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刀一笑他们躲那把泥的功夫,叶晚秋直接剑锋一转,向着一边的太子直直的刺过去。杀了太子再说,她不信杀了太子那帮血密令的人还会这么卖命。而且杀了太子,她才能到云雀那里去交差。太子本来一直闲闲的站在一边,在他看来,这么多个人围攻叶晚秋和慕容凛两个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他越看越觉得情形有些不对,这叶晚秋的武功,高得有点太过分了吧。就是他自己也没有这么高的武功呀,这叶晚秋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他正在那里纳闷,就见着叶晚秋突然奔向了他这边,那架势,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太子连忙抽剑去挡,只是叶晚秋来得太快,她直接把他的剑给荡开了。太子一惊,这才真的意识到有些不妙。这次围剿,似乎并没有他预期的顺利呀。“太子爷,这是你自己要找死,死后可千万不要怪我,”叶晚秋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挥着剑和太子缠斗在一起。太子一听,又气又急。气的是这叶晚秋居然敢这么狂妄,对着他说出来这样的话。急的是她的武功在他之上,现在把他这么缠住,每一剑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而血密令的那帮人却还在围攻慕容凛。该死,太子在心里暗骂,早知道就不跟血密令的那帮人说要先解决慕容凛了。现在血密令的那帮人心思全放在慕容凛身上,竟然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而今天他出来又没有带上自己平日里的贴身侍卫。该死,还是太疏忽了。“你们这帮蠢货,快过来这边帮我一下——,”太子出声高喊。然后,最后一个字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了。叶晚秋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心口,一剑夺命。太子不敢置信的回头,盯着眼前的叶晚秋。叶晚秋冷冷的看着他,唇角有点淡笑,只是那笑却是很冷,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太子愣愣的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心口,那里插着一把剑,正是这把剑,要了他的命。“你……”他颤巍巍的伸着手,指着眼前的叶晚秋,还是不敢相信。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就这么死了的。他可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还有着皇位要去继承,还有着万里江山要去坐拥,不可能就这么死掉的。而且还是死在叶晚秋这么一个渺小的人手里,这不可能。但是,任由他再怎么在心里呼喊,这一切也是改变不了。他的心口,血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叶晚秋剑一抽,带出几丝血珠,溅在她雪白的袖子上。太子猛的捂住自己的心口,缓缓的栽向地面。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呼吸了。叶晚秋没有再多看太子一眼,对着血密令的人喊道:“刀一笑,太子都死了,你们还这么拼命有意思么,还不赶紧滚。”
什么,太子死了?血密令的人全都怔住,一时间真的全部都停下手来看向这边。刚才太子还好好的站在那里,怎么只是这一瞬,太子就死了?其实方才太子呼救的时候,不是没人听到的,只是他们都以为凭着太子的身手,应该可以再多撑一会儿的。只要他再多撑一会儿,他们就可以把慕容凛给解决掉了。他们是杀手,对于他们来说,杀人比保护人更擅长。所以没有人对太子的呼救有多上心,直到此刻。血密令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太子死了,他们还继续纠缠下去有什么意思。这下就算是把慕容凛杀了也没有人来付钱呀。叶晚秋见着他们不动,剑一横:“怎么,还想和我打吗?反正太子在黄泉路上也寂寞得很,我倒是不介意再送两个人去和他做伴。”
血密令的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心领神会。再打下去没有什么好处,还是赶紧撤吧。“走,”刀一笑一挥手,带着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转身往山下而去。只是走的时候,他没有回头又打量了身后的叶晚秋一番。这个叶晚秋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血密令里十大高手的名字向来保密得很严,除了内部的人,外人知道的少之又少。哪怕是这次行动,太子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血密令派来负责的人。而叶晚秋却知道,还是在他蒙着面的情况下。难道他以前和这女人打过照面?可是就算是打过照面,她又是凭什么认出他来的?声音?身法?还是他的武功路数?刀一笑不解,只能把这个问题放在心里。看着他们走了,叶晚秋总算是松了口气。她看了看慕容凛,慕容凛刚才被几个人围攻,而且都是血密令的高手,现在身上已经中了好几处剑伤。她赶紧过去扶住慕容凛,问道:“你没事吧?”
“你觉得呢?”
慕容凛反问,唇色有些发白。叶晚秋看了看,虽然他身上受了伤,但是都没有伤到要害,便微微松了口气。“这下怎么办?”
叶晚秋冲着倒在那里的太子偏了偏头,问着慕容凛:“他这尸体是扔这里,还是带回去?”
慕容凛还没有回答,不远处又是一阵马蹄声。叶晚秋抬头去看,认出来领头的那人是四王爷慕容峥。她并不知道这慕容峥和慕容凛的关系如何,只是下意识的抽剑拦在慕容凛跟前。慕容凛看着她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愣了愣,然后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放松:“没事,他是来救我们的。”
是么?叶晚秋听到他这么说,松了口气。如果再是来杀他们的,她可折腾不动了,而且这个慕容峥带的人可比刚才太子带的人多多了。那慕容峥骑着马过来,见着叶晚秋时愣了愣,他显然没有料到叶晚秋也会在这里。在他的印象里,对这个慕容凛的王妃可是没有多少印象。现在叶晚秋这么猛的冒出来,衣服上还带着血,头发也有些散乱,手里更是执着一把剑,这造型给他的冲击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