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秋看着海棠向自己扑过来,在心里感叹,这姑娘可真是勇气可嘉呀,不知道她会武功么。她正要避开,屋外闪进一个人影,把她往怀里一带,然后出掌夺下海棠手里的匕首。不用回身去看,叶晚秋已经知道是谁了。这熟悉的气息,还有这武功路数,除了慕容凛还有谁。慕容凛夺下海棠的匕首,顺势一掌打在她肩上,把她震得直接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然后一口血吐出来,溅了她一裙子。慕容凛看也没看海棠一眼,只是淡然的对着怀里的叶晚秋问:“王妃没事吧?”
“没事,多谢王爷,”叶晚秋不是太自在的从慕容凛的怀里退出来。慕容凛这才看向还在一边吐血的海棠,冷冷的道:“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
没有问事情经过,也不需要问事情的经过,单凭海棠刚才敢对着叶晚秋动刀子,没有直接把她处死已经是很仁慈了。飞云带着人上来抓海棠。海棠刚才被慕容凛打了那一掌,已经是受了内伤,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扯着嗓子干嚎:“王爷饶命呀,妾身是一时糊涂,是他们先算计我的,我是冤枉的呀。”
叶晚秋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姑娘啊,你刚才都对我动刀子了呀,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可以喊得出你是冤枉的呀,而且还喊得这么凄厉。如果不是亲自经历刚才的事,连她都要相信海棠嚎的是真的了。海棠被越拖越远,隐约还能听到她在喊:“王爷,妾身对你可是一颗真心,您不能这么对妾身呀。”
呵呵,妹子呀,你太天真了,慕容凛这样的人,你就是把心剐出来捧到他的面前,他都不见得会稀罕的。总算是听不到海棠的声音了,慕容凛这才往主位上一坐:“说下吧,刚才怎么回事?”
叶晚秋把事情的经过一一的告诉他,当然了,只捡了能说的说。至于她是如何给海棠下套,如何和宁婉儿一起出现在这里,这些就没有必要让慕容凛知道了。他只需要知道白天的那破娃娃是海棠折腾出来的,现在海棠还要对她叶晚秋下毒就行了。慕容凛坐在那里,微微勾了下唇角,看不出喜怒:“如此说来,今天早上是委屈王妃了,等下王妃去本王那里挑件东西吧,当是本王给王妃陪不是。”
鬼才稀罕你的东西呢,她要是去了,宁婉儿妥妥的会吃醋呀。慕容凛这摆明了又是在给她拉仇恨呀。虽然宁婉儿本来就讨厌她,已经在给她下毒了,但是她不想把宁婉儿逼急了,明天直接就来彻底毒死她好么。她笑了笑:“王爷言重了,我不觉得委屈,东西什么的就算了吧,妾身受之有愧。”
却不想,宁婉儿却在一边开口:“王爷对姐姐这么好,姐姐这样岂不是伤王爷的心了。”
叶晚秋暗挫挫的看向一边的宁婉儿,只见她正笑盈盈的望着她,一脸的真诚。卧槽!这演技,真是杠杠的呀,叶晚秋如此在心里感叹。她绝对相信,宁婉儿现在已经在心里把她骂死了。但是人家脸上却可以装得这样的淡然,这姑娘要是扔现代去,绝对是当影后的材料好么。她干干的一笑:“妹妹对我可真是好呀,可是我还是觉得受之有愧,还是算了吧。”
慕容凛见她如此说,懒懒的道:“既然王妃这样说,那就算了吧,昨天本王见王妃舞跳得很是不错,王妃今晚再去给本王舞一曲吧。”
呃……尼玛!她不去他那里拿东西,就是不想被宁婉儿恨好么。现在这人这样说,宁婉儿不还是要恨她么。慕容凛这特么不就是在侧面的表明,本王喜欢看你跳舞呀,你快来呀快来呀。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笑:“王爷,妾身最近身子不太方便,您不是都知道么?”
“哦?”
慕容凛微微一挑眉,似乎才想起一般:“也是,本王倒是把这事给忘了,那本王便听王妃弹曲子好了,本王记得,王妃的琴艺可是过人。”
这倒不是假话,不论是之前的叶晚秋,还是假扮成叶晚秋的十三,都弹得不手好琴。在以往,叶晚秋一定要赞叹一声这两人多才多艺。而现在,她只想默默的吐槽,是谁特么的说技多不压身的,站出来,她保证不打死他。慕容凛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走在前面,走了几步,不见她跟上来,便回身盯着她,然后微微一笑,伸出手:“王妃?快来。”
呃……那一笑可真好看呀。不过,王爷啊,您老人家这样子真的好么。我要是敢牵着您的手走,宁婉儿还不得在心里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慰问一遍呀。心中泣着血泪,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半分。她默默的伸出手,握住慕容凛伸向她的手,跟着他去了他的住处。坐在慕容凛的屋里,叶晚秋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只是在那里默默的弹琴。好在慕容凛的话也不多,他歪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在听她弹琴,叶晚秋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慕容凛突然开口:“该换药了吧?”
“恩?什么?”
她一时没有听清。或者说,她听清了,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慕容凛睁开眼,盯着她,眼底是一丝玩味的笑意。他起身到一边一个架子上拿下一个盒子,在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然后重新走回她的身边,淡淡的道:“左手伸出来。”
左手?那可是她今天早上用暗器划伤的手,难道他都知道了?叶晚秋不由得重新审视起慕容凛这个人来,眼前的这个人,城府可真是深啦,表面上看着似乎平淡无波,却总是可以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点破一些你自认为藏得很好的事情。看来,以后在他面前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她并不打算装傻,既然他都说出来了,她再装傻也没有意义。叶晚秋挽起左手的袖子,把受伤的那只手伸到他的面前。看着她包扎起来的伤口,慕容凛的眉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