人能或者想接住她,她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但是很可惜没有真的晕过去。顾澈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交代完后,纪琛彻底傻眼了:“不是,你凭什么拿纪家的财产做报酬??”
顾澈顿时挺直了腰板,生出几分顾家人人上人的倨傲:“我承诺,自然是做得到的。”
这承诺是秦雅雅自己要的,他为了利用她当然是满口答应了。顾澈拿出了当时的通话录音,快递单号,付款记录,等等一系列的证据,直接把秦雾的杀孩子罪名扣在了自己头上。纪琛这辈子受的惊吓都没今天多,他又怒又忐忑哪里还顾得上跟秦雾针锋相对,对着顾澈就是破口大骂:“你有病吧你!为什么要害了我儿子?”
顾澈在秦雾面前压抑了好些天的火爆脾气直接炸了:“你区区一个纪家,真以为我把你放在眼里?你不过是一个跳板罢了!这些事情......”“这些事情都是顾年七做的!”
突然,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响彻。大门敞开,只见一行人大步踏了进来。说话的人,是其中年纪最大的中年男人,衣着看不出牌子,但是显然极为昂贵,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后,精神焕发。身后两个青年走在一起,其中一个西服裹身,眉宇之间带着沉稳和威严,虽然年轻,却有着一股让人信服的气势。另一个显得随便很多,在这种严肃的大场合,却是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显得休闲。但是那张脸,漂亮的让在场所有女性和部分男性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多眼。秦雾一股想要杀人的烦闷萦绕心头,这关键时候哪个蠢货胆敢坏她好事?然而她一扭头,看见的却是极为熟悉的脸。那双黑曜石的眸子微微上挑,闪过笑意,只一个眼神就让秦雾安稳下来。正是顾清衍,身侧的曹白寒递过去一个眼神:“弟妹。放心,有我。”
而那个声如洪钟的男人,却是顾烨。顾澈傻了:“大大大大大伯?”
“你怎么来了?还是跟小......小少爷一块来?”
顾澈觉得自己是不是瞎了眼,还是老天疯了,这两个人怎么走到一起去的??在场都是各行各界的翘首,没几个认识低调的顾家人,但是曹白寒,绝对没有人说不认识,已经有不少人仗着熟络上去打招呼。在看看那个漂亮的青年,虽然不认识,但是能跟曹白寒走到一起,还如此亲密的人,绝对不会简单。顾烨没管身后的暗潮汹涌,他先是恶狠狠的瞪了眼顾澈,然后倨傲的抬起下巴。“顾澈,是我侄子顾年七的手下,这一切都是顾年七计划好的,让顾澈实施!”
顾澈傻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十分义气,一个人扛着罪不把顾年七牵扯进来(其实主要留他在外面希望捞他一把),可是这个大伯竟然一过来就把人家底裤罢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