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样,我表示很遗憾。我也不想的,我也想安稳的当个公务员,靠着业绩往上升一些,做个更大的官,给更多的百姓找来做工、挣钱的项目,让更多的人吃饱、穿暖,娶媳妇儿啥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后悔我做过的事情,在去找三儿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这种情况下的官儿我不做了。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还能咋地!我带着二羽和三儿,还有二十名兄弟,从县衙出来,直接溜了。至于那狗东西,看完搭档老李时,我就跟医院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去酒店外面急救一个被正义审判过的使者,那小护士听完噗嗤一声就笑了,别说,笑的真甜。说是溜走,并不合适,我不想承认自己这次的行为很狼狈,也不想让人看着我灰溜溜的走、以后说我的时候总会嗤笑着说我三三四四的。于是,我让人带着行李和东西先走,自己偷偷的去了趟医院,找到了已经抢救过来的特派员。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而且我打也打了,爽也爽了,最重要的是搭档老李没什么事儿,我的气消了很多。我走到病房的时候,房间外面聚集着很多我之前的下属,他们看到有人来,刚想呵斥人离开,可等他们看到是我,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我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径直的踹开了病房门,这么多人守在门口,让我很不爽。门里面传来了一声娇呼,和急切的哭泣声,这狗东西,还真忙哈。果然,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原谅我要对受害者保密,那个女性正在拒绝一个想要爬上去的、满脸满身裹着纱布的——狗东西。那狗东西听见动静,好奇且恼怒的转身准备破口大骂,居然还有人敢坏他的好事,但他没想到是我,我居然去而复返,又回来了。那狗东西看见我出现吓坏了,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来,也顾不上再去欺负女同志了,只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嘴里喊着“你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你可不要乱来啊”,可我在外面的时候也没把他当根儿从,更何况是这里!他见我不为所动,一步一步的逼向他,而他后面已经是墙壁,退无可退,只敢扯着嗓子嚎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可我现在还是县尉,整个安喜县的一把手,谁敢拦着我?他们亲眼见到我进来的,知道我此时的心情不好,有谁敢触我的霉头?不过,现实还是打了我的脸,在那狗东西改唤“救命啊,杀人啦!”
的时候,房门还是被推开了,一大群人挤进来屋子,打算为新主子出一份力。我冷眼回头扫视一圈,喝道:“是不是想被打断腿!”
所有人都像是被定住了身子一样,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仿佛再往前迈一步,就真的会被我打断腿一样。其实,我来了这三个月,跟他们有的人不熟,可有些人也相处了很久,我也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领导,大家平时相处的还算愉快。今天展现的一面,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他们大概不知道我这个平时连责骂他们都很少的上司,居然还有这么冷血的一面?可我冷峻的目光提醒他们:我可是真真正正的从战场上杀过人的!他们不敢动,我眼前的那个狗东西也不敢动,屋子里唯一还能动的就是我了。我走近那狗东西前面,闻到一股骚味,原来他居然被我吓尿裤子了。我脑子一转,笑脸突兀的变得狰狞起来:“你他么敢在老子面前撒尿,老子废了你!”
说完,一脚底踢向他两腿之间,解决了好些个妇女的后顾之忧。他啊的一声直接疼晕过去了,而我身后的众位下属则是齐齐的把双腿夹紧了,且都不敢拿目光看我,实则害怕下一个遭毒手的就是他们。我向他们笑了一下,道:“我先跑路了,冤有头,债有主哦,各位——明白么?”
有机灵的连忙不停点头,一口一个“明白明白”,剩下的还不敢说,我只好断喝道:“明白了没有?”
他们被我吓的一激灵,齐齐小声道:“明白了。”
我看着他们这副软样子,又大声喝到:“大点声!明白没?”
“明白!”
这一次真齐整,我满意的点点头,嘴里面喊着:“大夫,大夫,快来救人,病人被我一番苦口婆心劝慰的良心发现、浪子回头、悔过自新、痛改前非……挥刀自宫了。”
刚刚醒来的狗东西,听到我的喊话,两眼翻白,又一次气晕了过去。开心!爽!我哈哈笑着,大摇大摆走了出去,顺便向所有看向我的人挥手告别。虽然是短短的三个月,但我还是很珍惜这里的时光的,毕竟是我第一次上班的地方这里的百姓们淳朴,不会像我一样纯纯的是个刁民,老给政府添麻烦。如今走了,还真是有点不舍呢?我之前还以为我在这能呆很久呢!就这样吧,我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安喜县的城门,头也不回的走了。江湖再见。我猜测那狗东西肯定不肯罢休,既然是上面派来的特派员,估计不但有权势,还有很多人脉,这事儿少不了,我们哥几个趁早找个容身之地,这才是当务之急。行了几十里地,我们到了代州,听说这儿的州长也是刘家的皇亲国戚,我也是皇亲国戚,我们是一家人嘛,去拜访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让人家收留一下。州长姓刘名恢,跟我平辈,听说我也是汉室宗亲,果然对我们很客气,礼遇有加,让我们安顿了下来。我不好总是麻烦人家,虽然都是一家人,可亲兄弟都得明算账,况且还是冒然上门认得亲戚。我把我的真实情况跟他说了,并且详细介绍了特派员因为想我索贿不成、构陷不成加上他欺负妇女的罪行,我对他小小的惩戒了一番。没承想,我这个本家,听完后不但不怕事儿,反而一脸高兴的说我给皇室宗亲挣了脸面,大快人心。对我们更加好了,一日三餐餐餐有肉、四菜一汤,汤汤带油的。要不是心里始终有点事儿,我真想在他那好好地养养膘。十来天的时间,某个被“自宫”了的特派员一纸诉状把我告到了定州州长那里,定州州长发下海捕文书,悬赏缉拿我们。但这海捕文书到不了代州来,这代州可是刘恢的地盘儿,在这还能让外人把自家亲戚欺负了——这是刘恢跟我说的原话。这天,刘恢来找我打麻将,期间跟我说起我们三兄弟被定州州长通缉了的事儿。其实这事儿我也在思量着,今天说起这事儿,正好坚定了我的想法。我跟刘恢说:我要去趟京城,找他们要个说法,五条。刘恢问我:啥说法啊?这代州不是呆的好好的,去那干哈玩意儿?六饼。我笑笑:胡了,给钱!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宗亲族人,把好好的天下治理成这个德行?还想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把我的功劳抢走了连个铜板都给我?刘恢想了想:也是,去看看也好。要让京城人知道,咱老刘家不是没好汉!让他们知道知道咱老刘家人的厉害也好,就是你这身份好像不太方便啊?外面不是正……,东风。我却告诉他:碰,红中!所以我打算悄悄的去,打枪的不要。一个人好隐藏,他们也绝不会想到满世界被通缉的要犯居然一个人偷偷跑到了京城这地方。刘恢见我心意已决:好吧,那你小心些,你放心,你这些兄弟保证给你照顾的好好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不让他们饿着,你看行不?九饼。我点了点头:当然,我肯定信得过你。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让他们给你跑跑腿,别让他们闲下来,不然早晚废了,浪费以前的努力,幺鸡。刘恢告诉我:嗯,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都是好苗子,要不是怕你老弟不同意,我真想把他们都挖过来,二饼。我哈哈笑道:那我可不放心你了,亲兄弟可是明算账的啊!五条。刘恢也不生气:瞧你那小气样,哥哥还真能抢你东西不成。放心,保证帮你照顾的好好的,饿一顿你就当没认识我这个哥哥行吧!二饼,这破牌打亏了。我放心道:那我就谢谢哥哥了,等我从京城回来,给哥哥带点土特产,孝敬一下哥哥,发财!我留了封信给二羽和三儿他们,说是自己出去有点事,肯定不会是自首啥的,让他们不用担心,留在这安心的等我回来。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一去,险些成永别。再见面,差点物是人非啊!那也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如今想来,真是我不愿提及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