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尻男率部突出炮排的包围圈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道路两侧的山坡上突然传来一阵阵激烈的枪声。 “突突突!”
“哒哒哒……” “啪,啪啪啪啪……” 徐海浪根据王承柱的作战指示,在对川崎中队进行围攻的时候,刻意留出一个缺口让其突围,然后又在这个方向设下伏兵。 此时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如不要钱的石子般,朝着川崎中队的鬼子倾泻覆盖过来,顿时将其打得措手不及。 仅仅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惨叫着倒下了二三十人。 至于在头前开路的伪军,早在遭遇第一波火力阻击的时候就被打散了。 川崎尻男可不会管他们这群炮灰,带领着中队主力就突围了出去,然后便一头扎入了徐海浪设下的伏击圈。 “八嘎呀路!好狡猾的支那人!”
川崎尻男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左右扫视了一眼,立即指挥部队道:“第2小队掩护反击,第3小队,随我从侧翼转进!”
“杀鸡给给!”
日军的战场应变能力,和战场执行力都很强。 接到命令,第2小队的20几个鬼子立即四散开,寻找掩体进行反击。 至于第3小队和中队部的30几个鬼子,则是在川崎尻男的率领下,往伏击圈的侧翼小道突围过去。 山坡上,一个组长来到徐海浪近前请示道:“班长,有一伙小鬼子从侧翼突围了,是否要分兵阻击?”
徐海浪是炮排的副排长兼1班长,因此,1班的战士基本都称呼其为班长。 徐海浪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用阻击,放心吧,他们跑不了的!”
“给我把山下的这伙鬼子全部消灭掉就行!”
“是,明白!”
道路上,第2小队的鬼子知道,留下断后基本就是死路一条,但这些家伙却没有一人后退,眼中也看不到一丝惧意,为了吸引火力,给中队长川崎尻男突围创造条件,纷纷不断的扣动扳机开火。 但他们哪里是徐海浪部的对手。 虽然徐海浪的部队名义上只有一个班,但这个班的总兵力超过了120人,不仅装备了不少轻重机枪,还占据了绝对的地理优势。 除此之外,这附近还潜伏着两名狼牙的狙击手。 他们枪法精准,几乎每一枪都能干掉一名鬼子兵…… 另外一边,因为有第2小队的火力掩护,川崎尻男很轻易便突出了徐海浪部的包围圈,并且前面又是一片开阔地,根本不具备设伏的条件。 看到这,川崎尻男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阴沉的脸上,甚至绽放出了一丝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喊杀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川崎尻男急回头看,便看到一支至少有上百人组成的骑兵部队,正杀气腾腾的从后面冲杀过来。 这支骑兵的速度很快,转瞬间距离他们便已经不足50米。 这支骑兵不是别人,正是陈骁所率领的骑兵班。 此战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他们骑兵班的第一战,为了在排长王承柱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所有人都鼓足了劲,一边挥舞着骑兵刀,一边不断用双腿夹马腹,催动战马加速前进。 “八嘎!不好,是支那骑兵!”
“攻击,立即攻击!”
川崎尻男知道,在开阔地想要跑过骑兵几乎是不可能的,唯有进行反击。 然而遗憾的是,战马的奔袭速度实在太快了,鬼子们刚拉动枪栓,骑兵群便已然杀至近前。 “弟兄们,赎罪的时候到了,杀,杀光这群狗娘养的小鬼子!”
陈骁一马当先,挥刀直取川崎尻男而去。 川崎尻男下意识举刀格挡。 “当啷!”
双刀交错碰撞,陈骁为了斩将夺旗,这一刀几乎使出了全力,再加上战马前冲携带着巨大的惯性,川崎尻男只感觉双臂一阵发麻,紧接着手里的军刀便不受控制的崩飞了出去。 陈骁的刀势一缓,但还是朝着川崎尻男的脖颈而去。 “噗嗤!”
川崎尻男只感觉脖颈一凉,他用自己的双手死死捂住伤口,但鲜血还是不受控制的从他的指尖涌出,很快便染红了他的上半身…… 很快,骑兵班的其他战士也冲杀了过来。 鬼子第3小队加上中队部,一共也才30余人,而骑兵班却足足有120多人,妥妥的狼多肉少。 仅仅一个照面的功夫,小鬼子就全部被砍翻在了地上,不少鬼子在倒地之后,还被战马的四蹄践踏。 有的内脏被踩烂,还有的蛋被踩碎,死了都还要成为太监。 几乎与此同时,龙牙岭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 王承柱刚带着孙德胜和几名3连的伤兵从龙牙岭下来,副排长徐海浪便迎了上去。 “排长!”
王承柱点点头,给双方介绍道:“这位是咱们新一团1营3连的连长孙德胜。”
“这位是我们炮排的副排长兼1班长徐海浪。”
“孙连长好!”
徐海浪向孙德胜敬了一礼,孙德胜抬手回礼。 随即,王承柱又问道:“对了副排长,战损统计出来了吗?”
徐海浪:“统计出来了,此役我排伤亡43人,其中伤29人,亡14人,共消灭日军250余人,伪军40余人,俘虏伪军80余人。”
王承柱满意的点点头,此役仅仅伤亡了43人,就全歼了一支近380人的日伪军,可谓是大胜。 “走,带我去看看那群伪军。”
“是!”
被俘虏的伪军们双手抱头,蹲成了一团,至于死掉的伪军,则基本都是保命技能不合格,被流弹打死的。 伪军们磨洋工,出工不出力,炮排的战士们都看在眼里,加上他们也有不少是伪军出身,因此在动手的时候,还是对这些伪军手下留情了。 伪军连长看到王承柱和孙德胜,立即双眼放光,从地上站了起来:“表哥,表哥……” 话音刚落,旁边的一名炮排战士便是一枪托砸了过来:“他娘的,老实点!”
“兄弟,别!那是我表哥!”
伪军连长手指孙德胜说道。 孙德胜一愣,他12岁便父母双亡,跟随了石友三,脑海中能记忆起的亲戚已经不多了,但有印象的还是有那么一两个。 “你是……二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