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羽一口气为我带回来一千五百匹战马,要不说我感觉大地在颤抖,我的腿是跟着大地形成共振,才不是我害怕呢!看着数不清的战马在眼前,要不是考虑二羽的感受,我可能一口气就下令全部做成肉类小零食供应超市去了。当然,二羽是最棒的,和三儿一样棒。比我这个当大哥的强太多了。有了战马,我们一行人速度快了很多。基本上人手两匹,都是骑一匹拉一批,就这么壕。当然,作为他们领导的我,我一个人骑着两匹拉着三匹,看着五匹——后来,我再也没有这么骑过,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和叔叔学哦,很危险的,而且这么败家的行径是要遭报应的,比如,叔叔当时就把屁股摔成了两瓣了呢。我带着人紧赶慢赶,一路溜溜哒哒的终于在第十天下午赶到了宛城。我不是很着急,上战场哎,干嘛要着急呢?又不是去娶媳妇儿!再说了,这是别人家的战场,我早一点有什么用处,我不会因为早到一天而早一天结束战争,也不会因为晚一天到了会导致战争的胜负天平倾斜。反正我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这么一个角色,滔天的绝世战功已经跟我没有半点缘分了,只要不是严重违反命令,我绝对要把我的真实水平控制在及格线以上那么一点点。宛城,我们终于还是到了。我看的出来,现场的气氛很紧张。我又花了点“小手段”,找了个包打听打听了下情报,真实情况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的多。几天前,张梁率军来救张宝,然后“偶遇”皇甫老师。张梁起镇祭法,开始皇甫老师被打的有点懵,然后报着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的态度采纳了“我”的提出的“秽物可破除邪术”的方针,(这个包打听说到这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难道——我脸上长花儿了?)居然打破黄巾贼张梁的邪术,一时间军心大振,敌军却兵败如山倒,我军大胜。这些都是我前几天就知道的事情,现在包打听告诉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皇甫老师大胜张梁,大捷报往京师。党朝加封皇甫老师为车骑将军,升了大官儿。皇甫老师又打报告申请为同僚卢植有功无罪,上面同意了卢老师的官复原职。而我现在的直属领导,带领着勋贵子弟团的朱将军,一看头功已经被摘走了,似乎是受了刺激,发了疯似的开始疯狂的攻打黄巾贼寇在各个城镇的据点,扫完一个据点发一个捷报,打一个堂口发一个捷报,把剩下的黄巾贼寇们给干怕了,而且这位朱将军还不接受投降,只建功立业收人头,那都是升官发财的凭证啊。现在,宛城里的黄巾贼寇余众们,就在城里面瑟瑟发抖中,听说里面传来确切消息已经开始断粮三天了,朱将军只等着我们到来了直接开始猛攻城池,料想里面也没什么能够抵抗的有生力量了。不过——,包打听见没什么人注意他,还是悄悄地对着我竖了个大拇哥。因为有些人都知道,从之前的据点到宛城,光靠两条腿是需要走上半个月的,而且听说,完全是听说啊,命令是晚了一日才送到我手上的,大家都在等着我延期以后以“延误战机”的罪名等着踩我一万只脚呢。没想到,我们不但按时到达了战略地点,还带了上千匹马,这在整个军营里都是一笔不小的机动兵力。整个大营都没有多少骑兵,我此行真是……(省略些数不清的好话)。我又掏了点“小手段”塞给了包打听,因为他夸得我很爽。不是,不是我被夸的很爽,是因为他的话提醒了我。我现在还被人惦记着呢,本来就不怎么讨喜,现在突然又带着上千匹战马出现,那不是惹人眼红嘛。我吸取了之前熟食罐头厂的教训,在给二羽和三儿做了充分的思想政治教育后,获得了二羽的手坑和三儿的理解,带着手令去参见我的直属领导朱将军。朱将军本来看着我一脸寒霜,我先行礼,在逢迎,不阿谀,却真诚的说,路上无意间遇到了黄巾贼大批骑兵的异动,而且行进方向是宛城这边,我就带着人埋伏了一波,把大部分战马给缴获了。此刻,特来上缴战利品的。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我自然得意洋洋。低着头表示谦卑的我,没注意到朱将军和周边几位同僚的脸色有点尴尬。只是感觉有点冷场,因为我也不怎么熟悉职场中要是遇到这种冷场的尴尬气氛了,需不需要讲个荤段子啥的,索性还是住口吧。多做多错,少说少错。大概过了一分钟吧,朱将军干咳一声,跟我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便宜话,再就是嘱咐我要好好的干。既然选择了参加工作,那就要努力些,有点眼力见儿,领导是不怕下面的人主动表现自己的。所以,有什么想法就主动说出来,有什么问题就大胆问出来,领导是不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的,云云。他说的如此真诚,我差点就信了。要不是我来的时候吃了早饭才过来,可能就真的吃下了他画的这个大饼了。我听出了朱经理的言外之意,有点眼力见儿——要知道谁是领导谁是下属,分得清自己的位置;有什么想法主动说出来——有好事的时候先可着领导先来;有什么想法大胆问出来——先确定一下哪些东西是你不能也没有那个福分可以拥有的。这该死的混蛋,欺负俺老刘不懂职场潜规则是不?还好老子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丫是不是还打算把人也给潜了?最讨厌这种职场老混蛋了。我还不知道的是,原来万家镇那个黄巾贼寇的据点拥有两千匹战马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连二羽和三儿都知道了,更何况是军部那些个神通广大的官老爷们哩!放着这么一大块肥肉在身边,谁能不嘴馋呢?而且这块大蛋糕是某个勋贵子弟特意给自己留的,为此还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来着,许诺只要是不跟他抢的,时候绝少不了他的好处。他就等着战事结束,没有人留意的时候,自己带上家兵,去发个横财就是了。结果没想到,又被我这个不给他面子的乡下来的土包子给搅了好事。某个勋贵子弟恨得牙根儿都上了火,肿的老高了。那个勋贵子弟,就是我后来的一个老板,姓袁。反正他现在也已经驾鹤西去了,我还是嘴上留点情吧,就不把他想趁天黑打我闷棍结果反过来被我把他们全都踹进茅坑里去的旧事说出来了,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跟我这位前任——老板还是有感情的,看在他儿媳甄宓地方面子,我也得给前任老板留点口德。最终,我留下了二百匹战马,其余全部上缴给军部。至于军部如何分配,那就不是我能够关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