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铮一声笑，听不出来是不是嘲讽。仅抬起长指，点了点旁边。“因为，我还有一瓶液体要输，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苏芩：“……”“你怎么了？”

完全是机械式的发问，问完了，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好在商云铮没在意。“发烧。”

喝了加料的红酒，到了房间又淋冷水。紧接着那么激烈的肉搏战，铁打的身体那都扛不住。脑海中猝然窜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苏芩控制不住地脸红。这人，发着烧，也能这么冷静地跟她谈事情？商云铮安排的人来的挺快，衣服被送进来，不是特别合身。苏芩凑合着穿好，下去餐饮部用餐。事实上，是聂清浅发消息给她，说在那边等着。昨天的房号还是她提供的，正好苏芩想问问，在自己走后，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等电梯的时候，她抬手按着后脖颈，晃了晃脑袋。可能是劳累过度睡的时间有些长了，总觉着自己身体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似的。聂清浅找的是个比较靠里的卡座。苏芩找过去时，她正带着一次性手套，跟一只进口龙虾作斗争。满满一盘子龙虾肉，被她推了过来。“昨晚累着了吧？”

聂清浅眼神暧昧又揶揄，“赶紧吃点好的补补。”

面对着这个知根知底的好友，苏芩格外轻松。脸都红不起来，沉沉叹了口郁气。“还行。所以究竟什么情况？”

两人都心知肚明，苏芩一次又一次主动找商云铮滚床单是为着什么，聂清浅也没就昨晚的事情过分打趣她。递了叉子过去，眼神有些阴。“那位钟家大小姐似乎不满商云铮拖着婚事不办，在酒里头下药，打算来招霸王硬上弓。没想到被人给识破了。”

是钟若曦？想象之中，似乎又在预料之外。苏芩想到之前亲眼目睹过商明珠逼婚的场景，没多说什么。两人一起用餐。吃到一半，聂清浅手机响了一下。她脱掉一次性手套划开去看，轻微的怔愣过后，看看手机，又看看坐在她对面的苏芩，表情……一言难尽。既兴奋，又纠结？苏芩发现她的怪异，反应浅淡。“有话就说。”

聂清浅都快要憋出内伤了，听到她这话，立马摇头晃脑地感叹。“啧啧，我就好奇了，你当年喜欢上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好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女人，居然可以做到这么狠！”

说完，不等苏芩发问，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她。“当年喜欢上的人”几个字，让苏芩心头浅浅刺痛了一下。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手机上的内容给吸引了。头条娱乐新闻，开局首先就是一张引人眼球的酒店房间照片。季程昱站在门口位置，脸上是明显的震惊跟愤怒。而他身后好大一张床，被子底下裹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女人五官被打了码，敷衍到苏芩一眼认出了她是谁。换了自己的手机登陆软件，果然热搜已经炸了。各种猜测女人身份的。聂清浅笑的幸灾乐祸。“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