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已经不是秘密,只是少有人关注而已。我们一边观察这墓穴之中的情况,我一边有一嘴每一嘴的跟王婵说着。“相传宋代有一个人,他与妻子结婚十多年了,却仍然没有一个孩子,传闻附近的庆云寺的佛像很灵,两人便前去求佛。”
说到这儿,我顿了一下,道:“之前我也说了,宋代的和尚都很开放,娶妻生子,做买卖,开青楼,几乎没有什么不能干的,而且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犯了人命案子,怕被充军问斩,这才剃度出家。”
“那么,这个庆云寺之中就有这样的人了?”
王婵问道。“有没有那样的人我不敢说。”
我摇了一下头,低头看向地上的那些尸骨,缓缓道:“不过听完我说的故事,你自己判断!”
“那对夫妻到了庆云寺之后,开始斋戒礼佛,一日,男人非常疲累,便在大殿之中睡着了,而那庆云寺之中,恰好有一个和尚路过两人礼佛的大殿,见那女子貌美,而男子熟睡,便想要轻薄调戏一番。”
“你是说,一个吃斋念佛的僧人,想要去调戏一个良家妇女?”
王婵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惠宣和尚的脸色更是刷的一下难看下来。“嗯。”
我点头接着道:“但是那女人是个贞烈女子,见那个和尚如此下作,顿时破口大骂,并且将男人给惊醒了,同时,也将那个和尚给吓走了。”
“那这个事儿应该就完事儿了吧?”
王婵皱眉道。“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但是世事难料,那男人听到这事儿之后,顿时怒不可遏,更是扬言日后定要找那和尚算账!”
听到这话,王婵的心咯噔一声,已经猜到那对夫妻小命不保了。而我也果然说道:“那些和尚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寒,毕竟寺中的僧人如果由此恶劣之举,只怕日后的香火会立刻少上数倍,甚至就此断绝。”
“要知道,宋朝的和尚都是肥的流油,一个寺庙的财富往往能够在一方占据首位。”
我叹气道:“那些僧人害怕这事儿暴露出去,又想这两夫妻来这里有些时日,并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便心生歹意,将两个人给绑了起来。”
“什么?”
王婵皱眉,顿时一愣,道:“这是出家人干的事儿?”
他说这话的声音不小,就好像一巴掌抽打在那惠宣的脸上,顿时让这个心性修为不错的和尚满脸通红,他身后的惠悟和尚也是如此。“更可气的还在后面。”
我冷笑道:“一个和尚将夫妻二人绑住之后,将两人分开看放,然后对那妇人说,如果她从了众人,便可以放他们二人离去,如果有了身孕,正好这夫妻二人没有子嗣,可以将这孩子当做他们自己的孩子!”
“放屁!”
王婵顿时骂道。“没错,的确是放屁!”
我冷笑一声,接着道:“那妇人虽然刚烈,但是念及自己的夫君,加上她被折磨了两日,神志不清,便答应了。”
“那和尚自己得手还不算,然其师兄弟一起上阵,对那妇人进行奸淫,事后,这些僧人也没有放那妇人离开,却将男人活活饿死。”
我说到这儿的事后,王婵的手指骨已经捏响,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就是常人尚且唾弃,更何况是一群出家人。连带着,王婵看向惠宣和尚他们的脸色也是十分不善。惠宣和尚脸色难看,张张嘴,却不知如何辩解。我则是劝道:“事无绝对,不用因为这一件事儿而敌对所有佛门,更何况那些僧人也遭了报应。”
“对了,那妇人究竟逃走没有?”
王婵连忙问道。“逃是逃了。”
我缓缓道:“不过那都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那段时间了,这妇人真的怀了孕,因此那些和尚以为女人有了孩子,便会继续顺从下去,对那妇人的看守也就松懈了下去。”
“加上这妇人受了这么大的侮辱,神志有些不清楚,那些僧人就更加不在乎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那妇人的疯癫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逃出去,将这些僧人的恶性倾诉世间!”
“那,她成功了?”
王婵虽然知道那妇人一定是成功了,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嗯,成功了!”
我笑了一下,露出痛快之色,说道:“那妇人逃出来之后,将此事告诉了恰好出巡那里的包公。”
“包公?”
王婵听到这个名字,顿时送了一口气,那可是皇亲国戚都敢斩的狠角色,这些淫僧自然是不在话下。“嗯。”
我点头痛快道:“那包公听到这事儿后,顿时大怒,凡是跟这事儿有关的僧人尽数被他斩了脑袋。”
“好,斩的好!”
王婵一喝,跟我露出一样痛快之色。随后,他有露出疑惑,转头看向周围,缓缓道:“可是,那些人既然都被斩首了,那这坟墓又是和人所建的呢?我想世间应该没有一个人会为这种人建立这种坟墓吧。”
“这也是我所好奇的。”
我回了一句,在这墓穴之中打量起来。这么长时间,其实这墓穴之中的一切我们已经看了七七八八了,可是却全无所获。甚至如果这事儿如果不是有文献记载的话,我也根本不知道这些墓穴里面的人都是谁。更重要的是,这里应该就是这墓穴的最后一块儿了,可是之前那脚印的主人却不在这里。“难道,他跑到别的通道里面去了?”
我不由得这么想着。那六道轮回中,一共有六个通道,因为我们手里有那土夫子的阴魂,这才能够直接进来,找到最正确的路线。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只怕我们也会在人道,天道等等地方苦苦寻找。“惠宣法师,我看向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我忽然转头对着惠宣问道。惠宣从我张嘴说那件事儿的时候,便已经面色不善了,此时听到我的话之后,脸色更加不好,却连忙道:“其实,这里也许不是那些僧人所修建的墓穴!”
“不是?”
这一次道轮到我一愣了。这惠宣则是接着说道:“进来之后我便发现了,这里的一切布置跟本不像是正常墓穴,更像是一座牢笼,一座捆住阴魂,让他们忍受煎熬的牢笼。”
“是么?”
我古怪的看了惠宣和尚一眼,接着在周围的棺材上面扫去。惠宣和尚走到一处尸骨面前,道:“小僧已经感受道这些尸骨之中的惨烈冤魂了,只怕这些人的阴魂在这里受了千年的酷刑,这才死去!”
“那也是这些人活该!”
王婵不由得骂道。这话让惠宣和尚脸色一僵,开口道:“施主,口下留情。”
他接着道:“对这些人如此痛恨的,依照小僧来看,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年的受害者,也就是那妇女,只是她在这事儿了结之后没多久,便失踪了,有人说其为夫殉情,也有人说她到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另行改嫁,不可云也。”
“不过,;另一人到时也有可能做出这事儿。”
惠宣和尚道。“谁?”
我的眉头皱起,却听这惠宣和尚接着说道:“是那妇人的儿女!”
“儿女?”
我稍微愣了一下,虽然说是那妇人生了一对儿女,可是谁也不可能对那对孩子有什么记载,只是相传他们被送到了寺庙之中抚养罢了。不过这么一想,道的确是有可能,虽然已经言明那对孩子不允许剃发出家,可到底还是留在寺中,受那些僧人抚养。这佛法日夜熏陶,的确有可能擅长此道。而这里布置的一切,又都是跟佛法有关系,只怕这惠宣的猜测到时真的了。但我还是摇摇头,道:“应该不是吧?要知道那孩子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对和尚应该最为痛恨才对,怎么可能会用这种方法报复呢?”
惠宣沉默,倒是王婵忽然开口道:“有可能,当年我如果没遇到宗主的话,我的想法也是学好降头术,将那个狗杂种炼制成我的降头,让他世世代代都受到煎熬!”
王婵这么一开口,我才想起来,他的身世也很悲惨,当年他父亲是个降头师,为了炼制出好降头,先写将王婵给杀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儿,王婵的体会的确比我们强多了,快不得他刚才听到我说的那些之后,恨得牙根直痒痒。我沉默了一会儿,安慰性的拍了拍王婵的肩膀,接着道:“如果这里是那孩子布置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将这些僧人布置在这里?”
要知道,这里并不是当年那庆云寺之地,怎么看都不应该将墓穴布置在这里才对。听到我的话,惠宣和尚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是为了上面的那些居民!”
我一楞,好久之后才缓过来,说道:“你是说,上面那些人之中,有当年那些和尚的后人?”
猜到这点之后,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村子上面一直萦绕着一股阴气,只怕是那个孩子故意布置出来的,为的就是给他苦命的母亲报仇。惠宣苦笑一下,点了点头,道;“只是如今千年过来,那些人的后代只怕早就死光了,上面那些人,都是一些无辜之人罢了!”
“是么?”
我心中冷笑一下,却不以为然。当年的事儿这些人的确是无辜的,但是这次的人皮袈裟,可就不是了。至少死掉的三个还有重伤的三叔公,就是罪有应得,如果他们不贪心,这事儿根本不会发生。而一想到人皮袈裟,我顿时一愣。我们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那人没看到也就罢了,连人皮袈裟也没看到,那东西的炼制方法,不应该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