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云姝心中一寒,随既孙婆子的声音响起,嚷嚷着往后面跑去,稍时云姝便听到稚菊惊恐万分的声音:“奴、奴婢什、么也没听到……”稚菊之命休矣!云姝无力地阖上双目,时间地点都已改变,可为何事情依旧朝着命定的轨迹在运转?稚菊她……果真逃不过一死么?“小姐,发生了何事?”
孙婆子颠颠儿跑来。“她是谁?”
玄月下颌朝稚菊一点,“鬼鬼崇崇躲在柴房后吓我一跳。”
“该死!”
孙婆子一脚踹翻跪在那瑟瑟发抖的稚菊,“惊着小姐你有几条命?便是搭上你娘那条贱命都不够赔。”
说罢她冲玄月赔笑道:“这是赵五家的二丫头,因她老子赵五早先是跟着将军在军营里养马的。后受伤瘸了条腿,将军想是看他们一家子可怜,这才让她和她娘进府讨口饭吃。”
“既如此,不好好当差瞎跑什么?”
“她与云丫头交好,想是听说云丫头患了恶疾,巴巴跑来看云丫头的。”
“哦。”
玄月挑眉,眸光在稚菊面上停留片刻,若有所思一会,继而道:“想见便见就是,何苦偷偷摸摸。孙妈妈,带她进去。难得她俩交好,就让她在里头陪着吧。”
孙婆子难得发回善心,想着赵五家的到底是膳房的人,稚菊进去陪着过了病气可不就是等死?她有心帮稚菊求个情,刚张开嘴就让玄月一记眼刀憋回肚里。忙伸手拎起稚菊半拖半拽扔进了柴房。“你离远些,好生守着勿让人靠近,再有人来我便让惠嬷嬷叫牙婆进来发卖了你。”
孙婆子哪还敢吱声,点头哈腰地去了。稚菊瘫在地上如团软泥,浑身抖得比患恶疾的云姝还厉害,委实她听到的太过惊世骇俗。“你饶她不死,来日生死关头我必饶你一回。”
云姝盯着进来的玄月道。“笑话!区区一条贱命能抵上我一命?”
“你又是何命?你的命,焉知就能强过她?”
“我的命你不清楚?不清楚,无妨,我说给你听。我乃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是也!而你们,不过是两条被我踩在脚底的贱命!”
“既是贱命,索性死了干净,横竖多活一天也是吃苦受累。”
“你犯不着拿话激我,你想救她原也不难。只是既做买卖,少不得讨价还价,你情我愿方能成交。你说是也不是?”
“我言出必践。两回,成与不成,全在你。休再多言。”
玄月唇角弯出一丝笑,“也罢,念在你昨儿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便饶她不死。只是么……”她用鞋尖踢踢稚菊,“我瞧她笨嘴笨舌,留着舌头有何用?不如绞了。”
“云、云姝……”稚菊吓得一颤,惊恐地望向云姝。“何苦一回来就染上血,赏碗哑药,为煜王积点德不好么。”
一碗哑药令稚菊拣回一命,云姝痊愈后拉着稚菊去找她娘,云姝对赵五家的说:“五婶婶,要不是因为我稚菊也不会过到病气伤了嗓子,这事都怨我。我已经求过小姐,明儿我就领着稚菊去小姐跟前当差,月例比我们眼下要涨了些,以后每月稚菊孝敬你多少我也一样。”
稚菊含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