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驴问我,怎么就只有这三十几人?不会是想要凭借着这三十几人冲到京城下干他们吧?我告诉他,我本来是跟着乔瑁和孙坚一起去的,结果昨晚上我们出去喝酒喝多了,发生了点意外,嗯就是我喝断片了,他们走的时候也忘了叫我了,大部队估计已经出发了,估计在我们的前面很远的距离,剩下的这些都是等着和我一起去京城的。难言之隐啊,简直就是除了大糗事。我昨晚喝多了把乔瑁跟孙坚揍了一顿。据说,这俩怂喝多了就对人家酒店里上菜的姑娘动手动脚,还他么的太守呢,喝多了都他么的一个德行。讲着下流不堪的段子,动着肮脏龌龊的心思,起着男盗女娼的反应。我本来喝了很多酒,有那么点借酒浇愁的意思吧。离开东郡已经小半月了,不知道大乔是不是还好,有没有想我!不晓得小乔还乖不乖,萌萌的大眼睛里有没有出现过我的样子!总之,我这几天时常的想念跟她们在一起的日子,要是给我给机会,我宁愿骑马回东郡把这两个小姑娘一股脑的全拿下了,从此过我的神仙生活。就是不知道老乔同意不同意!酒入愁肠,思念如簧。推杯换盏间我开始迷离了,看着哪个姑娘都像是我的大小乔,看着哪个姑娘都不如我的大小乔长得好看,然后我就看见有两只咸猪手从左边和右边分别伸向了那个上菜的姑娘。·后来的事情,请原谅我还是不说了吧,为了给某些已经逝去了的人面子,反正我一个人把孙坚、乔瑁包括他们俩的卫队以及酒店的保安挨个揍了一遍。我又开启了醉酒暴走模式,遇谁干谁,看谁削谁的无差别攻击人格,也是在昨晚,这两个家伙终于相信了我是大闹京城刺杀董胖子的人。有这样的身手,确实能够刺杀完还能在吕布手下全省而退。具体的情节我没有仔细告诉他,而且也没告诉他那两个老登干的丑事。白驴没看出来我的“言外之意”,也就以为真的是我喝多了的缘故。他并不知道我的酒量,虽然我们认识很多年。我说过,我上学那会,生活水平质量不高,基本维持在温饱上下,也就意味着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聚餐、联欢会等活动,他从来不知道我的酒量。还以为我的酒量很差呢。话说回来,我也不知道我的酒量是什么样,至于为什么会喝多了以后变得很难搞,这还没来得及研究。我有时候还很庆幸,万一我上学那会就是这样的酒量,不知道会不会喝多了就开始揍人,估计我能喝一顿酒就被开除了。白驴看出来我的窘迫,依然选择了为我保留面子,这是他优点,也是我们最喜欢他的地方。他仗义,而且从不拆穿别人,除了喜欢凡尔赛式装逼,其他还好。他主动提出来给我几十人马,算是保护我。等到我啥时候追上大部队再还给他。瞧瞧,有这样的同学,处到今天这样的情意,就问问你们,这种人难道不知道感激涕零?想到此,我的双眼开始起了水雾——等等,我记得我不是这种性格啊。为了缓解尴尬,我装作不需要,眼神却在队伍里挨个挑三拣四的,最终“敌不过老同学的盛情难却”,三百人的队伍被我挑走了五十个精锐中的精锐。我虽然长得不好,可我眼光贼好,我看中的这五十个,绝对是队伍中佼佼者——因为我手指指谁,白驴的眼眶就皱一下,我看着他的颜色指了五十个人,直到他完全哭了出来,我猜不忍心继续这么残忍的事情,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谢谢你,兄弟。然后我骑走了他的战马,带着他给我的人,溜掉了。只走出二里地,估摸着白驴那家伙反应过来了,我呼啸一声:风紧!后面的兄弟们回应道:扯呼!哦~原来都是同道中人啊,我带着身后的一众兄弟策马狂奔,绝对不能让白驴追上来,不然他该让我入他的伙了。没有什么比在老同学手下干活更丢面子的事情了都是同学,凭什么人家混的就比你好,你不感觉自己不如人么?比这更丢人的就是:你这工作还是你同学安排的,还是当初你看不上的同学。哎!为了挣钱啊,丢人也得干!一口气跑出了五十里地远,为了不让白驴追上我,我特意换了个方向,迂回了一下,甚至偏离了去往京城的方向,至于是什么方向,我完全不管,反正这五十个兄弟我是绝对不会还给白驴了——大不了将来请他喝酒。歇歇,一定要好好歇歇,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呼呼,又急又慌的,我喝饱了西北风,差点没岔了气。我学着白驴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休息一下,结果谁都没动。我伸展了一下手臂下马,缓解了一下尴尬,然后告诉后面的兄弟们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了。然后我才发现,原本跟着我的那三十个人不见了。也对,他们本来就不是真正的骑士,很难适应如此急行军一般的狂奔,胯下的战马本来就是些良莠不齐的驽马,怎么能够赶得上塞北白马公子精心挑选出来的“白马义从”呢!算了,丢了就丢了吧,为了这三十个不怎么贴心的士兵,丢了我“打劫”来的精锐骑士,这笔账怎么都不划算!我以为我完全把白驴给甩开了,于是放心大胆的歇了一下,喝口水的功夫,就听见前方传来了战马奔腾的声音。我急急的站起来,嘴中呼喝着:“备战”,这是我跟白驴学得,结果我怎么都登不上战马,刚刚我就是从这匹马上下来的啊。可能是出bug了,我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耳听着来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心中愈发的焦急起来,却怎么都上不去马背,而这匹从白驴手中打劫来的战马也跟我作对般,总是胡乱晃动,不给我上马的机会。最后还是身边一个白衣骑士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旁边拽了我后背脖领子一把,我才堪堪的坐上马背。心中大定,我急忙喊道:所有人备战。安静,出奇地安静,只有远方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身后没有任何动作。只有我在认真而又紧张的做战前准备。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两旁,发现所有人已经早早的准备好,只等着一声令下即可出击。汗,原来我才是那个拖后腿的家伙,真是尴尬到了极点。“来了!”
刚刚掫了我一把的那个白衣骑士提醒我此时的眼睛不应该在他们的身上,而是应该盯着远处,瞬息万变的战场!虽然是骑兵,却不是白驴的白马义从。白驴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白色,连骑着的驴都是头白驴。而前面这帮人什么颜色的都有,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嘛,我完全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全军戒备,来了硬茬!”
还是那个白衣骑士,看出来我有点紧张,完全没发挥出来应有的实力,言行上完全不像个指挥官。于是,他代替了我发号施令,并小声分析道:注意看,对方的实力不均匀,但为首的那个大汉就像是一把长矛的矛尖,充当着整个队伍的尖峰力量。利用战马的冲锋力量,可以一举击穿一般的队形,是非常厉害的角色……我没等他说完,人已经骑着马冲出去了,嘴里不忘回头喊了句:是自己人,不用打了。远远的我就看见了,对方的那队骑士中,为首的一位手持一把大刀,胡子飘飘,哈哈哈,还挺押韵的!我道是谁——原来正是我的结义兄弟二羽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