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放一边赔笑一边给她顺毛:“咱们怕什么,不就是个外交大使的身份嘛,到时候咱们想动她照样动!至于那时候对联邦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就是那群老不死的应该考虑的事情了。”
“毕竟您可是会长,负责英明决断,善后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他们,否则联邦养着他们干什么?”
杨坡月听见这话,心情才好了一些,坐在椅子上哼了一声:“行吧,就按照你说的办,还有,还是得推出去几个小卒挡挡,堵住大众的悠悠之口。”
“我看外防部那几个不老实的就不错,在联邦假惺惺的保持着什么中立,我招揽了好几遍都不为所动,真是硬骨头。”
杨坡月阴森森的冷笑一声。祁放哪敢反对,二话不说:“好嘞!交给我!”
他出门了,站在走廊缓缓地输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他心有余悸,这些年,杨坡月的行事风格越发的大胆疯狂,丝毫没有把联邦的几个高层放在眼里。他跟着她,虽说位高权重,风光无限,但是同时也是战战兢兢,无时无刻不是走在刀尖上。祁放心思复杂,忍不住叹息一声。“祁副会长在干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冷淡的声音,祁放吓了一大跳,强装镇定的回头,看见是不动声色的沈克。祁放纳闷了,这平时他跟沈克顶多两天遇见一次,今天这是倒了哪门子霉,就这么一上午见了两次面了。可真是冤家路窄。祁放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没什么,刚刚跟会长汇报完工作,我现在回办公室了。”
他错开沈克就往前走,沈克却突然一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硬生生把人扭了过来面对面站着。祁放敢怒不敢言,这老东西手劲真的大!沈克脸色阴沉,盯着他一字一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杨坡月干的那些好事,我还是那句话,祁放,好好做人!”
祁放往后挣扎两下,脱离了沈克的禁锢,语气不善:“多谢您的教诲了,沈部长!”
他说完,掉头就走,压根不想跟沈克又任何过多的接触。等他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隐隐约约的发觉了几分不对劲。沈克成日里拿鼻孔看人,对他从来都是冷哼一声,至多不过阴阳怪气的嘲讽一句,哪会像今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找他说话?况且他刚刚还忘记问,沈克没事站在会长办公室门前的长廊干什么......祁放越想越不对劲,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他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搁在桌面,脑海中不断地闪过沈克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的画面。他进会长办公室前放了一次,他出来放了一次......祁放突然浑身冷汗,目眦欲裂,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刚刚在会长办公室,和杨坡月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但凡传出去了,他跟杨坡月一个都跑不了!杨坡月或许有能力把她自个保下来,但是依照这个人冷血无情的性格,一定不会管他,特别是因为他而出的事!祁放足足愣在那里又十多分钟,他脑海里不断地重复与沈克见面的那些片段,理智疯狂的警告他,快去找杨坡月说清楚,而私心却在一点点的吞噬理智。说了,杨坡月一定饶不了他,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祁放咬了咬牙,一把拽过身后的椅子做了下来,大喘着气,脸上全是汗水。他害怕的快要发狂,用力的锤了几下头骨,恨不得穿越回一个小时前,在沈克动手之前先把他控制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祁放自我催眠,说不定只是他多疑了,说不定只是沈克今天发神经,就是想要刺激一下他。沈克哪来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带进联邦大楼,还是联邦核心地区,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他要有那么大的本事,自己和杨坡月还能兴风作浪这么多年吗?祁放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多疑了,他心情平复了一点,闭上眼睛假寐。只是那手背和额头依旧青筋暴起,暴露他并不平静的内心。玉沏听见那边戛然而止的声音,慢悠悠的取下了耳机,用一张餐巾纸包了起来,然后迈着摇曳的步伐离开了咖啡馆。她刚下楼,就碰见前面穿着制服拦人的联邦执法者,玉沏心中一紧,不动声色的看了两眼,发现周围的人习以为常的配合调查。应该是随机检查小组。玉沏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突然就被人喊住了:“唉,前面的那位黄色衣服的小姐!”
玉沏低头看了看自己黄色的紧身连衣裙,拨了两下头发,笑容甜美的回头:“干什么呀?”
那几个联邦的人不为美色所动,微微眯起眼睛,把她从上到下的扫量了一遍,玉沏故意捂着自己的胸脯,笑的让人脸红气喘:“哥哥你干什么这样看着人家呀。”
周围路过的行人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大概是以为玉沏是那种出来卖的。其中一个女生更是嘀咕了一句:“不知廉耻。”
玉沏顿时瞪大眼睛,直接推了一把那个女生:“你骂谁呢?你有本事在骂一句?”
那女生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你激动什么啊,谁心虚我就是在说谁!”
说着,就要冲上去跟玉沏决一死战。旁边几个联邦的执法者当然不会任由事态升级,连忙拉开两个人,对双方都说了两句,那女生愤恨的瞪了眼玉沏,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扭头就走。玉沏看着眼前高大威猛的联邦执法者,笑的一脸春心荡漾,佯装一个脚底不稳就摔倒在他的怀里,乘机揩了一把油。那男人顿时脸色漆黑,立刻把她推开:“这位女士,请你自重。”
玉沏就像没骨头一样,歪歪扭扭的站着,手指缠绕着自己的一根头发,抛着媚眼:“好嘛,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