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竟然当真的有些头疼发热,大概是忧思过虑了。陈氏和宋媚奾找了宋子全闹着说阿阮装病,宋子全就只说她们害死胡闹倒是没有说阿阮,宋媚奾气的浑身发抖,摔门出去就让嬷嬷去请大夫,然后带着大夫就朝着阿阮的院子去了。陈氏也急忙的跟上去要兴师问罪去,宋子全喊了几声也阻止不了,只能也跟了过去。一众人气势汹汹的进来,刚好阿阮躺在床上,紫草在一旁伺候阿阮喝粥。阿阮握着汤匙一脸的吃惊和虚弱。“父亲,太太,怎么过来了。”
阿阮连忙的放了粥,就要下床,却是不知道身子无力还是太过虚弱,扶着床就要跌倒,紫草连忙的上前扶住。“小姐,身子还虚弱,可要小心啊。”
紫草一脸的担心。虽然事先没有串通,但是这一对主仆却是配合的默契,演了一个十足的虚弱。阿阮扶着胸口,咳了几声,虚弱的看向了宋子全和陈氏:“俜伶身子还不好,就不能给父亲和太太还有姐姐见礼了。”
看着阿阮似乎站都站不稳了,宋子全的面色不由的尴尬起来,连忙的上前扶了一把阿阮。“身子不好,还是快些坐下吧。”
阿阮靠着桌子坐了下来像宋子全轻声道了谢,虚弱的喘了几口大气,又侧头的看了看一边背着药箱的大夫,又看向了宋子全,犹豫着问道:“父亲,那位是?”
宋子全的面色又是尴尬了一下,低头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你姐姐听说你身子不好,特意的给你请了大夫。”
阿阮立马感激的看向了宋媚奾,宋媚奾瞪着阿阮像是刀子似的,场面和气氛诡异的连大夫都察觉到了。大夫在陈氏和宋媚奾刀子似得眼神里坐下了给阿阮诊脉,结果自然是让陈氏和宋媚奾脸的都要猪肝色了。阿阮发热风寒了。阿阮这及时的一病倒是躲过了陈氏的一顿打骂,不过陈氏也自然是不肯轻易的放过阿阮的了。大夫虽然过来诊了脉,开了药,但是这药却是阿阮吃了一幅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可是阿阮还是有些发热,紫草看着有些焦急,想着各种方法给阿阮试,而阿阮却是也不着急,这病了的这几日是难的情景。下午,紫草又听了宅子里的老人说,薄荷草煮粥能够解清热,刚好后花园有些,紫草就拎着篮子急急忙忙的去了。没了紫草的碎碎念,这屋里清静的很,阿阮拿了个话本子随意的翻了起来。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紫草才回来了,而一同过来的竟然还有罗姨娘。罗姨娘搬到隔壁的院子也有几天了,虽然住的近,但是不曾见过,今天一见,却是觉得罗姨娘似乎是消瘦了些,一身紫罗兰色的衣裙衬得人面色也有些不好。“姨娘来了。”
阿阮笑着要起身。罗姨娘见阿阮要起身,连忙也快了一步,上前去扶住了阿阮,轻声的说道:“别起来,身子不好就躺着吧。”
说着话,罗姨娘还顺便的给阿阮掖了掖被子,然后顺势就在床边坐了下来,阿阮对着罗姨娘微微的一笑。紫草放了薄荷叶就端着茶水进来了,递了一杯给罗姨娘,又递了一杯给阿阮。“方才我再后花园找薄荷叶刚好遇到了罗姨娘,还是罗姨娘给我指了路呢,听说小姐身子不舒服,罗姨娘又要过来看小姐。”
紫草在一旁笑着说道。上次在陈氏哪里,无论是什么原因,罗姨娘也算是给阿阮解了围,所以紫草倒是对她有了些好感。“姨娘有心了。”
阿阮浅浅的一笑,也没有多说话,这个罗姨娘看着亲和好相处,实则也是个有心思。还没有摸清她的底细心思,阿阮也不敢放松。罗姨娘对着阿阮倒似乎是轻松的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白瓷瓶,递给了阿阮:“这发热了还是要吃药的,我这里倒是有些清热的药丸,你先吃着。”
阿阮愣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光滑的白瓷瓶触到了掌心有些冰凉。“多谢姨娘。”
阿阮低头一边看着手里的白瓷瓶一边说道。“不用和我客气,太太的性格就是那般,你的感受我也懂,你也受苦了。”
罗姨娘神情轻轻的带着无奈。阿阮也是无奈的一笑,只能点头又道谢。罗姨娘坐在床陪着阿阮说着闲话,阿阮病着也没有事情,就时不时闲闲的应上几句或者低头看着白色的瓷瓶在自己的手里旋转着。这个瓷瓶看着有些眼熟呢。阿阮低着头看瓷瓶有些心不在焉,罗姨娘说了几句也就发现了,心里猜着原因,只以为是因为陈氏或者是还生着病倒也没有这瓶子上想,于是又是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起身作别了。紫草连忙的送了罗姨娘出去。静静的屋子里,阿阮拔开瓶子在鼻尖轻轻懂得闻了闻,然后猛然的把它翻了过来。果然那瓶底赫然的有一朵六瓣桃花的印记,阿阮唇角不由的上扬。这瓶子和里面的药是宋侯府的东西!药是阿阮从前的师傅任先生特意给宋侯府配的,供给寻常身子不适的时候用,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是外人和寻常的人和寻常的下人奴婢也是万万拿不到额。而罗姨娘一个已经被指出去多年的婢子爱能拿到,倒是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