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昱言沉默的看着许久未见的弟弟,竟生出了几分的陌生:“你觉得我是在跟你争夺封氏集团的财产?封昱瑾,你觉得我有这么多的时间陪你玩吗?”
“你觉得我这副残破的身躯,有这个精力吗?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这么想我的对吗?!”
太失望了,他对封昱瑾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失望过,比伤害苏烟更失望。他们是亲兄弟,哪怕生活在一起的时间短,但他们是同卵双胞胎,有时候比亲人还要亲密,但他却生出了怀疑自己的念头来。封昱瑾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转而撇过了头,冷冷的说道:“大哥,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做过的事情威胁到了封氏集团,我也是在完成爷爷的遗愿,你竟然为一个女人不顾封氏集团的安危出手,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如何相信你?”
“你现在还要告诉我你要娶她,你觉得母亲会答应吗?父亲会答应吗?且不说她是我的前妻,她还有一个私生子,身边还有一个野种!你觉得爸会接受吗?难道你不知道妈现在变成这样,有一半是她害的吗!”
封昱言斩钉截铁:“我信她!我信任她!她说的每一句话就像你着了迷一样无条件的信任林晚晚!你知道的,我做的决定,父亲向来不会阻止,这次也同样!”
“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在小孩子的面前开口闭口的野种,他是我的孩子,不管你承认还是否认,都将会是我的孩子!我封昱言的孩子!”
那一天,病房里响起了巨大的争吵,安特助打探完消息回来,就看到封昱瑾的病房一片狼藉。封昱瑾稳稳当当的坐在了轮椅上,微微的垂下了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眸子也挡住了那幽暗的阴郁的情绪。周身的温度宛如冰窖一样蔓延着丝丝的寒气,不禁令人毛骨悚然。他刚开口就被一声爆吼的滚吓得退了出去,心想着发生了什么,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难道又跟苏烟起了冲突?不应该呀,苏烟现在不是先生的救命恩人吗?怎么还会吵起来?而且苏烟的情况很糟糕。他相信先生听了之后绝对不会再跟苏烟吵了,所以他硬着头皮隔着门汇报苏烟的情况。等了半晌也没听到里面传来声音,深深的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而他不知道的是封昱瑾就在门后,目光冷冷地盯虚空。就那么瘫坐在轮椅上许久没回过神来。苏烟后背的烧伤很严重,又做了几次手术慢慢的修复。期间她忍着剧痛,没敢在小团子的跟前喊一声疼,每次通话都尽量的维持之前的声音,可一挂断就紧紧的咬住拳头,开始落泪。封昱言每天都会过来,但待的时间很短,因为他答应过苏烟会过去照顾小团子,小团子更需要他。而苏烟知道他陪着小团子也会放心很多,就是她得到的一个不好的消息,陈嫂没了。“按照林晚晚给的口供,就是他们下车之后,陈嫂原形毕露,合伙人把她给绑架了,期间她跟张兰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听话的跟着陈嫂来到他们的营地。”
“而你们出车祸的车就是陈嫂弄的,一开始要害的是封老夫人,但后来在医院出了事,这件事就闲置下来,现在听到封老夫人有转醒的迹象,才会三番两次的想要残害封老夫人,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人没了,无法得知真相。”
林晚晚之所以能够逃出来也是幸运,因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所以陈嫂对她的关禁就松懈了,也趁机向路人求救,刚好联系上了正在找她的安特助等人。只可惜呀,营地里爆炸了,陈嫂连人带车还有合伙人都葬身在那里,只有林晚晚跟张兰逃了出来。还受了很严重的伤,所幸的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事。现在也住进了这间医院里,在他们的隔壁,隔壁的病房。小杨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的告知点苏烟,苏烟的心一片悲凉,甚至是愤怒的颤栗。陈嫂,陈嫂也被林晚晚给害了?唯独知道真相的她愣是一点消息都不敢透露,甚至不敢告知旁人。车的事情绝对不是陈嫂弄的,是林晚晚,一定是她!陈嫂子是她推出来的替死鬼,如果真是这样……林晚晚太危险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被绑架的时候,就不应该把她救下,就不应该救下一匹披着羊皮的狼,是她害了陈嫂,也是她害了自己。她现在看不见了,怎么跟林晚晚斗?怎么斗!“苏总你没事吧?别怕,听说当时陈嫂是偷偷把人带到老宅里,把车给弄失灵的,这件事情恰好被一个女佣看到,这个女人身份低微,当时也不敢告发,也就是出事之后,安特助一一的盘问,才把这件事情联系起来。”
女佣也认出了那天陈嫂带过来的男人。人证物证俱在,只可惜嫌疑人已经身亡,这件事也就不得了之。也查不到是谁雇佣陈嫂干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没有危险分子在暗中的窥视他们。当然这些话她不会告诉苏烟的,她现在的情况不稳定,不能因为这些事而烦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受到刺激了,当晚苏烟便发起了高烧,后背的烧伤已经快痊愈了,竟然发炎了。医生来来回回的奔波,情况糟糕,声响巨大。隔壁病房的封昱瑾正在处理公务,也听到了声响,他现在已经能够落地,但还需要拄着拐杖。他缓慢的下床,推开病房的门叫住一位护士询问情况。得知苏烟的情况紧急,直接就跟上了:“怎么回事?住院已经半个月了,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发起高烧!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你们就这么看护病人的吗!”
护士着急呀,被病人一通训,他们也委屈:“这位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这件事情我们会查明原因,如果是我们疏忽,我们会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