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默默叹气。倔老头的小恶劣又出来了。别看他平时笑眯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可记仇了。钟时骑虎难下，同意不是，不同意也不是。僵持不下时，早就按捺不住的钟若曦开口替他拿了主意。“比，干嘛不比？”

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让丑女人认清自己有多低贱的机会，肯定不能放弃！无视自家爷爷无声的警告，她高昂着头，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难得凌老发话，我们小辈肯定配合。况且也符合今天宴会的主题是不是？”

最好钟时一鸣惊人，彻彻底底将对方踩在脚下才行！钟若曦想的暗爽，从始到终都没意识到，无缘无故的，苏芩怎么就能入了凌老眼？苏芩没跟他们胶着，已经走到那名富商身边蹲下，眉眼沉静地询问起他的症状来。“你有哪里不舒服？”

富商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的确是得到消息凌老要来，想过来蹭个治疗的。没想到一不小心成为了被人关注的焦点。额头虚汗不断渗出，他一边擦汗，一边做思考状。“就是最近经常心神不宁，容易做噩梦，汗多心慌，今天还总感觉呼吸困难……”还在犹豫的钟时，表情突然倔强起来。爷爷的想法，钟若曦心里的小九九，他不是不清楚。但看到苏芩认真的样子，就是觉着不甘心。“我不放弃！我要继续比！”

听到他这么说，凌老“嗯”着回应，眼底倒是有了些许赞赏。有人搬了凳子过来，富商坐在上头，被两个年轻人围着。钟时老老实实搭脉，还时不时翻翻病人眼皮，查看舌苔。询问的也很细致，事无巨细衣食住行全都了解了个遍。那架势，一看就很专业。对比下来，苏芩就闲散的多了。抱着双手站一旁，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只偶尔看看对方的脖颈。堪比打酱油。连钟老爷子都放下了戒心，觉着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几分钟后，苏芩走向凌老。凌老看都不看她，皱着脸冷哼。“有结果了？”

苏芩点头:“嗯。”

有人实在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这是觉着自己不行，趁早打了退堂鼓吧？”

“毕竟一个女佣，术业有专攻，不能要求太高。”

钟时紧随其后也过来了，满脸凝重。凌老示意：“你先来。”

钟时没推辞，缓缓开口。“经我诊断，这位病人是体虚加上脾胃失和，导致的……”一番侃侃而谈，听的众人频频点头。京都医科大学研究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很快，众人的视线投在了苏芩身上。甚至有人开始在线吐槽。“凌老也真够给商总面子的，故意把她安排在后头。有了钟少打样，她就算是背，也能背点内容出来了。”

人群中，连商云铮视线也放在了这边。眼眸如墨，难得浮现出几分明显的期待，以及……探究。对于那些议论奚落，苏芩充耳不闻。偏头看向富商：“你说感觉自己今天呼吸困难？”

富商没明白她的意思，一脸懵地点点头。“对。”

苏芩继续:“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件敞领的衣裳，或者是解开领口两个纽扣？”

富商:“？”

众人:“……”“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