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僵化，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冲着苏芩龇牙。“娘们儿可真狠！”

苏芩没理。目睹他们被带上了警车，才掉头回去。会场这边，恰好有人验了邀请函进去。有点熟悉的背影让苏芩眼角一沉，快速跟上。哪知刚踏进会场，就被一个陌生的工作人员给拦下了。“总算是找到您了，请小姐赶紧跟我来!”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人就被拖了进去。研讨会还没正式开始，会场里头一群人正围着凌老在恭维。钟若曦已经回来了，手上缠着纱布，打了局麻，正白着脸站在一旁。她刚才闯了祸，这会儿话都不敢多说一句。钟老爷子也没看她，只跟坐在旁边的凌老搭话。两位老人家年纪差不了多少，周身气度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真没想到您老竟然会亲自来，实在是我们钟家的荣幸。”

“钟董事长不用客气，我这就是人老了闲不住。”

凌老乐呵呵的，平和的没有一点架子，“这次过来，也事出有因，想逮个人而已。赶巧了赶巧了。”

钟老爷子只以为他这话是客气，压根没当回事。跟着附和了两句，朝人群中招了招手。“我有个孙子，目前是京都医科大学研究生。如果您老不嫌弃麻烦，看一看他的资质？顺便指点一二。”

很快有个戴眼镜的瘦高个儿男生站了出来，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在场众人心照不宣。钟家打着医术交流的幌子，重点就是为了这位钟少铺路。这些年凌老深居简出，想见他老人家一面可不容易。眼下机会难得，与其说是请他帮忙指点，还不如说想上赶着拜师来的更明确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明白钟老爷子的意思，凌老侧目思索，倒像是当了真。“资质这东西，不是从表面能看得出来，老夫可没那个慧眼。这样吧，那个娃儿你过来看看，他什么情况？”

被点到名的，是蹲在凌老身边的一个富商。从看到同样被众星捧月的商云铮那刻起，他就目光闪烁着尽量矮下身体。可惜太胖，加上一身明黄的唐装，再躲也显眼。钟时点点头，压下满心激动，快步上前。这边凌老视线一顿，又指向人群中刚刚被拉过来的苏芩，看似漫不经心道:“你，也一起来试试。”

刚刚过来的苏芩：“？”

试什么？众人同样一头雾水。既然是医术交流研讨会，自然少不了切磋斗法。钟家想借着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让自家孙子搭上凌老这位泰山北斗，顺便趁着这个场合出出风头，很正常。但凌老这什么操作？钟若曦原本黑了脸。下一秒又差点笑出声。自己可是告诉过凌老对方身份的。一个女佣，跟她医学研究生的弟弟比？果然是凌老看不上那个丑女人，想故意挖坑让她当众出丑吧？！这处理手段，可比自己高明多了。跟钟若曦幸灾乐祸的期待完全不同，一旁的商云铮浓眉微皱。“凌老，我觉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