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都有可能。她之所以会清楚，是杜怀瑾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再去督促他学习，不要管教他。也因为这件事，她开始关注杜怀瑾。后来发现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凶，可实则面冷心热。他的原生家庭不好，父母离婚不管他。一个重新组建家庭，另外一个整天酗酒赌钱，他逃课就是为了在外面打零工维持家用。“我犹记得当初劝你父亲，说读书是唯一一条出路，他却告诉我，行走出路的时候得确保他能活着走下去。”

那个时候她才明白，有些人能活着都很困难。不像她，生来就是富贵家庭，没有体会到这种对金钱的渴望。“父亲他，很不容易。”

苏烟感慨，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或者说在网络上显示的资料，所阐述杜怀瑾的少之又少。只说他白手起家，最后一跃成为了首都的鳌头。有人想过采访，都被他拒绝了，所以能知道的都是各种猜测，不具备真实性。现在从母亲嘴里知道，胸口沉闷闷的。“你父亲他自尊心很强，但在那个时候为了活着，一点一点的被磨掉了，我是亲眼的看着他最后被他父亲逼得差点退学，他跪着他的父亲，哀求着，想读完高中。”

“可那位为了退学的那笔学费拿去赌，根本就不顾他的意愿。”

“学费是你父亲省吃俭用，打零工才存起来的，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让你外公外婆资助你父亲。”

杜怀瑾很努力，为了抓住这得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他通宵达旦，努力的学习。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令大家大跌眼镜，没想到这个刺头会是个学神。“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的话，大概就是我跟你父亲谈恋爱后，被韦阳晨知道，他很反对，认为早恋不好。”

“当时我跟你父亲是约法三章的，只有他考上了大学，我才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才算正式交往，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被韦阳晨知道，还捅到了我父亲那边。”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杜怀瑾又失去了读书的机会。还是她苦苦哀求，才让父母没有撤掉资助。“在那之后，你父亲就总觉得是韦阳晨捅到我父亲那边的，每次见面都针锋相对，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也就是到了大学的时候，关系才好了许多，大概是成熟了也没这么幼稚。”

万万没想到今天他们会大打出手。云月馨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有点撑不住了，眼皮缓缓的往下垂。身子控制不住的往下一倒，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沉沉的睡了过去。“爸，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烟看着把母亲小心翼翼塞进被子的杜怀瑾，震惊不已。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怎么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