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联军解散了以后,我就带着兄弟们开始全国各地的游山玩水,享受人生。在这段日子里,我们见识了全国各地之中——只去过塞北,其他个地方还没来得及去呢。嗯——其实我是在躲联军的人来着,除了白驴之外,其他十七路诸侯联军没有一个不是我要躲的对象,虽然他们有些人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可是保不齐就有些阴险的人会背地里捅刀子啊,这世道,坏人还是多的很滴~至于,我为什么要躲着他们?还不是因为当时一时冲动,跑去联军后勤基地把曹老板队伍的份子钱给领走了?都怪曹老板,自己走就走吧,还把“撤资”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想当初,大家一起会师联盟的时候,每个集团都交了一大笔的钱作为保障金,除了我。一来我没钱,是哦彻头彻尾的穷鬼且一毛不拔,爱财如命;二来联盟会师本来就只有他们十八位集团老总而已,我只是个添头嘛,只不过是后来作战过程中我不但带着两个兄弟们顶住了诸侯联军都没办法的吕奉先,还有就是我们三个——好吧,其实就是我自己,我自己一个人在联军内部得罪了至少一半的人,我更不可能主动上缴这个什么所谓的“保障金”了。即便袁二狗几次三番派人来给我讲道理摆事实,我都双手一摊耍起了无赖,再后来我就直接刚上了吕奉先,我在战场上的表现有目共睹,能跟吕奉先掰手腕的男人,小小的联军后勤还有谁敢追在我屁股后面要钱?当然了,只是欠了一点“保障金”是不会被人追着跑的,堂堂的诸侯联盟,承载了大汉半壁江山的势力了,还差我那三瓜俩枣的?这事儿吧,还得要说是怪曹老板了。我们三兄弟平日里跟着曹老板胡吃海塞的遭了不少好东西,还有好些东西都是人家曹老板的私货,是全联盟独一份儿的好东西,拿出来款待我们这三个暴殄天物的饭桶、吃货、干饭王(这三个称呼分别说的是二羽、三儿、赵四儿,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啊!),虽然我没机会在战场上跟曹老板一起并肩作战,最后是趁着他被人暗算或者围攻的时候我突然出现来个“英雄救‘美’”就好了,可惜了一直没有这机会。但是这份情谊还是变得深不可测、坚不可摧、遥不可及、一日不可无钱……曹老板离开联军是受了委屈的,我能感觉的到,那个时候的阿瞒还是很想为国家为社稷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成就一份事业的,可惜,刚刚出道就遇见了董胖子,好不容易熬出头,成长为可以跟董胖子掰手腕的人了,还被袁大狗这个空有其表的狗东西摆了一道。负气离开联军的阿瞒走的时候都没有跟我打个招呼,也没邀请我跟他一起做公司,想来是真的伤透了的心的。后来我听说,每个集团老板加入联军时,不但歃血为盟、宣誓嚣张那个狗屁盟主,完了还交了老大一笔钱做“保障金”,具体是多大呢?反正我做罐头厂大概一年的纯利润吧。我一听就炸了,这还得了?革命尚未成功,阿瞒半道儿离开,我绝不能便宜了袁家这两个老六、狗东西,于是我经过多方打听后,熟悉了具体的操作流程,先是带着人给后勤的袁二狗送了一大片的好东西:冬天的冰淇淋、夏天产的电热毯、秋天用的播种机、春天用的收割机,然后我特意把礼物混淆了一下时间,又送了一车从汜水关里搜刮来的二手电器、边角掉漆的家具、不合格的被褥以及辆大车过期了多久都有的保健品,统统换了新的包装给袁老二拉了过去,换来了一个机会——把曹阿瞒的保障金给我,我替他领走,回头我给你这个数(我偷偷在袖子里跟他比划了一个数字),袁二狗看在礼物的面子上,又想着拿回扣吃,就给我特事特办特批了。就这样,我教会了三儿以曹老板的名义支取了一大笔“保障金”,足够我们兄弟仨在长安最繁华的地段买三十间大院子的那笔巨款,暂时帮助曹老板保管一下,不过要是出了我们办公室丢了就不关我的事了。然后我白天看着哪个老板跟袁大狗发脾气,或者当着袁二狗的面表示想要退出这个联盟什么的,最少是得罪了我的那种没什么好人缘的,比如刘岱、韩馥这样的老板,都被我借着其他名义把保障金给“代领”了出来。并且在办事的时候,给办事员偷偷塞了厚厚的一个大红包,让他秘而不宣,我跟他闷声发大财。至于答应过的袁二狗,不好意思,我当时就是捅咕捅咕你打个招呼而已,我可没有跟你做过任何承诺哦。自从曹老板走后,我就深刻的认识到,这个联盟大概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跟他们搅和在一起,多半没什么前途,于是做了一票大的,赶紧拿着大部分的“保障金”溜之大吉。除了袁家兄弟跟白驴这家伙的,我没有找到机会把他们的“保障金”骗……额,所以帮他们取出来,对就是帮他们取出来替他们保管一下,进行更合理的规划投资而已,又偷摸的趁着夜色在其他各位老板的营里面大肆搜刮了一番,直到我跟白驴的两个的队伍都没办法再多带一个铜板才放弃。这就是我离开联军一直在流浪额不是,是游山玩水养精蓄锐陶冶情操的原因,但我跟你们说这些,是因为我把你们当朋友,并不是怕他们嗷!来到塞北以后,我把我的队伍兄弟们直接交给了白驴,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去塞北逛了逛风景,见识过大草原的广袤无垠才知道自己一个人有多渺小,见识过草地的柔软轻盈才知道真该带个姑娘一起来——看一看嘛,这要是开满鲜花不得命名个普罗旺斯啊!我就在草原上流浪着,闲逛着,饿了就打个猎掏个旱獭,渴了就喝点水,还跟好客的我也不认识该叫什么名字的外族人一起开篝火晚会,在拒绝了他们“把妻女给客人侍寝”这一行为后,偷摸的离开;也曾遇到过一言不合就过来抢我的马匹和弓箭甚至是抢走我穿的丝绸衣服,我当然是——顺从的被抢走了,在趁着天黑以后做一个延时起火的东西把他们的帐篷毡子点着了,驱散了他们圈养的牛羊,烧了他们储备的粮草……总之,这一趟塞北之旅让我见识了塞外的风土人情,有那种把全家的吃喝还要妻女都给你送上来享用的“朴实”族群,也有那种野蛮到骨子里的山炮,还长了弯曲的头发,说一口瘪嘴的翘舌音,亦或是见了人特别客气总是鞠躬、总爱在一句话的最后加上思密达的漂亮小妞,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种好心情一直到我流浪了半年后回到辽北地区,见到了白驴才“戛然而止”、哎,这个不省心没脑子的家伙,他也不想想,那袁大狗是哪种肯吃亏让他占便宜的家伙?别说是他了,就是他一奶同胞的兄弟袁二狗都不见得在袁大狗这里分上半点便宜。果然吧,在我嘲讽完白驴后,心直口快的三儿就说道:嘿,大哥,还真被你给说对了,我听说那袁老二前几天派人来跟袁老大来借钱,愣是一个铜子儿都没借到,白白得了一顿奚落不说,还连……饭都没管……我瞪了三儿一眼,让他把后面的小话儿咽了回去,示意白驴不要放在心上,让他跟我详细说一下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好了,看看还能不能有啥挽回的余地。白驴是没脸说了,我也没追着他问,只私下里让二羽跟我介绍了一下情节。二羽告诉我:或许是我们把袁家兄弟们的钱搜过的太狠了,听说袁大狗回了河内就没钱了,连路费都是自己拖欠的。没钱发工资的日子里,袁大狗就想了个损招打算吞下冀州作为他的大本营基地,就是先用书信来给那个(二羽拿下巴呶了呶白驴的方向),那个屁颠屁颠儿的就带着几百人去韩馥的冀州集团打秋风,却被袁大狗事先出卖了。出卖?怎么个出卖?要是出卖了的话,那袁大狗怎么又在冀州呢?他怎么还生人家的气呢?顶多是被摆了一道,袁大狗现在开始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啦?二羽顿了顿,脸色难看的道:那个……听说袁大狗约了白哥(我所谓的白驴)一起打冀州,事成之后五五分账,结果袁大狗跟韩馥说——说白哥带人想干掉韩馥,吃下冀州集团,韩馥就害怕了,找袁大狗说和;袁大狗又告诉白哥这都是他在韩馥面前演的戏,让白哥可劲儿干冀州集团的就行,完了那边袁大狗逐渐带着人吃掉了冀州集团的股份,买通了冀州集团的高层,彻底把韩馥给吞并了,白哥损兵折将不说,到了还啥啥没捞着,白白给人家当了回枪使,做了个赔本买卖。我心中火气,袁大狗这狗东西都欺负到我兄弟头上了,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看来他收拾的还是不惨。也罢,今儿小爷我就在跟你耍耍,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其实,我当时真没意料到:白驴这点事儿的起因还真是因为我五次三番的在袁大狗那里“釜底抽薪”“挡他财路”啥的,一定程度上来说,白驴算是给我背了黑锅了。我当下心中有了主意,他既然敢用这种下作卑鄙的手段,侵吞他人的财产,无端端的挑起两家的事端,简直就是反人类,反社会,我必须替天行道,干掉他。我跟二羽说,我亲自走一趟冀州,把冀州的股份协议书弄到手,逼袁大狗出手买下我手中的股份,剩下的给白驴做股东用。到时候天天开会,还就坐在袁大狗的手边,咱气死他。二羽不同意我单独去,说是上次放任我自己离开就让我自己孤军深入、独自面对第一猛人吕奉先,险些死在了京城,这次说啥不让我自己一个人去,至少得带上他才行。我心中感动,却毫不迟疑的拒绝,劝慰二羽:我的相貌本来就独特,现在你跟三儿也算是功成名就,异于常人的形貌会增加我们暴露的机会的。再说了你们跟在我身边多少是有点浪费了,武艺已经算是一流高手了,只有多加练习参加实战,才能不断地提高自己。你们俩不如跟在白驴这边好好的学习弓马骑射,学好本领他日好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二羽还是不同意,我只好把我的小心思说出来:听说袁大狗的媳妇儿长得是真漂亮,我想去看看,带着你们谁都不是很方便。我一边说一边搓手,做出一副“是男人都懂得样子”二羽想了想,还说要找人商量一下,到底我这个做法值不值得。我拦住了他,跟他讲事实摆道理,告诉他要是都知道了那就没你哥哥我什么事儿了。你们两个兄弟在这里好好的干,加油干,到年底了我高低给你们整俩漂亮的大嫂!二羽一时还没有转过弯,只是朴实的点了点头,就被我打发着忙去了。走之前我悄咪咪的告诉他让他闲暇时间不要白白浪费时间,多读读书,比如《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