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发生的这些事情,姜承启得知以后依旧让人去劝了两句,警告姜怀信不要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大肆追查这件事情,否则可能会引起动乱。可姜怀信依旧固执己见,甚至觉得姜承启太过小心谨慎,反倒失了大丈夫应该有的果断决绝。劝是劝不住了,姜承启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怀信将这整个城池搅得鸡犬不宁,而且自己心里已经预期到了后面的结果。“王爷,这件事我们真的不管了吗?”
跟随姜承启的人连忙找到了姜承启商议着,像他们这些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姜怀信这般做绝对是要出大事的。姜承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嘴里有些许苦涩,慢悠悠地说道:“这北疆的茶还别有一般风味,太子的事情就由他去吧,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都不许插手这件事情,这几日都称病不出。”
对于姜承启的命令,他的那些手下是绝对服从的,姜怀信很快就察觉到姜承启和他的人都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但也没有多过留意,倒是觉得没有姜承启印象,他可以一展宏图了。只是他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正朝他靠近着。由于他这几日将城里搅得鸡犬不宁,更有一些兵痞无赖趁机搜刮的财物,北疆这边的百姓已经怨念横生了,甚至觉得他们比那些来攻打他们城池的异族人还来的可恶。新月派的秘密根据地里,数十名壮汉齐聚一堂。“那人也太过欺人太甚了!朝廷果然都是一些狗官,狗皇帝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货,今日我们新月派就要替天行道,惩治这搅乱我们家园的奸人。”
剩下人也跟着谴责着姜怀信的暴行,一场针对于姜怀信的复仇行动就此展开。这天照常出门去巡视他眼中的疆土,顺便收了一些百姓的“供品”,姜怀信把玩的正开心的时候,一旁巷子里突然冲出来了数十个壮汉,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接将他打晕绑走了。姜怀信身边虽然跟着几个手下,可出来的时候他挑的都是一些说话好听阿谀奉承的人,根本没什么真本事,也就导致这些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绑走而无能为力。很快城里就有传言说,新月派要拿姜怀信祭天,来告慰那群死去的人,今日午时就开始献祭。姜承启再让人打探的时候,就已经得知姜怀信被人手脚捆绑着,嘴上也塞上了布条扔到了祭坛之上,还有数十名拜月教的人在看守着。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拜月教在这北疆可是有极大的声势的,处理不好,整个北疆人民都会以他们为敌,姜承启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可眼下他还不打算让姜怀信就这样死在这里。军队因为弄丢了姜怀信的缘故,上上下下,人人恐慌不已,毕竟这个消息若是传回去,皇帝一定会把他们的头都砍下来的。太子的身份可是比任何人都尊贵,这可比他们打了败仗还要来的严肃,还没上战场呢,就把自己家的主帅给弄丢了,他们所有人都不够偿命的。这时已经有人开始想要偷偷的逃跑了,不想在这里继续送死了,姜承启也没有阻止,毕竟那些逃跑的人留下来也无任何意义,至于那些逃兵,之前都已经有登记在案了,回去以后再慢慢算账就是了。尽管瞧不起姜怀信,可姜承启还是派人前去救援了,等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只见那10个闹事的人都绑着黑色的面纱,如临大敌地看着姜承启和他的手下们。此刻姜怀信再也没有了之前威风凌凌的样子,毫无尊严地被捆绑着跪在了地上,整个身体也是颤抖着,似乎非常害怕一般。在看到姜承启带人赶来的时候,嘴里呜呜地叫着,似乎催促着姜承启赶紧把他救下来。那些黑衣人也不是傻子,看姜承启带的人多,立刻就把刀架到了姜怀信的脖子上。“你们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让他人头落地。”
黑衣人冷冷地说道。姜承启看着姜怀信死命的摇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才将手挥了挥,让身边的人都退了回去。“说吧,你们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太子。”
姜承启淡然地说着。此刻姜承启的形象在姜怀信眼中就高大了许多,现在姜承启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了,而那些天天跟在他身后拍马屁的人,似乎一个都没有来。那些北疆人用方言跟自己的旁边人沟通了半天,却迟迟没有给姜承启回应,似乎并没有达成共识。姜承启也不着急,让姜怀信再多过跪一些时间也好,于是双方人就这样僵持着,就苦了姜怀信一辈子不曾说过这种痛,感觉膝盖都已经要废掉了。渐渐的他的耐心也快耗尽了,虽然嘴里塞着东西,却还是支支吾吾地骂着,看着姜承启的眼神也有了几分凶狠。姜承启没跟他计较那么多,看他们想不出什么来,于是淡然地说道。“我可以许诺你们许多的钱财和官爵,同时也可以不追究你们绑架太子的责任,但我有一个前提条件,你们必须归顺天朝。”
这个条件可以说是相当的诱人了。钱财,官爵,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姜承启就这样轻易地许诺了出去,甚至还说不计较他们抓了太子祭天的这一行为,这就让跪着的姜怀信些心里不爽了。姜承启凭什么做这样的主?又不是把他抓起来了,他这么大方,反倒是让他落下了骂名,这时候知道在这里装大尾巴狼了?凭什么放过这些刁民?这些刁民都要把他给杀了,他可没有那么大的心胸能包容的下他们。若不是嘴巴被塞着,他早就已经破口大骂了,心里的那些怨气不吐不快,也让他拼命的顶着嘴里被塞的那恶心的布条,终于布条被他吐了出来,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他咳嗽了几声以后这才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