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过季程昱的照片，苏芩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会儿一听到季如林的话，一下明白过来。两人居然是父子关系，还真是……巧。差不多苏芩刚一追过来，季程昱便注意到了她。轻浮地扬了扬眉。“这位美女，谢谢你救了我父亲。我单独请你吃个饭。”

大概估量了一下对方的身形，苏芩瞳孔微深，不动声色地等着他靠近过来。季程昱五官长的还算舒朗，勉强算得上帅气。只是周身气势张狂，尤其是浑身上下奢侈品的堆砌，更显夸张。这会儿对着苏芩现在这张脸喊美女，怎么听怎么虚假。然而这个嗓音……苏芩刚刚凝眉，一旁季如林冷哼。“臭小子你别胡来！”

“爸你不用担心，我是真想感谢她来着。”

状似无辜地摊摊手，季程昱年纪轻轻，朝着苏芩眨眼的动作却尽显油腻。“这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季如林神情不虞，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客客气气冲着苏芩点点头，最后一脸忧心忡忡走了。差不多人刚一离开，季程昱脸上的笑意就淡了。手机恰好响了起来。“接个电话。”

季程昱转身，即便只是面对着一串号码，他也满眼柔情。“怎么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入耳的瞬间，苏芩眉头缓缓松开。眉眼低垂，她掏出手机翻出之前一段录音，跟不远处接电话的季程昱声音进行比对。几分钟之后，手机屏幕上弹出一行字。【经数据分析，两份语音资料相似度超过百分之八十。】季程昱不仅是之前替钟若曦撑伞的人，也是那晚，在东郊废弃疗养院设局害她，躲在背后用变声器的那个人！确定了，苏芩眼神寸寸生冷。几步之外，季程昱旁若无人。“怎么可能？她长那么丑！”

“宝贝儿别气，这次都怪我，把事情给搞砸了。你放心，不会有下次。”

“嗯，我都懂，交给我。”

苏芩：“……”季程昱再回来时，一脸坦然，半点没有当着人的面儿说坏话的不自然。甚至还朝苏芩笑的异样。“我们，现在就走？”

苏芩敛眉：“去哪？东郊吗？”

窗户纸隐隐就要破。季程昱笑容滞了滞，没否认，似乎有些意外。随即扬眉挑衅。“你可真有意思。怎么，不敢去？”

两人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十分钟后，地下停车场。季程昱的车是一辆大红色的兰博基尼，跟他本人一样，略显张狂。一摆头让苏芩做了副驾驶，轰动油门疾驰而去。没真的去东郊，从酒店离开之后，季程昱带着苏芩拐上了一座高架桥。因为这边刚竣工，还没正式通行，高架桥几乎没什么车流。他别有目的地将车速飙超两百五，饶有兴趣地等着苏芩吓到花容失色，涕泪横飞，痛苦哀求的画面。甚至还别有深意地调侃。“你说你一个平民阶层的人，跟他们那些人搅合什么？也不看看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车速比较快，开着敞篷，说话声音小了听不见。季程昱刻意用吼的。可他说完了，身边位置也久久没有任何动静。这……女佣该不会是直接被吓晕过去了吧？他嘲讽扯唇，减慢车速望过去，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