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单纯的纹身，”她努力扯开一抹生硬的笑。“只是为了要遮一块旧伤疤而已。”

岳晓晓没细看，很快略过。“你，去请商总下楼用餐。”

二楼书房的门半开着，窗帘只拉开了一道缝隙。半明半暗的烟雾缭绕中，一点猩红明明灭灭。商云铮嗓音幽沉骇人。“防火墙被入侵，没有任何线索。监控记录遭人删除，也查不出来是谁做的。这就是你们的办事效率？嗯？！”

苏芩耐心等着。十几分钟后，特助田七从里头出来。对方看了她一眼，径直下楼离开。苏芩敲了敲门。“进。”

低眉顺眼进去，她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书桌后头的商云铮。对方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盯着电脑屏幕。伸手刚要搭上键盘，又缩了回去。随即盯着摊开的手掌看。望见上头居然是一枚衬衫纽扣时，苏芩呼吸一乱，不小心吸了一口烟。被呛的掩面咳嗽，整个人突然落进了宽厚的怀抱里。商云铮嗓音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芩芩？！”

苏芩心下重重一沉，发狠推开他，快步后退。退到安全距离，才抬起那张伪装过的脸，尽量维持着冷静。“商总认错人了，我只是您的女佣。早餐好了，请问您是下去吃，还是为您送上来？”

商云铮目光灼灼，步步逼近。压根没听见苏芩的话，目光透过她，像是看见了什么想见的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回来了。苏芩被迫的心跳剧增，危机感骤起。正考虑要不要直接跑路，商云铮脚步止住。鼻翼微动，继而一脸厌恶。“你用香水了？”

“嗯，用了。”

苏芩老老实实点头，又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用的还是她最讨厌的，栀子花香调。商云铮的声音很快泛上了冷意。“洗掉！”

“是。”

乖乖应着，苏芩暗暗松了口气。幸亏早有准备。随即想到什么，嘴角逐渐僵化。吃完早餐，商云铮离开别墅。一路无话，坐在汽车后座闭目养神。司机老陈透过后视镜窥见他紧紧皱起的眉头，只觉更紧张了。最近的商总，有点可怕啊。也就是这走神的一两秒钟，多年老司机差点失手。“吱——”刺耳的刹车声中，商云铮身体被惯性甩了出去。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睁眼刹那，冷厉迸发。老陈惶恐出了新高度。“商，商总，前头有个人。好像，还是个孩子。”

天地良心，这真不能怪他啊。谁知道哪家的熊孩子到处乱窜，直接往他车前头跑？也就是他了，技术好。这要是换了别人……还不一定怎么样呢。不等商云铮说什么，车窗被敲响。稚嫩的童音带着几分天真无邪，又有点儿理直气壮。“你们吓到我了，不考虑赔钱吗？”

“碰瓷？”

商云铮眉梢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