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话,脸跟着涨红了起来,拼命地为自己解释,“你们胡说些什么?我和这男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虽说她尽了全力,但是依旧堵不住这幽幽众口。议论的声音非但没有小下来,反而更多了。甚至还有人说苏玉这是恼羞成怒,虽说嘴上不承认,但是其实已经间接表明了与那男人的关系。“太子殿下,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他一脸慌张地看着姜怀信,眼中不乏有祈求之色。姜怀信看了他一眼,似乎也在做着什么决断。他真的能够相信苏玉吗?正在他纠结的时候,突然有小厮捧了一个簪子出来,用手绢包裹着,递到了姜怀信的面前,“太子殿下,地上有一支带血的簪子,似乎是刺死那人的凶器。”
听了这话,姜怀信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他看着那人手中的簪子,又瞥了一眼苏玉。“这可是你的东西?”
苏玉立马摇头,直接从自己头发上拔下了一根金簪,“太子殿下,臣妾可从未用过玉簪啊!”
姜怀信一听这话,眼中却突然划过了一丝了然的神色。若说是喜欢插玉簪的……他不自觉就看向了苏灵雨的方向,那不就是她吗?苏灵雨自然也是看到了那枚簪子,似乎是自己先前无意丢失的一支,却没想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苏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玉簪,向着黄鹂看了一眼。黄鹂立刻会意,直接跪到了姜怀信面前,“太子殿下明察,我家小姐确实不曾有过这种玉簪。但我家小姐没有,大小姐却是常用的,这一根似乎是大小姐的东西!”
她这话一说出来,事情顿时扑朔迷离了起来。这姐妹二人斗的可真是激烈,一个说不曾来过,现场却有自己的玉簪。另一个直说自己冤枉,却和一个陌生男人独处一室。一时间周围人的议论声又逐渐大了起来。“你不要胡说八道,自己主子不干净,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柳冬菱历来是站在苏灵雨这一边的,见苏灵雨现在身上被泼了脏水,立马开口替她辩解了起来。“柳小姐,您不要被我大姐姐蒙蔽了!”
苏玉听着她说的话,立马开始了自己的攻势。柳冬菱生来就最厌弃苏玉这种人,对她这副样子更是嗤之以鼻,直接冲着她呸了一口,一点小姐样子也没有。若是柳夫人见了柳冬菱这一副大老爷们的样子,一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不可。双方各执一词,就这么僵持了起来。姜怀信手中捏起了这枚玉簪,跟着挑了挑眉头。“这玉簪我似乎是在苏小姐头上见过。”
周家小姐见了这玉簪,不自觉就咦了一声。她一出声,就立马被一旁的周夫人拉了一把。周兰馨之前被苏灵雨整的已经够惨了,她可不愿意再招惹这个女煞星了。苏灵雨闻言,瞥了一眼那周小姐,微微一笑,“周小姐说的不错,我确实是有过这样一枚簪子。”
听着苏灵雨承认下来,周家小姐也跟着扬了扬头,一脸得意地看向了周夫人。那意思就像是在说,“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周夫人又拉了拉周兰馨,示意她收敛一些。苏灵雨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过这簪子我早些时候就已经遗失了,却没想在这里见到了。”
苏玉听了这话,跟着挑了挑眉头,“难道就不会是姐姐与那男人私通,再嫁祸于我?”
她说着,就抬手指向了那惨死的男人,“姐姐说是不是?他一再纠缠于你,而你对我怀恨在心,刚好嫁祸!”
苏灵雨闻言,不禁对苏玉的脑洞佩服了起来。她微微含笑着看向了苏玉,“你是我妹妹,我为何要嫁祸于你?”
苏玉闻言,却是一副可怜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为何嫁祸于我?当初我母亲惨死,不也是你害得吗!”
她在这时候突然将大娘子的死提了出来,更是将周围人的猜忌提升了一个档次。苏灵雨挑了挑眉头,看向了苏玉,“大娘子给三殿下下毒,企图害人性命,是罪有应得,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玉一听这句罪有应得,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伏在姜怀信肩膀上呜呜哭了起来。尽管姜怀信总是一副嫌弃苏玉的模样,但美人痛哭流涕,怎么能不牵动人的心房?他想到了这里,就直接冷了一张脸,挡在了苏玉的前面,“苏小姐,请你放尊重一些。”
苏玉见事情如此,心中暗自笑了起来。苏灵雨脸色并没有一丝的改变,只是挑了挑眉头,看了姜怀信一眼,“那么太子殿下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呢?”
姜怀信的眼睛直勾勾看向了苏灵雨,眼里似乎是动了杀心的,“这件事无法定夺,但苏小姐身上的嫌疑显然是最大的,不若……”“怎么?凭什么说我的王妃嫌疑最大?”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姜承启边说着话,边走了过来。姜怀信见姜承启走了过来,跟着皱起了眉头。可恶,差一点就可以处置苏灵雨了。姜承启直接护到了苏灵雨面前,挑着眉头看着姜怀信,“怎么?四哥的王妃做错了事情,就是有人栽赃,但灵雨身上有了怀疑,就是嫌疑最大?”
姜怀信脸色有些尴尬。姜承启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他看着姜承启,跟着勾唇笑了起来,“你不要误会,若是苏小姐身上没有嫌疑,我一定会秉公执法的。”
姜承启挑了挑眉头,面色却是异常的骄岑,“若四哥想要处置了灵雨,那我便直接去请奏父皇,看看他对于这件事,看法到底如何。”
安平帝素来是喜欢苏灵雨的。几乎每每见到,都会对苏灵雨夸赞一番。若是这件事闹到了安平帝面前,非但自己丢了脸面,就连以后安平帝对他的态度也可能会发生转变。姜怀信想到了这里,只能咬了咬牙,十分不服气地看了一眼姜承启,“若是如此,那这件事情便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