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头，一眼就看见顾澈手腕上银光闪闪的手铐，险些没亮瞎他的狗眼。“你怎么被拷上了？等会，你怎么跟秦雾站一块？”

顾澈彻底无语了。秦雾善意的开口解答困惑：“他是我的人质。”

顾烨：“？”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点不对劲，曹白寒立刻笑眯眯的吩咐人：“好了，顾先生作为我带来的证人，发表的已经差不多了，来啊，送顾先生下去休息。”

顾烨蒙了：“等会，我，我是哪方的证人？我......”那边守护者的人不动声色笑哈哈的掩盖过他的声音，把人带着几分强迫的意味带了下去。李玉阳一方傻了，他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来。怎么一向隐世的大家族顾家突然冒出来自爆了？怎么守护者的盟长亲自过来，而且还站在秦雾那边？这这这，这难道也是大姑计划里的一环？看着眼前已经颇为明显的局势，极为法官低声议论了一下，心里先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对秦雾落井下石，一边又感叹，联邦也斗不过秦神 啊！“李督长，你对原告的证词有何解释？”

李玉阳哪来的解释，他咬咬牙，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已经懵逼且懦弱的众人，心里一慌。都是些靠不住的，现在只能靠自己了！他扬着下巴：“关于秦家和纪家的事情，那都是他们对你的质控，与我联邦无关。秦雾，你看看这份在你的德善馆搜出来的资金交易记录，已经在你的个人账户查出来的记录你有什么想狡辩的？”

“还有，你当年迫不及待的追杀S组织的余孽，就是想彻底的灭口，好把自己做过的一切肮脏的事情都推到S组织头上！”

李玉阳还想洋洋洒洒的挥发自己的想象力，秦雾却不耐烦的挥挥手，麒麟二话不说又插了个U盘。“纪安和罗夏烟远在外地，他们怎么可能突然回来？就算回来，也需要时间啊！”

“怎么不可能？人家家里人有心灵感应不行，早知道你要害人，几天前就踏上了回程。”

“......”“既然注定失败，就让我失败个明白吧？纪安和罗夏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救下了纪河尚！难不成，他们是SSS级别的超高能力者？所以对付SS级能力者轻而易举。”

“怎么可能！纪家人都是废物。能救下自然是早有准备，而且还有别人帮忙了。”

李玉阳听见这熟悉的对话，呆愣了两秒钟，然后失声大喊：“你哪来的录音？？”

竟然在自己的地盘被对方录音了，而且他还丝毫没有反应！李玉阳感受到了奇天大辱。秦雾冷冷的看着他：“你还是先解释一下，关于纪家刺杀，你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是什么意思吧？”

这段录音没法完全指控李玉阳对纪家刺杀一事早就知晓，但是大家都是官场上混饭的，这些细枝末节足，在加上刚刚顾家人的那一遭自爆，大家都差不多能推测出事件的整个经过了。李玉阳显然也知道这段录音指控性不强，开始混淆时间线。“这些都是你被抓后，纪家人报案后我才知道的，我回答你的问题都是纪安告诉我的。”

突然成为事件中心的纪家一行人此刻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愤慨。在能力者纪安夫妇的科普下，纪琛和纪河尚算是彻底知道了秦雾的身份，以及这场官司的重要性，当场就吓得脸色苍白，脑子被冻住了一般。特别是一直以为秦雾对自己欲擒故纵的纪琛，此刻抖得如同筛糠一样。他羞愤的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原来秦雾压根不是在吊他，而是货真价实的看不上他！纪安却明白，此事此刻他们必须和李玉阳站在同一条线上，于是站了出来：“的确是我告诉李督长的，一切都是恰巧，我回家的时候，正好撞上父亲险些死于贼人手中。”

秦雾知道多问无疑，对方肯定早就圆满了所有的谎。她很干脆：“既然如此，把那个刺客带上来吧。”

李玉阳瞪她：“正有此意。”

这刺客是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三四十岁左右，相貌普通，但是却是个罕见的SS级别能力者。他一上来张口就来，自己是秦雾身边亲信，奉命刺杀纪家人。这回都不用秦雾开口，麒麟直接如同机关枪一样开始提问。“你既然是蝴蝶的人，隶属于哪个护法门下？职位是什么？哪一年入得蝴蝶，当时的考官是谁？你的同僚都有谁？你在哪工作？工作内容是什么？”

“按你说的，老板是直接联系你，吩咐你去杀人的，那么你是通过什么方式和老板获得联系？该不会是老板亲自去找你吧？如果是电话，电话是多少？你是如何确定电话那边就是老板？你有什么资格让老板主动联系你？”

“再者，杀鸡焉用牛刀，你一个SS级能力者，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老人，你觉得合适吗？还是说你早就知道纪安夫妇会带着手下及时赶回来？”

那瘦小男人被问得有些懵，没想到问的这么细节，当时不是说只需要他指控一下秦雾，后面会有人处理的吗？他是个闲散能力者，毕竟联邦可不敢用自己的人，一是惜才，二是有机可查落人把柄。瘦小男人下意识就看向了李玉阳，李玉阳拼命的给他使眼色，气的脸都青了。蠢货！你就一点也没准备吗？大姑找来的人怎么这么不靠谱？！见瘦小男人半晌没说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法官追问：“坦白从宽，你到底是不是蝴蝶的人？”

瘦小男人嘴硬：“我是！我，我......”他突然指向了一边喝茶的九鹿：“我是她的人，是她吩咐我去杀的人，说，这是秦雾的命令，然后我就去了......”不等九鹿发难，麒麟继续尖锐的提出问题：“你既然说她是你的上司，那她叫什么？职位是什么？在哪工作？”

因为九鹿负责在神州处理事件，当地的人多少见过她几次，秦雾身边围着的两女一男，瘦小男人只认识她一个，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她叫九鹿，是蝴蝶的第一护法，我，我是她的暗卫，跟了她十几年，负责保护她的，所以别人都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