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的嗜血,这么的残忍。而这样的残狠对江斜阳来说根本是无法理解的。她很想问慕容清宁,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会如此铁石心肠?但是江斜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她只能任凭慕容清宁为所欲为。而这样的无助与痛苦,让江斜阳深刻意识到。若是她这一次能够活着离开这慈安宫,她一定要变得强大。强大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动她分毫!“不服气吗?”
睨视着江斜阳眸底的那份倔强之色,慕容清宁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妖娆深邃,“那我们再换一种花样玩玩好了。江斜阳,这一次哀家答应你,如果你能够大声喊一声你好痛了,那哀家就放过你。”
声落,只见慕容清宁便弯身提起那个冒着滚烫液体泡泡的木桶,目光凛冽一狠,慕容清宁便将木桶里的不明液体对准江斜阳脸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泼了上去。痛,再一次钻骨刺心的在江斜阳全身蔓延开来。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第一次浮现在了江斜阳的身体里。这一刻,江斜阳好后悔!在凤惊阙坚持要将她带出皇宫的时候,她应该听从凤惊阙的话的。不应该那么自以为是,认为这慕容清宁根本不敢拿她怎么样。她错了!她真的好希望,好希望凤惊阙能够来救她。凤惊阙,你听到我的呼唤了吗?快来救我!不知道是不是江斜阳的呼喊求助声起作用了,令在睡梦中的凤惊阙不禁猛然惊醒过来。“斜阳!”
凤惊阙大喊一声,浑身都被冷汗所浸湿。在他的梦中,江斜阳浑身是血,痛苦不堪的凝望着他,然后声嘶力竭的质问着他——为什么不去救她?他明明知道斜阳在慈安宫会遭遇怎样的痛苦?他也明明有力量将江斜阳从皇宫之中带出来。可是他却选择了沉默。一刹那间,凤惊阙根本无法再冷静下来,此时他眼前所浮现的,耳朵所听到的全是江斜阳。“不行!我要去救斜阳!”
实在受不了良心的挣扎,凤惊阙豁然起身穿衣,喃喃自语道:“斜阳,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救你了。”
“千岁爷,你不能去。”
但是凤惊阙一走到外面,正巧遇到朔风赶来。于是,朔风急忙阻止凤惊阙,“你现在若是去了,那千岁爷这些年来的辛苦隐忍岂不是都白费了。”
“白费了就白费了。”
凤惊阙怒不可遏道:“我盛罗国的江山社稷还不需要用一个女人的血来庇护。让开!”
轩辕夜邪不就是想让他知道,他既能够将天下之权利给他,也能够将他所拥有的一切在一夕之间摧毁殆尽。但事实上,这一点从来都不需要他轩辕夜邪来告诉他。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觊觎过皇权。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报答先皇的恩情,更为了践行对先皇的承诺罢了,一切的一切都只为心系天下苍生,匡扶江山社稷。看着凤惊阙这激动愤怒的模样,朔风便更加清楚的知道今天他不管怎么样都要阻止凤惊阙去慈安宫。若是让凤惊阙亲眼看到慕容清宁对江斜阳使出了怎样的酷刑,以千岁爷的性格,那还不将慈安宫给拆了。“请恕属下大不敬之罪。”
朔风双手抱拳,整个人犹如泰山一般,毅然决然的站在凤惊阙面前,俨然一副绝不让开的架势。看着朔风的这一份坚定,凤惊阙的心一瞬间跌落谷底。“是不是慕容清宁对斜阳做了什么?”
凤惊阙危险的沉凝着双眸,掷地有声的质询着朔风。闻言,朔风浑身一震,“千岁爷……”“说!”
凤惊阙提高了声量,一股危险慑人之气淋漓尽致的从他身体散发出来。“是!”
终究,朔风还是无法做到违背凤惊阙的命令,只是,他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凤惊阙身陷危险。“千岁爷,虽然太后娘娘已经下令要杀了江斜阳小姐,但是我想那也不过是太后娘娘一时之间的气话。毕竟普天之下,只有江斜阳小姐一人掌握着江南顾家的秘密,她……”然而,这朔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凤惊阙已经施展气功,毅然决然的赶向慈安宫了。他才不管这慕容清宁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杀斜阳?也不管慕容清宁此举是不是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凤惊阙只知道他决不能在眼睁睁看着江斜阳为自己再受苦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